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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日軍戰俘的管理

  乃木希典率領率領日軍撤退兩小時候後,安言信領著海豹突擊隊駕駛著全地形突擊車回到了基地。


  犬養一男這時正站在離基地大門外的崗亭邊上,等待著哨兵傳達呂向陽給他的命令。


  這個日奸沒有獲得進入基地的許可,穿越者們可沒那麽容易相信一個日本人。雖然發生了小弟攝於主角王霸之氣,納頭就拜的情節。但是現代華夏人在骨子裏對大和這個民族有深入骨髓的戒備,這個情況不是犬養一男簡單交個投名狀就能扭轉的。


  犬養一男畢恭畢敬地站在崗亭的邊上,他的心裏對沒有讓他進入基地是沒有任何怨言的。


  作為一名新晉的日奸,他的活動範圍要比別的戰俘要大得多。昨天他甚至看到了那個一直在天上轉悠的大風箏,落在了這個防備嚴密的軍營裏。


  犬養一男的小BOSS路小北中士告訴他,那不是風箏,是一種能在天上飛行的機器,叫飛機。它也是由人來駕駛的。


  由人來駕駛的?人也可以在天上自由的翱翔嗎?那不是古代神話裏的人物才能做到的事情嗎?


  這個基地承載著太多讓人預想不到的神奇事物了,犬養一男覺得不讓他進入這個地方時很正常的。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忠誠,是不會被語序進入這個地方的。他甚至把能擁有進入這個基地的許可,作為他的一個需要努力奮鬥來實現的宏偉目標。


  見識到越多的新鮮的科技事物,越不看好他那些頭腦裏時有狂熱軍國主義思想的同胞,在遼東半島的軍事行動。


  起初,犬養一男打的如意算盤是穿越者在軍事上獲勝,日軍被迫妥協求和。他就可以以居中協助協調的身份,獲得巨大的利益。


  至於那些狂熱分子要將他碎屍萬段什麽的,犬養一男壓根就沒打算再回到日本本土去,有了錢就是大爺,愛上哪不行。現在看來他的新主人同意日軍求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們估計是打算全吃了日軍。話說回來誰在軍事上擁有那麽大的優勢,還會去和你談判啊,直接用拳頭說話。


  安言信他們開著全地形車卷煙塵,一直往綠漆區基地方向疾馳。防爆圍牆上的觀察哨遠遠的就發現了他們,崗亭提早移開了基地門口的障礙物。


  海報隊員們一身山地迷彩,戴著特戰凱夫拉頭盔、風鏡。最拉風的是臉上的黑白骷髏麵罩。


  當他們路過崗亭是,犬養一男立即給他們來了一個深達九十度的鞠躬。


  這些是他們的忍者麽?他們從哪裏回來了?也不知道誰那麽倒黴,要動用他們去對付,下場一定很慘吧。犬養一男心想。


  事實上,乃木希典要是知道他就是被這一個五人的小隊算計,最後放棄了殲滅石門子清軍計劃的話,真的就會氣慘了。


  犬養一男在崗亭邊上等候了很久,才收到呂向陽用步話機向他轉達的命令。


  這個時候,基地裏的主官們也在為怎麽處理這些戰俘而發愁。總是用鐵絲網把他們圈在基地外的空地上,也不是一回事啊。


  閑著沒事兒又精力旺盛戰俘,你就這樣圈著遲早要搞出事情來的,例如打架鬥毆、越獄逃跑什麽的。

  不能讓他們閑著,榨幹他們的精力。是這些主官的共識,但是說到具體讓戰俘們幹嘛,他們又沒有想好。


  隻能讓犬養一男站在機外門口吃土等消息,那些主官大爺們做在會議室裏慢慢想。


  基地裏倒是有很多基建工作,但是穿越者連犬養一男這個日奸都沒放進來。更別提這些還沒“棄暗投明”的日軍戰俘了。


  修路和伐木是這些日軍戰俘工作的最熱門備選。


  修好複州大道這條土路,有助於穿越者的機械化部隊能更快速的在遼東半島上部署。而改善惡劣的路況,也有助於減少車輛零部件的磨損。讓這些日軍戰俘去修路,典型的用他們的血肉,換穿越者的現代化機械壽命的好買賣。這麽好的買賣,舉手讚成的人不在少數。


  至於伐木,更是實用而迫在眉睫。天氣越來越冷,燃料的需求就越來越大。雖然“道具組”給穿越者提供了很多取暖設備,但是那都是實用電為能源的。小到電熱取暖器,大到配有空調地暖帳篷,無一例外的都是用電的。


  用電就就需要消耗燃油,還會增加發電機組的磨損。用木材燒火取暖可以減少電的損耗。又是一個用戰俘血肉換能源的好買賣。也是一個獲不少人點讚的備選項目。


  最後,趙之一拍板,讓日軍戰俘去伐木。現在穿越把戰俘就這樣圈在露天散養。戰俘靠著從潰退日軍遺留下來的衣物毯子禦寒,這要是遇上雨雪天氣,全得玩完。


  到那個時候,病死的戰俘就什麽都榨不出來。先讓他們去伐木,然後用日軍丟棄的帳篷油布搭建一些庇護所。


  遼東半島的冬天還比內陸深處的東北暖和,希望這些戰俘能挺過去。什麽?你說簡單的庇護所很難讓戰俘能挺過冬天的?挺不過去就埋了唄,這是趙之一的原話。


  犬養一男苦等了一個小時候,終於收到呂向陽的命令。內容很簡單,讓他們組織所戰俘去伐木,規矩照舊。


  所謂的規矩照舊,就是犬養一男負責組織戰俘,調配分手,分發工具等等,在穿越者的看押下完成工作量任務。跑一個戰俘,他就要被切一個手指。而跑掉戰俘的那個戰俘工作隊,要玩一個叫遇十殺一遊戲。


  昨天犬養一男帶出去一百個戰俘,帶回來一百個戰俘,他的手指都還健在。今天他要帶上五百個戰俘,是昨天數量的五倍,他斷手指的概率足足翻了五倍,你說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


  隻是這個民族基因裏追隨強者因子又在作祟了,犬養一男把這個任務看成了對他能力的考驗,又興衝衝的領命而去。


  聽到哨兵轉達完命令,犬養一男朝著基地內部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後又給哨兵鞠了一躬,這才往戰俘營那邊走去。


  搞得轉達命令的哨兵莫名其妙地搖頭,尼瑪,你聽不出你這是要掉指頭的節奏麽?領一群拿著斧子的戰俘,到地形複雜的山地裏伐木,要上暴動,你有多少根手指夠砍啊,估計連丁丁都砍了都不夠看。也不知道這個日本人興奮什麽?

  犬養一男經過昨天的實踐,發現自己想出來的管控戰俘的辦法是可行的。他覺得即使人數翻了五倍,同樣的辦法還是會奏效的。

  犬養一男的辦法其實很簡單,把有矛盾的人編在一個工作隊中,讓他們彼此牽製。


  而戰俘人數那麽多,他又不可能全認識,他是怎麽做到區分那些人和那些人是有矛盾的呢?


  別急,日軍中個兩個現成的有矛盾的集體可以給他利用。那就是軍夫和普通士兵。


  這個時候參加的日本陸軍士兵,大多數都是受了日本軍國主義思想洗腦的狂熱中二少年。滿腦子的武運長存,開疆拓土的武士道想法。他們是自詡是天皇的忠勇武士,是有理想和抱負的。


  而軍夫則不然,前文我們已經提到了,他們是和軍方的包工頭簽訂了勞務合同的,來戰場是打工掙錢的。


  狂熱的中二少年都當了兵,怕死的老百姓也不願意上戰場。那還有什麽人來當軍夫呢?走投無路的人,比如犬養一男。還要就是想著發戰爭財的不務正業者,地痞、流氓、賭徒等等。


  由這些人作為軍夫群體的主要構成,你就不要指望他們有什麽紀律了。平時喝酒鬧事,戰時乘機放火打劫,都是軍夫們的拿手好戲。


  但是,他們畢竟是簽了約合同的工人,和服役的士兵不一樣。在當時的日本陸軍中,軍夫的工資要比士兵的津貼是要高一些的。


  這些被普通士兵視為沒有理想抱負的行屍走肉的軍夫,居然比他們這些自詡為天皇利劍的戰士拿的錢還多。士兵們不樂意了,對這些軍夫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加上軍夫平時軍紀鬆懈,和普通士兵幹架那是時有的事情。


  犬養一男利用了這兩個群體的矛盾,在昨天輕鬆的把一百人帶出去,又都帶了回來。


  犬養一男信心滿滿地區組織人手了,但是基地裏的主官可沒他那麽樂觀。呂向陽早就派了幾個山地部隊的狙擊小組,提前到伐木區所在的山地,進行攜帶實彈的適應性訓練。一方麵適應東北亞地區的山地環境,一方麵監視這些伐木的日軍戰俘。


  犬養一男不會知道,這裏戰俘隻有出逃和未出逃之分,不會有逃成功和逃不成功之分。未經請示,走出警戒範圍的日軍俘虜都會被射殺。


  即使有人能僥幸利用地形逃過狙擊手的射擊,呂向陽不介意再多開展一項山地追擊遊擊武裝人員的適應性訓練。


  在陌生的山區裏,躲避有經驗的山地部隊的追擊那是極具挑戰性的事情。


  假如這些你都辦到了,這些來你要應對鞍子河附近的遊騎兵徒步巡邏隊了。隻有越過了他們,日軍戰俘才算真正逃脫。


  能過這幾關的日軍戰俘估計不會很多。實際上,有逃跑想法的日軍戰俘,都很難逃過自己組員的監視。那個呂向陽製定的遇十殺一的遊戲,猶如一把達摩利劍高懸在戰俘的頭上。


  誰也不想為別人的人身自由而付出生命的代價,更何況為那些是本來就有矛盾的人呢。


  就這樣戰俘們一邊幹活一邊監視自己的組員,普通士兵地提防著軍紀散漫的軍夫,軍夫們也提防著頭腦容易發熱的中二陸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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