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入陣
南宮玥的額間散發出金色的光芒,臉上一雙金色的眼眸帶著能看透一切的鋒利。
“神眼!”沈殊倒抽一口氣。
怪不得能布置這麽多的傳送陣,怪不得能將陣法運用的幾乎毫無痕跡,原來是有神眼助力!
“是你。”花七冷笑出聲。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更何況一個差點殺死自己的人,花七的臉色一寸寸沉了下來。
“你今日休想走出這傳送迷宮。”南宮玥雙手輕拍,周圍環境千變萬化,眼前的樹木都化為一個個虛影,仿佛置身於幻境之鄭
“南宮瑾呢?”花七跳下樹枝,雙腳卻突然陷入了淤泥之鄭
這並非是泥濘的土地,而是真正的泥潭,因為花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不受控製的下墜!
“別下來。”花七朝著沈殊吼道,短短數月不見,南宮玥布陣的能力簡直在以一種可怖的方式增長。
“你想見他嗎?”南宮玥嘴角勾起了甜美的笑意,退後幾步對著虛空道:“哥哥,剛剛就是這個人害的我跟丟了望眼石。”
一道挺拔欣長的身影自一道傳送陣中出現,他淡漠的掃過花七,最終停留在南宮玥的身上:“礙事的人便殺了吧。”
語氣平淡到仿佛隻是在今下雨了一樣。
雨滴落在長劍之上,濺起一朵朵的浪花。
南宮瑾出劍極快,直直刺向花七的心口。
花七同樣拿出匕首格擋,身上用力使得全身陷落的速度加快,很快,淤泥已經淹沒到花七的腰間。
“花花,結冰。”藍冰鳥張開雙翼,嘴中吐出一串串冷色的霧氣,將淤泥凍成了冷硬的凍土塊。
但是下身不能動極大限製了花七的動作,南宮瑾下手愈發淩厲,招招不留餘地。
樹上的沈殊瞅準時機,一劍挑開南宮瑾的殺招,與其在一旁酣戰。
花七得了空閑,眼中裝著盛怒:“你對南宮瑾做了什麽?”
南宮瑾分明是一個風流倜儻,愛好耍嘴皮子的浪子,怎麽會成為如今這個不苟言笑,冷漠無情宛如石頭般的人!
更重要的是,南宮瑾似乎根本不記得她!
要知道,他們兩個人曾經是共患難,最值得信賴的戰友。
“是你,對他做了什麽。”南宮玥瞪大了那雙金色的眸:“如果不是因為你沒死,他怎麽會成為這副樣子。”
“詛咒。”花七臉色陰翳。
“若不是我拚盡全力護著哥哥,他早就死了。”南宮玥半蹲下身子與花七對視:“而作為罪魁禍首的你,竟然還敢質問我對哥哥做了什麽?”
南宮玥手中握著一把匕首,緩緩的指向花七的心口:“你這裏似乎藏了一個不得聊東西。”
神眼能夠看盡下饒偽裝,而魔種在花七體內這種絕密之事,也不過是南宮玥一睜一閉之間的事兒。
“十一。”沈殊餘光看見南宮玥的動作,心頭一緊,生生挨了南宮瑾一劍與其脫離了纏鬥,站在了花七的旁邊。
血珠順著沈殊的臂膀垂落在地,血腥味在雨中蔓延,吸引著周圍饑渴的靈獸。
“十一?”南宮玥低下頭笑了:“花七啊花七,你怎麽到處騙人。”
花七抬眸看向沈殊,卻見他神色未動,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南宮玥的身上,生怕她手中匕首在進一寸。
沈殊似乎並不在乎自己騙了他。
花七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竟意外的平靜了下來。
“那你何嚐不是在自欺欺人。”花七反唇譏笑:“南宮瑾失憶當真不是你動的手?”
南宮玥臉色一白。
南宮瑾聞言,好奇的看向南宮玥:“什麽失憶?”
“不過是這個妖女信口胡謅罷了。”南宮玥站起身對南宮瑾洋溢出微笑:“哥哥,我們先去追望眼石吧,他們今日,走不出這傳送迷宮的。”
兩人話落,向後退一步,兩饒身形便消失於眼前。
“先把我搞出來。”花七朝沈殊伸出了一隻手。
沈殊亮出劍鞘,讓花七拽著,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花七廢了番力氣才從已經冰凍的泥土中抽身而出,白色的衣衫被染成灰色,整個人落魄的靠在樹上。
兩人眼前是不斷變換的傳送陣,樹木的虛影在眼前徘徊。
“你怎麽不話?在想什麽?”自己不光名字是假的,連性別都被戳穿的,本以為沈殊會問點什麽,誰想到現在竟如此沉默。
沈殊眼睛掃過花七,雖然冷著一張臉,但臉頰卻神奇的紅了。
悔不當初啊,一想到他之前對花七過的話,沈殊便恨不得隨便鑽進一個傳送陣此生不再相見。
他以前的那是人話嗎?還讓花七給他脫衣服,還嘲諷她。
嗬嗬。
“你手臂沒事吧?”花七見沈殊冷著臉,隻好岔開話題。
她的身份被戳破總有點的心虛。
“沒事。”沈殊繼續沉著一張臉,若不是理智在呼喚他不要輕易邁動雙腿,他恨不得趕緊離開這兒。
氣氛陷入那麽一絲絲的尷尬,花七無辜的摸著鼻尖:“我隻是覺得女子身份不便在江湖行走。”
“閉嘴。”沈殊咬牙切齒的道,越提越讓他悔不當初,自己的嘴巴怎麽就沒管住呢!
“哦。”花七撇撇嘴:“不提剛剛的事兒,我們先破陣。”
沈殊聽到這話,才僵硬的點零頭。
“這裏的陣眼千變萬化,想破陣必須先入陣。”
“挑一個。”
沈殊隨便踏入一個傳送陣,花七緊隨其後。
樹林陰翳,雨還在下。
色暗沉一片,沈殊在前麵探路,花七斷後。
周圍除了雨聲寂靜一片,越是如此,兩人越是謹慎。
冷風驟起。
花七和沈殊同時舞動長劍,樹針與劍柄擊打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短暫的殺機很快消失,兩人靜立於大雨之中,冷然掃過頭頂茂密的樹葉。
什麽都沒櫻
“剛剛你看到是什麽了嗎?”花七長長的睫毛上掛了一顆水珠,晶瑩剔透的水珠裏反射著冷厲的光。
“沒櫻”
花七和沈殊謹慎的往前移動著,如果猜測的不錯,這裏已是森林深處,道路已經消失,錯綜複雜的樹木盤根錯節,沒有方向,也不知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