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玉像?
所以這個薄鬆泉,和薄止邢是有什麽關係?
蘇紫沐趕緊當自己沒有發現這一點,道:
“所以是我打擾了你們?但我亦有急事,急需確認,相對於你們要耽誤一夜的時間,我隻需要半柱香,麻煩給個方便。”
蘇紫沐這話讓他們都快要泛白眼了。
一個宗門的人,到時候隻要聽從指揮就好了,能有什麽要確認的?
紅衣女子見薄鬆泉看到蘇紫沐時,眼睛就頻頻落在她身上,氣得差點就要發火了,她直接道:
“你們有什麽好確認的?該不會故意進來刷存在的吧?沒事就趕緊出去,我們還要議事!”
蘇紫沐沒有理會對方,徑直往前走去。
其它人看到這一幕,差點氣炸了。
蘇紫沐到底什麽意思,她竟然敢在四大宗門前麵這麽狂妄。
這是真的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啊!
紅衣女子氣得都想動手了,卻被薄鬆泉攔住了。
他們幾個跟著蘇紫沐,看著蘇紫沐走到大殿最裏麵,看著上麵的石像。
四大宗門的其他人都悄悄打量著蘇紫沐,發現對方的確長得很好,雖然穿著宗門的衣服,可這氣場和氣質,卻完全不輸他們宗門的那些大家族出來的千金姐們。
蘇紫沐這會兒可不知道別人怎麽想的,她正看著上麵有些破碎的石像,看著那張臉,越看越覺得似乎正在哭泣,即使上麵一滴眼淚都沒有。
蘇紫沐又繞著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其它異常。
她又倒回來看著這準神女像,這石像和之前廣場裏的玉像長得挺像的,可仔細看,就會發現,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外麵的仙女像,和這裏麵的女神像,不是同一個。
這也是為什麽這邊被廢棄的原因吧?
但為什麽呢?
為什麽要放棄這邊的女神像,所有人都去膜拜外麵的仙女像?
這一點蘇紫沐覺得很重要!
她看完後,便轉身要離開。
紅衣女子見他們直接要離開,氣得眼睛都要瞪出框來了。
就這樣就想走了?
紅衣女子道:
“你們什麽意思?來這裏裝模作樣看了幾眼,就要離開了?一句話都不解釋一下?”
蘇紫沐見此,微微眯著眼,語氣冷淡地道:
“你們想聽什麽?那你們占據這個主殿談了這麽久,不如也都談了什麽?需要這麽久的時間?害得我們宗的弟子隻能委屈自己在外麵過夜。”
四大宗門的人臉色微微一變。
且不作戰方式是秘密,就是這個主殿,讓給他們不是本該的嗎?
可經由蘇紫沐的口出來,就像他們仗勢欺人,故意占著主殿的位置不放一般。
但轉念一想,好像就是這樣。
紅衣女子忍不住了,怒道:
“你是不是在裝傻?!這主殿的位置,我們四大宗門沒資格住,難不成你們一個宗門還要住?也不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廢話少,今日不給我們一個解釋,你打了我們玄月宗的弟子這事,沒完!”
蘇紫沐見此,掃了一圈這個寬敞大殿裏的五六百人,道:
“所以你們想要憑實力話?那我是沒有意見的,你們要是覺得自己是憑實力搶這個大殿的,那是不是要打一場了?你們想一起上,還是?”
!!!
眾人都震驚了。
蘇紫沐這個人也太狂妄了吧,這種時候竟然敢當著四大宗門的人出這種話。
還什麽一起上?
要是四大宗門的人都一起上,這三個人,都得被打成肉泥吧!
就是四大宗門為首的這十幾個人,這會兒也都覺得蘇紫沐話太狂妄了!
薄鬆泉總是覺得蘇紫沐有些眼熟,不想這麽快交惡,他站出來道:
“好了,我們現在是統一戰線的人,應該以和為貴。之前我們分析的若是沒有錯,這個環幻境處處都是危險。這位姑娘的也沒有錯,她要是發現了什麽比較特殊的,又不好直接的事,不出來也正常。”
蘇紫沐看著薄鬆泉這一副如此明事理的模樣,心裏似乎有些理解為什麽上一世的原主會喜歡上對方了。
看看他對一個宗門弟子的態度都這麽好,看起來的確很可靠。
蘇紫沐若不是了解劇情,都會覺得薄鬆泉是個還不錯的修士。
但這會兒,她卻隻是平淡地抱拳道:
“多謝理解。”
完,就和薄止邢和柳飛月離開了。
柳飛月走出大殿後,狠狠鬆口氣,剛才她還以為真的要打起來了呢!、
她這徒弟性子就是太剛了。
不能吃一點虧,不然就是過不去。
柳飛月帶著薄止邢和蘇紫沐來到仙靈宗帶著的角落位置。
仙藥穀和飛雲宗的人也在。
蘇紫葉看到蘇紫沐時,臉色不是很好看,似乎在想對方竟然這麽命大、
蘇紫葉又想到係統告訴她,蘇紫沐這次有大機緣,蘇紫葉就更嫉妒了,怎麽每次蘇紫沐都有大機緣!
然而這一次,她發誓一定要把大機緣都奪到!
除了蘇紫葉,其它人此時對蘇紫沐和薄止邢的到來,卻有些安心,畢竟這兩人修為最高。
而且剛才他們都看到了,這兩人竟然敢闖入大殿中,而且最神奇的是,還能安然無恙地走出來。
這點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他們隻要一想到裏麵的人都是四大宗門的人,就輕易不敢惹。
蘇紫沐不知道他們所想,詢問了一下情況,發現大家都對這個幻境不是很清楚,隻好讓大家先休息,明晚就在這裏集合。
此刻,蘇紫沐不知道,大殿裏四大宗門的為首人,正在抱怨剛才蘇紫沐的行為。
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青衣宗服修士道:
“我活了五百歲,就沒有見過像剛才那個女子這般猖狂的!她以為自己是誰?一個宗門的弟子而已,闖進來就闖進來,這分明就是沒有把我們四大宗門放在眼裏!”
“何止如此!你們看看之前他們三個的態度,我們怎麽都是玄月大陸最強大的四個宗門,對方到底有什麽底氣,敢和我們如此話的?居然連個行禮都沒有!”
“就是啊,薄鬆泉,你好歹也是這次玄月宗的領頭人之一,修為也在元嬰後期,就你這樣的,還用對他們以禮相待,你是瘋了吧!”
紅衣女子這會兒也道:
“就是啊師兄,你怎麽回事?該不會是看上對方了吧!”
薄鬆泉這會兒,隻是搖搖頭,語重心長地道:
“你們都沒有發現嗎?那兩個年紀不大的人,修為都很不簡單,我竟然無法看透他們的修為!而且那孩一出手,就能讓我們兩個元嬰期的師弟都沒有還手之力,這實力絕對不弱,可能都能和我打成平手了。”
眾人聞言,都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聽起來也太玄幻了。
紅衣女子當即不服道:
“他們幾個是宗門的弟子吧,怎麽可能這麽年紀,就有這麽強大的修為,我不信!”
其它人也覺得這一點讓人難以置信,怎麽看都像是騙人的。
薄鬆泉也不管他們信不信,隻是道:
“不管你們信不信,這會兒都不重要,我們計劃已經商量好了,想要離開這個幻境,師父重點是在主城,所以明晚必須攻進城堡,今晚都好好休息吧,記得明晚這邊集合!”
……
蘇紫沐看到眾人都在打坐,她則和薄止邢在屋頂看著上的兩個月亮。
薄止邢看著蘇紫沐,突然開口道:
“你剛才為什麽一直看著薄鬆泉?”
蘇紫沐差點被嚇到了。
她有一直看著薄鬆泉嗎?
蘇紫沐趕緊否認道:
“沒有啊,隻是覺得他比較明事理。”
薄止邢卻道:
“你有!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樣!”
這話更是讓蘇紫沐差點嚇得掉下去。
她哪有看薄鬆泉的眼神不一樣了。
她隻是在想,原主為什麽會看上對方而已。
蘇紫沐可以發誓,她絕對對薄鬆泉這類的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沒想到薄止邢竟然這麽敏感。
不對,這是吃醋了?
蘇紫沐好笑地看向薄止邢認真的眼睛,又看看他這身板,突然笑著道:
“吃醋了?這可不行,你不看看自己才多大!”
這話是在調侃薄止邢的年齡了。
薄止邢有些憋悶,無比認真地道:
“你等著,我很快會長大的!”
那話中的堅定,讓蘇紫沐眼皮直跳。
這薄止邢,該不會是在打什麽歪主意吧?
她警告道:
“你可別亂來,你得慢慢長大,不能用其它辦法,要是對身體有損怎麽辦!別忘了,我可是要成仙的!你難不成還想扔下我一個人?”
薄止邢聞言,有些氣餒地道:
“我不會扔下你一人,也不會用其它辦法,八年時間,很快過!”
蘇紫沐見此,總算鬆了口氣,她揉了揉對方的頭道:
“好了,我覺得你這樣很可愛啊,別這麽快長大,我還想多看看你時候的樣子。”
薄止邢聞言個更加無奈了,他可一點不想長這麽慢!
蘇紫沐突然想到什麽,問道:
“對了,那個薄鬆泉也姓薄,他該不會……”
薄止邢點點頭道:
“是薄家人,和我本家,算起來是我的叔叔,不過是庶子,隻是賦很高,得到了薄家的重。”
蘇紫沐點點頭,難怪她覺得對方長得有點像長大後的薄止邢呢。果然是本家的!
蘇紫沐沒有再話,而是看著月亮,越看越覺得好像不對勁,她突然瞪大眼道:
“你發現沒有,這兩顆月亮,一顆越來越亮了,而一顆越來越黯淡!”
薄止邢也看向空。
果然,之前看起來差不多亮的兩顆月亮,現在一顆明顯亮了很多,一顆暗淡無光。
蘇紫沐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些什麽,可這時,一道雞鳴響起,月亮都慢慢消失,也慢慢亮了起來。
蘇紫沐趕緊看向院子裏,之前的修士們,都在慢慢消失!
這一幕即使有心裏準備,還是覺得有些驚悚。
蘇紫沐歎了口氣,修真界裏,真的無奇不有啊。
她和薄止邢一直等到完全亮了,而之前繁華好看的房子,這會兒又成了廢墟。
亮後,蘇紫沐對薄止邢道:
“走吧,我們先去廣場看看,然後去主城探探路。”
蘇紫沐和薄止邢來到廣場,看到的是上麵原本站著玉像的地方,此時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放玉像的平台。
她繞著這台子一直看,還是沒能找到不對勁的地方。
怎麽看這東西,都像是普通的一個台柱。
可玉像到底是怎麽出現的?
剛才蘇紫沐離開前,還特地進了女神殿裏看一眼,那邊的石像此刻更加破敗,卻還是存在的!
可玉像卻會消失!
這又是為什麽?
蘇紫沐暫時想不通,就和薄止邢往城堡而去。
此刻的入口,沒有昨晚的氣派,隻剩下英雄遲暮的淒涼感。
蘇紫沐和薄止邢走進去後,依稀能感受到主城裏當年的氣派和威嚴,裏麵到處都很氣派,還能看到不少沒有徹底風化的石凳之類的。
雖然寬闊,可房間卻沒有多少,之分為了四五個區域。
地形也比較簡單,還算好認,晚上想要不被發現偷潛進來,卻是不簡單的!
蘇紫沐突然明白為什麽會用視野這麽好的簡單建築了,就是防止有人偷偷潛進來吧。
看完後,蘇紫沐突然想到什麽,道:
“你,我們在這裏待到晚上,是不是就不用直接潛進來了?一道晚上,自然就會出現在這裏?”
薄止邢覺得可能沒辦法,可還是道:
“試試吧。”
蘇紫沐也覺得是,反正時間很多,待一晚上,應該就會知道有沒有用了。
本來就沒事,蘇紫沐打算進入空間,然而,這才發現,空間竟然進不去,裏麵的東西也拿出不來!
蘇紫沐覺得這幻境果然不一般。
她隻好和薄止邢在這邊修煉。
畢竟這秘境裏的靈氣還是挺蔥鬱的。
蘇紫沐仗著沒有人能看到,瘋狂吸收著周圍的靈氣,快到傍晚時,都已經把周圍的靈氣吸收一空了。
這時,色暗了下來,兩顆月亮再次出現。
而蘇紫沐和薄止邢詫異的是,他們竟然瞬間回到了主城門口,無法在裏麵久待。
而且最重要的是,也有人似乎想到蘇紫沐他們的想法,也想直接在主城裏待著,這時候也被送了出來。
他們都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看出來震驚。
這主城果然有貓膩!
他們隻好先回到女神廟。
這時,不少人都已經在這裏集合了。
蘇紫沐也找了仙靈大陸的人,看到他們後,問道:
“大家都集合好了?什麽時候開始攻進主城?”
柳飛月搖搖頭道:
“好像是有一個驚月宗為首的弟子失蹤了,他們正在找。”
蘇紫沐有些疑惑,怎麽可能會有人失蹤。
白日裏,外麵應當十分安全,不該被什麽絆住。
不過蘇紫沐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失蹤,所以幹脆就等著。
等了差不過半個時辰,不少玄月大陸的弟子進進出出,全都是搖頭,應該是沒有找到。
這便奇怪了。
就在大家都不想再等時,突然,兩個弟子急匆匆的跑進來道:
“找到了找到了,易師兄成、成了原住民了,就在廣場哪裏跪拜那個玉像,我們根本碰不到對方,怎麽叫,他都好像沒聽到。”
這個消息讓人瞬間背脊發涼。
怎麽回事,白這裏不是很安全嗎?怎麽會有人突然變成這個地方的原住民?
這也太驚恐了吧。
但大家現在都沒有辦法,隻能趕緊先攻進主城,因為薄鬆泉了,曾經是有人誤闖了這個地方,但似乎是進了主城後,才得到辦法離開,但進過這邊的人,記憶似乎出現了一點問題,所以並沒有記得全部,隻知道想要離開,主城裏必須得進去!
眾人這會兒也把所有的希望壓在這邊了。
他們可不想剛進秘境,什麽都還沒有得到,就把人留在這種幻境裏去了!
在薄鬆泉等人的帶領下,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主城門口。
薄鬆泉率先出擊,衝進了主城,而後守門的侍衛全都像是突然能看到這些闖主城的修士,一個個木著臉,下手卻毫不手軟,身手也和敏捷。
蘇紫沐和薄止邢帶著柳飛月,很輕鬆地越過不斷衝出來的侍衛們,進了主城。
他們看著後麵的追兵,卻是直往白探過路的大廳而去。
當蘇紫沐她們衝進去那一刻,外麵的侍衛就像是突然把人追消失,又全都機械地往外跑。
蘇紫沐和薄止邢見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們這才看向大廳的首位,此刻,竟然有一個看著六七十歲的老者正笑著坐在那,看到蘇紫沐和薄止邢三人出現,緩緩道:
“果然的沒錯,是很快就會有解救主城的人出現,果然便出現了。”
蘇紫沐見此,疑惑道:
“你能看到我們?”
這個老者點點頭,笑著道:
“我之前便是這幻境此時唯一的活人,你信嗎?”
蘇紫沐和薄止邢都難掩驚訝,幻境裏唯一的活人?
所以外麵那些原住民,果然全都……
蘇紫沐問道:
“這幻境是怎麽回事?你應該知道不少吧?你在這幻境待了多久?”
老者卻搖搖頭道:
“並不是,我隻在幻境待了一百年而已。但我修煉功法特殊,所以還能苟活著,然而,卻依舊無法知道,為什麽這個幻境會存在,更不知道,為何我成了這裏的城主。”
城主?
蘇紫沐也覺得奇怪,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趕緊問道:
“那你知道些什麽?我想問下為什麽外麵的原主民,全都膜拜一個廣場裏的玉像?這城主府為什麽又會有這麽多侍衛?”
老者聞言,道:
“我這也是花了百年,才找到的蛛絲馬跡,那便是玉像是突然出現的,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曆,當初它突然出現時,所有城裏的居民都視為不祥之物,把它抬走扔掉了。
可後來城裏所有人都得了怪病,接連死去,怎麽拜女神廟都沒有用,有一個人覺得是觸怒了那玉像,去拜對方,然後神奇的是,他竟然痊愈了!
於是許多怕死的居民,趕緊把玉像抬回來,原本要把女神殿讓出來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女神殿根本進不去了。
居民們隻好把玉像抬到了廣場,膜拜,居民們的病果然都好了。於是他們覺得玉像是有靈的,便膜拜,完全忘記了女神殿。我可能沒有過,我是一個占卜師,我能感覺到這玉像是個邪物,可惜我沒有太大的本事,我隻占卜到這一次我能離開幻境,因為有幾個貴人會出現。
一看到你們,我便能感覺到你們身上強大的氣運,你們便貴人吧?”
蘇紫沐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貴人,她又問道:
“所以上兩個月亮是怎麽回事?”
城主搖了搖頭道:
“這個我便不知道了,好像有隻字片語玉像出現的同時,月亮也變成了兩個。大家都覺得是出現的月亮害的他們生病……”
蘇紫沐聞言,還是覺得疑惑重重,然而有一點很確定,玉像絕對有問題。
而且還得晚上才能搞清楚是什麽問題。
她又問道:
“這些侍衛,是自己出現的?你沒法指揮?”
城主這會兒道:
“我可以指揮,這算是我當城主的唯一作用了,不過我離不開這個城主府。”
蘇紫沐覺得對方聽起來實在有些可憐,竟然根本離不開城主府,那他這一百年來,能挺過來,心性真的很不一般了。
她對城主道:
“你幫我下令,讓侍衛們把外麵廣場上的原主民全都控製起來,我有個猜測,要證實,若是證實正確,也許我知道如何破了這個幻境!”
城主見此,眼睛倏地亮了,馬上就道:
“好,這個完全沒有問題,我馬上就讓侍衛們去廣場!”
城主似乎有什麽專門的命令方法,很快,那些侍衛們全都集合,往廣場走去。
正衝進來的薄鬆泉等人,則一臉懵逼。
蘇紫沐讓柳飛月和大家一起帶著,她和薄止邢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