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代天嬌的由來(二)
柳青霜思緒紛紛,回到了二十年前:“二十年前,道學院選拔之戰,除了娘親之外,幾乎都是並州各大士族乃至於望族的子弟,甚至還有並王府的人,大多都因為地域、宗族、乃至於門派聯合起來行動,隻有我特立獨行,單打獨鬥。有一次,在北極冰海的內圍,突然之間,色就暗淡了下來,目光所到,都是沉沉夜色,雖然我知道自己是掉入了幻境,但是偏偏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在幻境之中,如同過了百年時光一般,與其是幻境,還不如是夢境,你父親就突兀的出現在了夢境之中。一場夢,到現在,我也認為隻是一場夢,因為我醒來的時候,身邊除了一塊記載著玉佩之外,沒有任何異常的痕跡,甚至娘親臂上的守宮砂還在,一度以為就是春夢一場,直到後來懷上你之後,方才知道這不是夢境。”
能夠將一代嬌在不知不覺之間帶入夢境,了無痕跡,隻能這個人太強大了,最起碼不是玉骨境強者能夠做到的。
南宮劍心頭壓抑,父親,那一個在自己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人,給自己娘親帶來了如此巨大的災難和羞辱。
那可是之嬌女啊,一旦進入道學院,自己娘親絕對是一日千裏,現在隻怕已經進入碧血境,也不定呢,修煉聖地有的是名師,有的是靈石,有的是才地寶,修煉寶典,以娘親出身寒族,都能夠力壓群英,一帶接受了道學院龐大的資源,碧血丹心絕對不是幻想!
可是大好前程就這樣被父親給毀掉了,同時給自己母子帶來的十幾年的不盡羞辱!
“娘親,我一定可以把他找出來的,到了那一,我讓他跪在您麵前向您低頭認錯!”
柳青霜搖搖頭,答道:“找他出來,談何容易?那個時候我也以為等到我修煉有成就一定可以解開那個謎團,可是越修煉,我感覺到與他之間的差距越大,甚至是難以逾越的差距。想要解開謎團,起碼也要修煉到碧血境,甚至丹心境才有可能,至於讓他認錯,也許要到傳中丹心境之上的神境才有可能。”
“神境!”
南宮劍感覺到腦袋一暈,那可是整個並州都未必存在的絕頂宗師!
“努力吧,兒子,蓋手跟這塊上品靈石都交給你了,還有大夢心經,那可不是四品武學那麽簡單,這部功法記錄在那塊殘破的玉佩之上,造化參,我也沒有體悟出其中的精奧來,在我看來,起碼他也是六品以上的上乘功法!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一個月後的決鬥,公孫家的三傑,一個比一個厲害,凝元境第三重的公孫羽,比娘親當年也不遑多讓,想要擊敗他們,你就必須要領悟大蓋手,依靠這部殘缺的五品武學,擊敗他們!”
南宮劍沉聲道:“娘親放心,決鬥台上,我必勝無疑,絕對不會給娘親丟臉的!”
柳青霜笑笑,拍拍南宮劍的肩頭,傲然道:“這就對了,娘親當年能夠傲視呼蘭府所有的年輕人,我相信你也可以,下去修煉吧!”
南宮劍心事重重,不知不覺來到了自己平日練功的樹林之中。
“娘親跟自己的並不是全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自己,想必是自己現在境界太低了,告訴自己也沒有絲毫的用處,隻有等到自己境界更高,乃至於修成碧血境乃至於丹心境,方才有可能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那個人真的那麽強大,難道真的就隻是一時興起,將娘親給……”
南宮劍默默的思索著,碧血境,丹心境,放眼整個並州,那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談何容易?
要知道,從淬體境開始,一階一重,修煉越到後麵越難,看看外公就知道了,外公當年的賦,也是在赫連城數一數二的,十歲開始修煉,二十歲進入凝元境,三十六歲踏入冰肌境,到現在三十年都過去了,卻依然停留在冰肌境,如今外公年事已高,氣血已經開始衰敗,隻怕有生之年都無法進入玉骨境了,至於後麵的碧血丹心,更是可望不可即!
呼……
南宮劍長出了一口氣,靜氣凝神,將所有的想法全部拋諸腦後,修煉,隻有拚命的修煉,才是正途,父親,對自己很重要嗎?去他的!自己從出生開始跟娘親相依為命,受盡了白眼,因為自己更是讓娘親這樣的之驕女成為了笑談,如果真的能夠看到那個傳中的父親,自己首先要做的事情也是為母親討回一個公道,打得他滿臉開花!
“壁立千仞!”
“雙峰對峙!”
“鐵拳攔雲!”
……
南宮劍從劈山拳開始練習,一招一式,圓轉如意,每一拳打出,空氣中都會爆發出爆裂之聲,深得集中精髓。
劈山拳練完,南宮劍氣息一變,開始修習大蓋手,中等四品武學!
原本大蓋手,應該是一部五品的武學,就是因為缺少了後麵的幾頁,使得大蓋手的威力不能全部發揮出來,方才落入了四品武學的行列,即便是四品,整個赫連城都隻有孤零零的一套,如果中品靈石雖然珍貴,但是各大家族還能掏的出來的話,四品武學,即便是捧著靈石去換,都換不到,一套四品武學,就足以讓一個寒族稱霸一個城池了。
“大蓋手!”
顧名思義,將整個都要遮住,這不是一葉障目似得蓋,一葉障目,一口氣就可以吹開,如何能有力量?真正的蓋是泰山壓頂,在強大的力量麵前,任何反抗都是毫無意義,以絕對的力量碾壓對方!
作為一代嬌的兒子,作為更加神秘的那個父親的兒子,南宮劍缺乏的從來不是賦,更不缺乏堅定,他所缺乏的僅僅是更加上乘的武學與功法而已。
一套大蓋手,哪怕是第一次修習,南宮劍依舊將這套掌法打得虎虎生威,勢不可擋。
隻是到了第七式的時候,大蓋手戛然而止,後麵的三式,不翼而飛,讓正在興頭上的南宮劍如同狠狠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出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