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委婉的表達
要說漕幫的勢力，秦天也沒有個具體的概念。
??隻知道隨著漕幫發展越來越大，現在算得上是規模非常大的一個幫派組織。
??具體的行業雖隻囊括一個水運，但人數確實不少，少說有一千人以上。
??別看一千隻是一個小數字，但放在一個民間組織裏麵，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龐然大物了。
??許凱有些顧慮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隻是這話傳到秦天這邊，那他就有些不大高興了。
??先前給他傳的命令裏麵，已經說了要徹查此案。
??這話什麽意思？
??就是不管有沒有，那都等調查過後，有了明確的結果再說。
??換句話說，他已經給了許凱可以隨意抓人調查的權力了，此時再來詢問這個問題，無非是想把鍋甩到秦天身上罷了。
??畢竟漕幫不僅是一個江湖組織，它還有些官方背景，不少官員和這個幫派有些聯係。
??許凱這是明哲保身，想找塊虎皮給自己披上。
??秦天怒罵幾句，拿起一隻毛筆在宣紙上寫了一個大大“滾”字。
??把信紙裝好，蓋上火漆，丟給赫連鷹。
??“叫人送過去，這家夥不罵他兩句他是不舒服，非得沒事找罵。”
??赫連鷹表現出擔憂，遲疑地問：“可是這也解決不了問題啊，陛下是不是該說點明確點內容啊？”
??看到了秦天寫的字，光罵人能有什麽用啊。
??聞言，秦天無奈地歎了口氣，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赫連鷹。
??“朕都給他背黑鍋了，罵他兩句又怎麽了？”
??“啊？”
??赫連鷹驚訝出聲，這怎麽就給人背黑鍋了。
??秦天更是無語，沒好氣道：“這封信隻有許凱自己知道，他看過就算完了，至於信裏的內容，還不是隨他瞎編？”
??“這都看不懂嗎？你這政治頭腦啊……”
??說著，秦天無奈地搖搖頭，覺得赫連鷹徹底沒救了。
??信裏寫的是什麽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是給了許凱一個交代。
??一個“滾”字，幹嘛要寫在信裏麵轉交過去，叫人口頭轉達不是更解氣嗎？
??之所以寫信，這就是在表態，告訴許凱大膽地做事，有什麽事有他擔著。
??這點彎兒都繞不過來，赫連鷹這輩子估計是當不上朝廷要員了。
??不過，他似乎也沒必要去當大官。
??還有什麽比天鷹衛的統領更親近秦天的職責嗎？
??有聖寵在，赫連鷹還當個錘子大官。
??一邊聽著秦天嫌棄的閑言碎語，赫連鷹無可奈何地去把信件給轉交出去了。
??搞定了這些，赫連鷹回來跟秦天商量天鷹衛的工作。
??“陛下，那我們是不是也該行動起來了，把情報封鎖範圍近一步擴大，直接堵到晉陽城門口？”
??聽到這個問題，秦天遲疑半晌，沒有直接給出自己的意見，而是反問一句。
??“有把握嗎？那可是秦通的大本營，別被人給識破了，白白浪費了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密探。”
??畢竟是敵人的老巢，要是惹得晉王憤怒，不惜一切代價去掃清障礙，說不定要損失大量人手。
??每一個天鷹衛的存在，都要比血狼騎還要珍貴，密探畢竟不是士兵，除了個人武力之外，還需要掌握大量的專業知識。
??培養出一個天鷹衛得耗費大量的資源，為了一個小小的晉王，犧牲太多的兵力那可不是秦天所願意看到的。
??對於這個問題，赫連鷹也是顯得十分的遲疑。
??“如果真要封鎖晉陽，犧牲是肯定會有的，至於要付出多少人手，那還得看晉王那邊的密探實力如何。”
??聽到這個回答，秦天果斷否決了。
??“那就沒必要了，如果隻是為了封鎖消息，沒必要做出這麽大的犧牲，我們隻需要保證晉王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中，那就足夠了，至於他們的口耳，那已經沒那麽重要了。”
??封鎖的好處肯定是有的，如果計劃得當，可以打斷晉王的傳令通道，讓晉王成了瞎子之後，進而又變成啞巴、聾子，和外界完全斷開聯係。
??可代價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也不可能完全封鎖的住。
??天鷹衛的數量畢竟是少數，對付晉王的密探還可以，和正規軍正麵對抗那完全是瘋了。
??晉王完全可以用派遣大隊人馬去傳令的方式來破局。
??甚至可以用少量的密探來製造陷阱，引天鷹衛上鉤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距離晉陽太近了，這也就意味著晉王能更加靈活的使用計謀，可以飛快地反應過來，做出相應的應對。
??而與之相反的是，赫連鷹這邊的指揮線會被拉長，反應會變得遲鈍，沒辦法最大化的利用天鷹衛的各項技能。
??此消彼長，要是劣勢積累的太大，說不定會出現大量的損傷。
??眼下距離消滅掉晉王的勢力就差一步之遙，根本不需要冒這麽大的風險。
??每一個天鷹衛那都是寶貝，要是死了太多，秦天那還不得心疼死。
??看赫連鷹還在猶豫，秦天直接拍板做出決定。
??“行了，別想了，就這麽定了！天鷹衛不能承受太大的損失，朕攻打北元還得依靠天鷹衛的情報網呢，要是情報網布置不出來，那還打個屁的北元了，別想著你那餿主意了！”
??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國力，其次就是情報了，甚至連軍隊本身的實力都沒有情報重要，屈居正列排序的第三，足可見情報對一場戰鬥有著多麽至關重要的作用。
??眼下晉王之所以處處受到掣肘，那幾乎全都是天鷹衛的功勞。
??己方開了全圖，而對方的視野卻隻有晉陽附近的那一小塊區域，這種情況下晉王要是還能做出準確的判斷，那就奇了怪了。
??除此之外，出使北元的事情也是同理。
??正是因為秦天掌握了北元的內部情報，才敢說晉王就算找北元的南院大王求助，也是徒然。
??這就是情報的作用，看起來似乎找不到它的存在感，但實際上卻又是無處不在。
??如果大秦的敵人隻有晉王這麽一個，秦天倒是不在乎用天鷹衛的命來確保這場戰爭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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