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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檔。
金牙炳叼著一支香煙正在自家場子裏打麻將，裏麵烏煙瘴氣搓麻將的聲音，吆五喝六的聲音不絕於耳。
“啞七，伍世豪那幾個小混蛋來了沒有？”金牙炳漫不經心的向身邊守護的蠻子詢問。
幾條臭魚爛蝦對金牙炳這樣的大佬來說自然用不著過多的上心，而且已經讓啞七教訓了他們一頓，識相的話現在已經乖乖的帶著三千塊和一頭燒豬上門來拜會了。
到時候不僅有錢，有麵子，還能夠給老朋友駒爺一個交待。
“呃！呃呃呃！”
啞七揮舞著手比劃。
啞七這個蠻子雖然是啞巴，但並不聾，自然能夠聽懂人家說得話是什麽意思。
而啞七也跟著金牙炳不短的時間了，金牙炳也熟悉他的啞語表達方式。
啞七是在說，伍世豪那群人到現在還沒有人影，不過他們肯定會來。
金牙炳奸笑的點頭表示讚同，幾條臭魚爛蝦，他金牙炳解決他們就跟捏死幾隻螞蟻一樣，量他們也不敢不來。
來了，遞上錢，獻上燒豬，金牙炳也可以勉強留他們一條活路，讓駒爺過來一人打瘸一條腿，日後放在手底下端屎倒尿，隨便賞他們一口飯吃就過去了。
“老大，老大不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名心腹奔了進來，一進來就慌慌張張的大喊大叫，惹得其他賭客紛紛側目。
“特麽的，慌什麽慌，你老母死啦？”金牙炳怒罵一聲，不以為意的打出一張麻將的東風。
“不是，不是，我老母沒事，東街，東街那邊出事了！”心腹解釋道。
“出事？出什麽事啊。”金牙炳繼續淡定的摸牌。
“伍世豪……就是老大你讓我們教訓的那幾個小子，他們在東街那邊光明正大的賣白麵。”心腹說完之後，靜待老大的反應。
“哦，原來是這個事啊……”金牙炳笑嘻嘻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再仔細一想，立刻扔掉手裏的麻將紅中，捉住心腹，喝問：“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金牙炳的姿態幾欲吃人，嚇得心腹戰戰兢兢的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
“特麽的！”
金牙炳大怒，一把將麻將桌掀翻，同桌的賭客嚇得慌忙後退。
金牙炳向所有人喝道：“別打了！都別玩了，給我把家夥拿好，隨我去東街宰了那幾個不知死活的王八蛋！”
這已經不是不給他金牙炳的麵子了，而是赤果果的挑釁，明目張膽的打臉。
金牙炳倒是要看看，到底那幾個混小子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敢在他的地盤上賣貨，還把攤子擺在他眼皮底下。
……
不同於之前是給伍世豪等人一點教訓，啞七帶人去海扁幾人的時候也沒帶什麽家夥，這次明擺著是去宰人的，所有人，包括金牙炳本人都帶上了利器，誓要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幾個臭魚爛蝦大卸八塊。
幾十人分乘多輛轎車，一輛運貨車，浩浩蕩蕩的殺奔東街。
……
下車之後，金牙炳果然看到伍世豪擺了一個攤子，有人從他那裏買走了粉末狀的袋裝物品。
“我草特麽，這不知死活的臭魚爛蝦果然在賣貨。”金牙炳怒不可遏，拎了刀就向攤子走了過來，手下小弟耀武揚威的跟在後麵，隊伍排了老長，附近居民見了無不躲進家裏緊閉房門。
明擺著是要砍人的節奏，普通居民哪敢多管閑事，惹禍上身。
“豪哥，金牙炳來了，那個穿黃大褂，帶大金項鏈的就是。”陳大文見多識廣，遠遠的就認出了對方的扛把子。
“阿文你先走，去那邊幫細九掘堤，放水淹死這幫王八蛋。”伍世豪看著越來越近的敵人對陳大文說道。
“豪哥，保重。”陳大文拍了拍伍世豪的肩膀，先一步離開。
……
金牙炳帶人走到五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陰笑著向伍世豪問道：“小子，你還真的有膽色，我金牙炳成名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公開敢和我叫板的人。想好怎麽死了嗎？”
“我死你特麽的大頭鬼，死王八，食屎去吧！”說完，伍世豪抓起攤子上的生雞蛋就丟了過去。
啪，正中毫無防備的金牙炳腦門，蛋黃混著蛋清糊了金牙炳滿頭滿臉。
金牙炳哪裏會料到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敢羞辱他，他抹了一把臉，揮刀歇斯底裏的向伍世豪大叫：“斬！給我斬了那小子！”
收到老大命令，眾小弟立刻舉著武器嗷嗷叫著殺向伍世豪。
伍世豪抬手一掀，攤子整個的向人群飛了過去，砸趴不少人。
趁此機會，伍世豪往人群相反的方向拔腿就跑。
“想跑？！我金牙炳今天發誓，你小子今晚要是能從我手裏逃掉，我金牙炳以後跟你姓！”
金牙炳賭咒發誓，怒不可遏的追殺伍世豪。
伍世豪之前早已摸熟了附近街道，對這裏的環境掌控的早已如魚得水，逃得那叫一個飛快。
但有句話說得好，那叫人算不如天算，事情並不一定會按照你計劃的方向發展。
伍世豪剛逃到棚戶區，想要一口氣衝到大橋下麵的淺水區，前麵就被人堵了。
堵他的人正是金牙炳的金牌打手啞七。
啞七早就料到會有人從這裏逃跑，便提前帶人來這裏堵截。
“草你麽的，這蠻子還真是我的克星。”伍世豪心中暗罵，往旁邊一瞧，剛好看到爐子上燒了一鍋的開水，居民害怕傷及無辜避戰逃跑的時候，水也沒來得及拿。
伍世豪便端起那鍋開水迎頭就向啞七等人潑了過去。
啞七衝的太急，加之棚戶區道路狹窄，急切間哪裏躲得開來，被開水劈頭蓋臉的燙的哇哇大叫，蠻性發作，直接一個衝刺整個人都撲在了伍世豪身上。
伍世豪也沒有料到這蠻子性子這麽野，被撲倒之後，撞斷護欄，掉到下方民房的石棉瓦上，又壓塌石棉瓦滾到了地上。
摔得雖然有些疼，但好歹也算突出了重圍，還多虧了啞七這一犀利一撞。
想到啞七，伍世豪一回頭，看到那蠻子已經爬了起來，麵目凶狠的要來殺他。
伍世豪哪裏還敢停留半步，踩著淺水，不要命的往大橋底下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