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史上最強門子 2/3
和綠漆區基地通完話的田布滋從二樓走了下來,他發現剛剛和他通話的趙之一有點神經過敏感覺,一再叮囑他不要在天津搞事情,並一再保證說執委會回對李鴻章施壓的。
這也不能怪趙之一太過敏感了,田布滋接受去天津的任務本來就是衝著找刺激找有趣去的,丫臨行前搞了那麽多毛子殺人越貨的間諜裝備,誰特麽能不擔心這貨在天津搞事情啊。他的申領物品清單裏有一把sig/mpx緊湊型衝鋒槍和一個用於偽裝這把衝鋒槍的公文包,這個前職業殺手完全可以把這把大殺器帶進一個這個時代安保措施很嚴格的場所,搞出大事情來。
不過田布滋倒是爽快地答應了趙之一暫時不要搞事情的要求,但是這不意味著他突然對搞事情失去了興趣,而是因為現在他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做。
對於一個純血華夏人來說,有啥能比遇到兒時就在屏幕上出現的大俠本人更有趣的事情嗎?反正對於田布滋來說是沒有了,現在就是讓他去刺殺李鴻章,他都覺得沒有比下樓去調戲霍元甲有趣。
“尊夫人的病情暫時算是穩定了,等她麻藥效果過後,你要注意她什麽時候放了屁,就可以給她吃點流質的東西了。”田布滋對守候在樓梯口的霍元甲說道。
“霍某在此代夫人謝過田神醫救命之恩,不知這診費當收多少,神醫給個準數,霍某也好去籌措。”霍元甲倒是個磊落之人,雖知這診費不菲,單也沒有躲避的意思。
“霍先生方才在門外露了幾手,想必也是個練武之人吧?”田布滋這是明知故問啊,別人也許不清楚霍元甲的來路,你特麽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華夏人,你在這裝什麽大頭蒜啊。
“神醫好眼力,霍某的確跟隨家父練過些家傳的拳腳。”霍元甲謙虛的說道。
“哦,原來是武術世家啊,怪不得霍先生身手了得呀,剛才一個照麵就放倒了那幾個紅頭阿三。不知先生現在在何處高就啊?”田布滋一副不知底細的模樣,假裝旁敲側擊的問道。
“早些時候是隨家父在天津和關外間走鏢的,隻是現在倭夷斷了關外的交通,這買賣也停了。霍某最近也隻好在城外砍些柴火送入城裏來換些銀兩。”霍元甲說到這裏麵露窘態,怕是因為囊中羞澀而為難了。
“哎呀,這倒是,這倭夷入侵華夏,斷了多少人的營生啊。我從遼東渡海而來,那裏情況我是最了解的了。隻不過霍先生每日靠砍柴如何能持家度日啊?”這倒不是田布滋在作,他是真不知道日後的“津門第一”還有這種落魄的經曆。
“不瞞神醫,霍某乃練武之人,倒是有一把子氣力,別人每次挑進城的柴火隻有百來斤,我一次可以挑三百來斤。若是趕在早上價錢好的時候賣出去,倒也是可以勉強糊口度日了。”霍元甲說道。
我擦,都知道您霍大俠天生神力,卻沒想過您把這神力這樣用啊,每天從城外挑三百斤柴火進城來賣,你還真是暴殄天物啊,這神力你用去幹點什麽不好,偏偏要去挑柴火啊?要是我把這個情況在綠漆區食堂裏吹一吹,那些粗胚們還不得炸了啊,“津門第一”也有落魄的時候啊,田布滋心想。
“霍先生,尊夫人這身體恐怕還要在我這裏臥床數日,你就留在這裏照顧她吧。現在創口剛剛縫了線,不適宜移動。再有就是要預防創口感染,還是在診所住院觀察的好。”田布滋對霍元甲說出了他夫人今後的治療方案。
作為習武之人,霍元甲是深知這種深達髒器傷口的險惡的。他見識過不少人就算止住了血,也逃不過傷口化膿這一劫的事情。想必這就是那位田神醫口中的預防感染了吧。
“霍先生,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這個診所的呢?”田布滋倒不是和麻三那樣擔心霍元甲來路不正,他是真的好奇而已。畢竟這個診所才開業不久,完全沒有名氣,至少在華夏人當中是沒有名氣的。
“霍某帶著內人在天津城看了數位名醫,都不見好轉。都說這腸癰難治,唯有看天命而已。那日遇到一個鹽山的落第書生在隨一位名醫抄方,指點我到英租界找洋人大夫,說是或許可救內人一命。隻是這洋人大夫隻認銀子,哪有什麽妙手仁心之輩啊。不過總算天無絕人之路,一位會說天津話的洋和尚指點我來貴診所求助,這才讓內人撿回了一條性命。”霍元甲說道。
“哦,一位落第的書生?霍先生可知他姓甚名誰?”田布滋對這個落第書生很好奇,這個時代的華夏人把西方的科技視如妖魔鬼怪。居然有一個接受了傳統儒家教育的書生對西醫持有認同的態度,這讓他感到非常的奇怪。
“霍某當然記得這位恩公的姓名,他是河北鹽山人士,名叫張錫純。”霍元甲回到道。
呃,我就說來天津會遇到很多有趣的人和事吧,這不剛遇上一位大俠,這會又遇到了一位中醫界以後的大牛人了,田布滋心想。
田布滋出生在一個醫學世家,他當然對這個張錫純不陌生了,他父親的書櫃裏還存有這位的一部著作《醫學衷中參西錄》。可以說張錫純是第一批抱著學習研究態度來看待西醫的華夏人,他的這本著作也開創了日後華夏很多中醫藥大學裏都設置的一門學科——中西醫結合臨床醫學。
“哦,原來是這樣。改日倒要會會這張先生。”田布滋完全沉浸在和各種曆史上的牛人會麵的樂趣中,暫時忘記了要給中堂大人添亂的事情了。
“田神醫,不知內人這診費當收多少,請神醫示下,霍某也好去籌措。”霍元甲是個耿直boy,田布滋一直不開口要錢,他心裏卻不是很舒坦。
“這手術的耗材以及術後用藥花費都不菲啊,畢竟都是從大宋跨洋空運而來的,這價錢怕是你現在靠賣柴火是很難負擔的。”田布滋也是實話實說,想想之前穿越眾救活的那些日本華族軍官的贖金吧,那是按體重來算白銀的,就這趙之一最後還嫌收得少了。
聽到田布滋的話,霍元甲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的確他賣柴火的收入真心不多,僅有的積蓄也全數給了前麵那幾位名醫了。他要是有錢就不會被英租界裏的洋人醫生拒診了。
“這樣吧,你看我這診所也還缺個門子,你給我當一年的門子,權當抵清診費吧。”田布滋說道。
門子?這恐怕是史上最能打的門子了吧,嘿嘿,讓綠漆區那幫粗胚羨慕死去吧,田布滋惡趣味地在心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