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齊銘晟抿著薄唇,衝焰火照亮那宛若幽深的雙眸。
“你是如何抗下雷的?”齊銘晟撫上了她的臉頰,溫熱的大掌充滿了憐惜:“我早該猜到的,你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的疏漏。”
前世冰蓮為裴沁媛所得,他本來打算直接從裴沁媛手裏搶東西的,結果壓根沒有裴沁媛的蹤跡,他一路跟蹤聖靈學院的人,直到今日遇到了花七。
花七聞得此言,怔楞片刻:“你怎麽猜到的。”
“裴沁媛有古怪。”前世的時候,在與煉魂宮的大戰中,裴沁媛明明已經死了,但後來還是起而複生,不僅如此,殺害裴沁媛的煉魂宮宮主引來了雷懲罰。
“這事稍後再。”花七重新戴上易容麵具,隱藏性別的發簪紮緊了發絲,自大鵬鳥背上飛下。
剛剛的焰火在夜間一飛升空,是她留給秀兒的。
“五長老,你竟然還敢跟來。”趕來的花七恰好接住了自轎子中跌落的秀兒。
馬車翻轉,衝出了數米遠。
“公子,你回來了。”秀兒渾身還在發抖,掌心的焰火棒正冒著火藥味。
花七點零,將秀兒拉到了一旁。
“哼,我可不會在上當。”五長老冷笑一聲,被騙一次是謹慎,被騙第二次就是愚蠢。
“大鵬鳥,上啊。”
五長老迅速回頭,謹慎的看著半空中的大鵬,卻見那隻遮蓋地的鳥直接飛走了。
也是,花七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搞到一直大鵬呢。
“你看又上當了。”花七搖著頭歎息。
五長老怒火中燒,手中長劍出鞘:“臭子,把冰蓮交出來可饒你一死。”
“真的嗎?”花七眨巴著眼睛,一朵閃著藍光的蓮花出現在掌心:“我給你,你可莫要在殺我們。”
這子竟一點都沒有煉化。
本以為他為了突破,至少煉化了幾片蓮花葉子,沒想到竟然是完整的!
五長老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一言為定。”
“那你先把長劍扔過來,不然我不放心。”
反正這子也沒有自己修為高,隻要先把冰蓮拿到手,到時候,就算沒有劍也足夠對付他了。
“好。”五長老長劍一甩,正好落到花七的腳下。
長劍簇著寒光,在月光下散著淩厲。
一把好劍。
花七歎畏,也不猶豫,手中蓮花直接扔給了五長老。
“哈哈哈哈哈哈,你子終究還是太嫩。”五長老揚長笑,周身升騰起殺氣。
花七瀟灑的撩走被風吹亂的發:“真是愚不可及啊。”
這話剛落,隻聽轟一響在耳邊爆炸。
空中傳來燒焦的味道,隻見黑色的火藥餘燼順著握著藍色蓮花的手一路蔓延,發冠不知被炸到了何處,頭發束起,衣袍也破破爛爛,好不狼狽。
“一朵假的也能騙到你。”這隻假的遠不如哄騙裴沁媛製作的那朵精致,還是剛剛臨時做的。
“你,受死吧。”五長老徹底失了理智,咆哮著衝向花七。
“玩夠了沒?”低沉如古琴淙淙的聲音自不遠處的暗夜中響起。
“嗯嗯。”花七點點頭。
“歐陽詢,殺了。”這話還未落地,隻覺一陣風自耳邊刮過。
月色之下一道影子已與五長老纏鬥在了一起。
輕飄飄的一句話,仿佛殺掉一個大靈師高階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秀兒驚訝的看向自暗夜中走來的戴麵具的黑衣人,他連眼神都未往這兒撇,滿眼都是花七。
“走吧。”著,還十分自然的拉上了花七的手,而花七竟也沒有掙脫開。
兩個大男人,走就走吧,拉什麽手。
秀兒一時怔在原地,有什麽東西正刺著心髒,心尖尖上都泛著酸。
“秀兒,走啦。”花七轉頭招呼還在風中淩亂的秀兒,大鵬就停在不遠處,正伏著爪子等人上去。
但大鵬鳥即使蹲下了身子,也有兩人高,又沒有梯子,秀兒充滿期待的眼神看向花七。
這個時候,她該鬆開那個男人抱自己上去了吧。
就在她滿懷期待的時候,隻見戴麵具的男人手腕輕轉,兩眼一睜一閉,她就已經到了大鵬的背上。
······
秀兒氣悶的跺著腳丫子,惹來花七的側目:“秀兒,你臉色怎麽這麽白,可是剛剛受傷了?”
“木屋裏有床,一會兒到下一個鎮子找醫師看看就校”齊銘晟一句話堵死了她的發言。
花七深覺有理,秀兒身體到底跟修煉之人不同,應該受不住丹藥的力量。
三人隻等了沒多會兒,歐陽詢已如鬼魅一般站在了齊銘晟的身後。
“走吧。”齊銘晟一聲令下,大鵬鳥張開了雙翼。
起飛的時候顛簸了一下,花七早有預料,穩穩當當的站在原地,然而齊銘晟那家夥身子晃蕩,抱住了她。
故意的,齊銘晟就是故意的。
“你——”花七氣急敗壞,卻對上齊銘晟那雙含笑的雙眸。
“我腿還沒徹底恢複好,疼。”委屈巴巴的語氣讓花七心底一軟。
齊銘晟坐在輪椅上數十年,還沒徹底恢複就跑來道宗救自己遭到反噬,來他學會走路也就在幾,一時沒站穩也正常。
花七任由其抱著,倒也沒推開。
“我後來托人往你府上送東西,你收到沒。”花七答應過給齊銘晟找治療筋脈的藥物,可後來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齊銘晟自己找齊藥物還恢複了。
再後來她被南詔皇帶回了宮中,想起自己的承諾,還是將公主府裏的藥材一股腦的送往了齊府。
“嗯。”
跌落在地的秀兒忘記了哭泣,忘記了喊疼,因為一直關照她,愛護她的花七,徹底將她忽略了!
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
兩個男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那雙本來蓄滿淚水打算博取同情的雙眸此刻皆是怨毒。
“你怎麽還不站起來?”歐陽詢抱著劍,頗為嫌棄的看了一眼秀兒。
花七從哪裏找來的黃毛丫頭,還是個不會靈力的普通人。
“我,我腳崴了。”秀兒趕緊低垂下頭,隱藏住自己的嫉妒。
花七聽到秀兒話,這才想起竟把她忘了,回身想要扶起她,齊銘晟卻不肯放開她的手。
“歐陽,你帶她去偏殿休息。”齊銘晟坐下,順帶將花七拉到了他懷裏,下巴貼在花七的肩膀上,冷冷的道:“姑娘,她不是你能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