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脆弱與堅強
“行了，不要再冷著一張臉了，愛妃你還不知道朕嘛，朕哪舍得跟你說一句重話啊？”
??看著皇後悶悶不樂的樣子，秦天噗嗤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都已經是當母親的人了，還喜歡使小性子，就算是成了一國之母也沒改變湘皇後小女兒姿態。
??聽到秦天發笑，皇後嬌嗔著瞪了他一眼。
??“還不是陛下招惹臣妾，惹得臣妾傷心不已。”
??說著，她還拿出手帕在那裏裝模作樣，那泫然欲泣的樣子，別說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行了行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就仗著朕的寵愛恃寵而驕吧！”
??秦天寵溺地撫摸湘皇後的發絲，皇後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也不好意思繼續裝下去了。
??“臣妾承認這次是小心眼了，惹得陛下不快，這總行了吧。”
??那一抹嬌羞勝似潔白無瑕的白蓮含苞待放，差點就讓秦天失了分寸，當場獸性大發。
??還好最後一刻想起了湛寒安的告誡，猛然驚醒，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強忍住欲望，秦天從床榻的邊緣站起，遠離這誘惑的來源。
??“別忘了皇貴妃的醫囑，這一年之內不許再勾引朕了！差點就把持不住了，你可真是害人不淺。”
??秦天單方麵的把一切的責任推脫到皇後身上，湘皇後嬌羞著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還不是陛下你自己把控不住，居然還好意思怪罪臣妾，真是的。”
??見秦天還是願意跟自己親近，再大的怨氣也消解了大半。
??不管那來曆不明的皇貴妃說的是不是真的，既然陛下煞有其事，那便相信她一次吧。
??從秦天歸來之後，湘皇後其實也沒少派人去見識湛寒安。
??觀察出來的結果其實也挺讓她安心的，湛寒安的性子確實溫和，不像是能為了爭風吃醋而撕破臉的人。
??之所以放任後宮混亂，說到底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看不得秦天跟她親密的樣子罷了。
??如今怨氣也消散了大半，她也不好意思繼續抓著這件事不放了。
??“陛下的心意臣妾明白了，臣妾會按照陛下的吩咐去辦的。”
??“嗯，那便辛苦皇後了，有皇後掌管後宮，朕就可以放心管理朝政了。”
??在皇後的寢宮，秦天又逗弄了一會兒還沒有長開的秦凜，待得皇後都看不下去秦天欺負孩子，要趕他走，秦天這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寢殿。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湘皇後嗔怪一句：“都當父親的人了，一點正形都沒有，陛下真是長不大的孩子。”
??這還說別人呢，自己也不是意氣用事？
??得，還是誰也別說誰了，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
??離開了皇後的寢殿，兜兜轉轉秦天最終還是回到了養心殿。
??隨著記憶不斷地複蘇，有一個人影頻頻出現在他的腦海，讓他始終無法忘卻。
??因為那人的關係，秦天都沒有心思去找女人，全部心思都放在朝政上麵，以期望早日為那人報仇。
??占據他腦海的並非是什麽絕世佳人，而是一個滿臉褶皺的糟老頭子。
??明明那人長得那麽難看，卻還是讓他念念不忘，反而隨著時光消散，越發的想念那個總是滿臉堆笑的臭老頭。
??在搖曳的燭光中，秦天看著最新呈上來的折子，不知不覺神遊天外。
??忽然，從大殿外吹入一陣冷風，徹骨的涼意讓秦天打了個冷戰。
??回過神來，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有些寒冷，秦天下意識的呼喊。
??“老王！老王人呢！去給朕把大殿的門關一下，凍死我了。”
??以往這個時候都會有人默默地替他把門關上，然而這一次，等待他的隻有悄無聲息的死寂。
??“這老頭又死哪去了，真是一點都不知道體貼人，還要朕親自起來關門，不稱職的老奴才！”
??秦天嘟囔著起身，向前邁出一步。
??“啪嗒”
??一滴水珠掉落到地上，崩散出細小的水汽，打濕了地麵。
??環視周圍冷寂的大殿，一種莫名的孤寂感籠罩全身，讓他感到越發的寒冷。
??真的……不見了。
??那個該死的老奴才！
??明明說好了服侍我一生的，結果隻是在消遣朕罷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你怎麽就能言而無信呢？
??啊？
??王汝綸？
??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眼眶裏就好像開啟了某種開關，鹹濕的水滴不斷地流落下來。
??想當初，他最慌亂的時候，是這個老頭一直在背後默默地鼓勵著他。
??當他荒淫無度，做那荒唐事的時候，也是這個老家夥默默地支持著自己。
??那不是奴才，那個人對他而言，更像是家人。
??有王汝綸在，他就好像有了支撐一樣，可以沒有顧慮的大展身手。
??因為他知道王汝綸始終會站在自己身邊，哪怕出現再危機的情況，也會頂在自己的身前，全身心的保護自己。
??現在……那個人沒了。
??這就好像心中最旺盛的那個火爐突然熄滅了一樣，讓他感覺心中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挖去了一塊，委屈到讓人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秦天好似流盡了這一生的淚水，當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眼中的彷徨已然消失不見，留存下來的隻剩下為王汝綸報仇的信念！
??“北元……快了！再過不久，這個國家就再也不複存在了。”
??“再耐心等一等，一定要有耐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在還不是時候！”
??攘外必先安內。
??哪怕秦天恨不得現在就出兵攻打這個該死的蠻夷，也隻能忍耐下來，等待時機的到來。
??他知道秦通那個跳梁小醜蹦躂不了多久，不用半年的時間就能徹底將這個敵人擊垮。
??再此之前，他必須要學會忍耐，大秦承受不住腹背受敵的局麵，對此他有清楚的認知。
??不過，當那個時間點來臨之前，他還有一些事情可以做。
??沒有理會從大門外呼嘯進來的寒風，秦天坐回桌案前，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通體漆黑的令牌，擺到桌子上麵。
??當那塊令牌出現在桌案的同時，兩道人影悄然出現在秦天麵前。
??“秘衛在，請陛下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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