第五百三十章今天晚上就有好戲
見到胖女人一夥兒終於走了,這個時候兒才從人行便道旁的一家服裝店裏走出了一個女老板,來到了耿玉珊的身前之後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把手裏的一件兒舊衣服扔在了耿玉珊的身上。
估計這麽做也隻是出於同是女忄生的緣故,不想看到耿玉珊就這麽幾乎赤-身果體的暴露在大庭廣眾的麵前,但是扔下了衣服之後扭頭就走了,看來歸根到底也是十分鄙視她小三兒的做派。
而這個時候兒,耿玉珊才一邊兒扌由泣著一邊兒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披上了那件兒舊衣服之後,趕緊的又用自己那已經被扯破了的緊身裙遮住了自己的下-身。
不過這個時候兒的耿玉珊卻沒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因為她此時的心裏很明白,自己這次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被人打的,這一定與那個什麽龐學峰有關,這是報複,這絕對的是報複。
而至於什麽自己是小三兒的說辭,那隻不過是剛才那幾個人對自己動手所編造出來的理由而已,因為在當初章迎富那件事情上不管自己做的多麽出格兒,但是在身份上是絕對的不會落人把柄的。
於是當看到自己的手包兒就在身旁不遠處時,這才拿過了手包兒,然後掏出了手機默默的撥通了譚誌傑的電話。
……
而這個時候兒,就在耿玉珊被打的地點的路對麵兒的一家咖啡屋裏,靠窗的位置那裏正坐著三個年輕的男子,其中一個帶著黑色無框眼鏡兒的男子說道,“有點兒意思啊,沒有想到她這會兒倒還是挺冷靜的。”
坐在他旁邊兒一個一頭搖滾長發的男子聽到後就是嗬嗬的一笑,“那還用問嘛,心裏有鬼唄,周哥,你沒有看過網上的那些個視頻嗎,凡是這種因為做了虧心事兒而被人打了的,事後從來沒有一個大哭大鬧的,因為她們的心裏呀,比誰都清楚,這就是報應。”
說話的這兩個人正是周賢民和楊錦河,而坐在兩個人對麵兒的,正是龐學峰。
而三個人之所以能夠如此“趕巧兒”的目睹了這精彩的一幕,是因為龐學峰自從把章迎富的母親給安排到了醫院裏之後,就料定了譚家人一定會顧及到自己和周賢民還有楊錦河的關係,一時半會兒的絕對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譚家人的警惕忄生竟然這麽高,在譚玉強和譚玉新的再三叮囑之下,譚誌傑和耿玉珊愣是連著三天都沒有敢出門兒。
不過這倒也正好兒,龐學峰在這三天裏也再沒有對譚家人進行絲毫的報複,要是就是讓他們在反複的分析之中對自己和周賢民楊錦河的關係產生懷疑,這樣兒他們才會慢慢的放鬆警惕。
而當他們再次認為已經平安無事可以大大方方的出門兒的時候兒,就是龐學峰再次報複的開始。
於是就在今天譚誌傑和耿玉珊開車駛出小區的那一刻,在龐學峰的囑咐之下,周賢民安排在譚誌傑所住小區盯梢兒的人立馬的就把消息傳了過來。
而龐學峰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兒,要的就是讓他們那剛剛才放鬆的心理猛然間享受一次這突然的打擊,要的就是讓他們也嚐嚐這飛來橫禍的感覺,既然譚家人當初敢那麽明目張膽的坑章迎富一家人,那這次就要讓他們也嚐試一下當初章家人所受到的那種煎熬。
所以這次的首選目標,就被龐學峰給定為了耿玉珊,因為在龐學峰的心裏,耿玉珊在那次的事情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沒有她,譚家人坑害章迎富一家的計劃就不可能順利的實施,她才是最關鍵的人物。
不過龐學峰並沒有想讓耿玉珊斷胳膊短腿兒,要的隻是惡心惡心她,因為好戲還在後頭呢。
龐學峰聽到了之後笑了笑說道,“楊哥說的不錯,我感覺也應該就是這麽回事兒,要不然擱在一個普通人身上的話,這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頓打,最起碼的也得大罵一通吧。”
不過說到這裏的時候兒龐學峰忽然問道,“誒對了周哥,你找的那些中年婦女都是哪兒來的呀,原本我還以為你要找一幫社會上的人來呢。”
周賢民說道,“我原本也倒是想啊,可你不是說這次的目的並不是要把她打的有多慘,隻是想惡心她一下兒嘛,於是我就找了這麽一幫子老娘們兒,其實說起來的話你一定也聽說過,他們這幫人啊,就是專業的醫鬧。”
“啊?醫鬧?”這個倒是龐學峰真沒有想到的。
看到龐學峰那一臉的疑惑,周賢民這才又說道,“不錯,她們就是一幫子醫鬧,平時隻要能逮著一點兒的機會就去醫院大門兒那裏拉橫幅啊,擺花圈啊,停棺材啊,靜-坐示威啊,獅子大開口的坐地要價兒啊什麽的,她們就是專幹這個的。”
“那你怎麽認識這幫人的呀?”龐學峰這會兒是越聽越好奇了。
以周賢民的身份本來完全可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這會兒畢竟是在公眾場合,所以為了避免回去以後被周佩芸罵,周賢民還是四下裏看了看之後才說道,“這事兒說起來也簡單,這麽說吧,如果隻是他們這樣一幫子老娘們哪兒敢這麽鬧啊,這都是有人在背後布局的。”
“說句不好聽的,我早幾年兒的時候兒也不是個什麽省油的燈,三教九流的人我都認識不少,這個錦河知道。”
“而這幫醫鬧的頭兒有一次就因為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和我一哥們兒在KTV裏動起手來了,你別看今天來的隻是幾個老娘們兒,可要是真到了動真格兒的時候兒,他至少能糾結來五六十號兒的小痞子。”
“所以那次剛開始的時候兒我哥們兒就因為這個吃了虧,這不隨後就趕緊的給我打電話嘛,我就帶著人過去了,結果那還用說嘛,跟著我去的那兩百來號兒人到了那裏就裏三層外三層的把他們給死死的圍在包間兒裏了。”
“可你別說,他們的那個頭兒倒還是挺仗義的,一看情況不妙,倒也沒有跑人,一下子就跪我跟前兒了,聽那意思似乎還認識我,一張口就說兄弟這次認栽了,不過不要對我的手下動手,他們也就是跟著我混口飯吃的,都不容易,有什麽賬全算他一個人頭上就行了。”
“我一看說可以啊,那你就先剁下來一根兒手指頭吧,哥們兒要是高興的話興許就把你們給放了都。”
說到這裏的時候兒周賢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實話,那個時候兒我也挺囂張的,而且當時在道兒上這麽幹的也不是就我一個人,但是隻要對方聽到了之後十有八-九都是連哭帶喊著求饒的。”
“然而那次卻有點兒不一樣,他們那個頭兒聽到了之後隻是皺著眉頭停了能有不到十秒鍾,然後二話不說,撿起我扔在地上的石欠刀朝著自己的小拇指就剁了下去。”
“說實話,我那個時候兒在道兒上見過的狠角色也不少,可是像他這麽生猛的還真的就是頭一個。”
“於是那會兒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當看到他被石欠下來的手指頭和桌子上那一攤子血之後,我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人真他女馬的是條漢子,能交!”
“於是在他的手下把他給送到了醫院裏之後,我當場就放話了,從今往後在江林的道兒上,林麻子就是跟我我周賢民混的人了,誰要是敢動他,就是跟我周賢民過不去。”
“而這家夥也挺識趣兒,自打那次以後,隔三差五的就給我打電話問候一聲兒,碰到有人和我不對付了,他能第一個就帶著人往上衝,所以這麽一來二去的,這關係還真的就是越走越近了。”
“不過後來自從老爺子的病越來越重了之後,老姐也就接過了老爺子的班兒,對我管的越來越嚴了,更不準我再和林麻子這些人打交道。”
“後來隨著年紀也大了些,我也知道我不能再一直這麽的混下去了,也就和他們漸漸來往的少了,雖然我後來也說過讓他們改行幹點兒別的,可我也知道,他們隔三差五的還是會去醫院裏鬧事兒。”
“不過我也無所謂了,畢竟白吃白的飯,黑吃黑的飯,就算我們周家的背景再厲害,可有的時候兒有的事兒,就連皇帝老子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更何況我們周家了。”
“所以這次當你說了要修理修理那個耿玉珊,但還不想弄出什麽太大的動靜之後,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他,所以你也看到了,剛才那幾個彪悍的老娘們兒就都是他的手下。”
聽完了周賢民的話之後,龐學峰才第一次對周賢民當年的混混時代又多了一分了解,尤其是周賢民和這個林麻子的相識相遇,還有最後那句白吃白的飯,黑吃黑的飯,讓龐學峰愣是出神兒的琢磨了半天。
看著龐學峰那出神兒的樣子,周賢民說道,“算了學峰,別想了,我現在也算看明白了,作為一個人,隻要想在這個社會上混下去,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多少都是要和這類人打交道的,不過你別看這些人有時候兒辦的事兒有點兒見不得光,可是不得不說,人卻特別的仗義。”
“我雖然不像你那麽能掐會算的,但是我敢拍著月匈脯跟你說,以你的能力,將來一定會成就一番大事業,但是你要記住,有時候兒就算你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事事都親力親為,有的事情,還就得是他們這些人出麵兒解決比較合適,你懂我的意思吧?”
龐學峰當然懂了,但是這種說法龐學峰倒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要說沒道理吧,可其中卻又透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道理,反複的咀嚼之下,反正龐學峰覺著這話挺有味兒的,比當初在大學裏上哲學課的時候兒有意思多了。
“算了學峰,別想了,咱們說點兒別的吧,今天這耿玉珊的事兒算是結了,那明天呢,你準備怎麽繼續辦他們?有什麽需要我提前準備的嗎?”周賢民估計也知道,對於自己剛才說的話龐學峰一時半會兒的還有點兒消化不了,於是話題又轉回到了譚家人身上。
龐學峰這才回過了神兒來,經周賢民這麽一提醒,微微的一笑說道,“周哥,不用等明天了,今天晚上就有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