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密謀刺殺

  虞曦子對凜風說需要耐心等待機會，有可能需要等上一兩天甚至更長的時間。


  ??凜風能理解，刺殺行動和他在草原上獵殺狼群是一個道理。


  ??雖然自己掛有“屠狼者”的稱號，但那並不意味著自己能夠開啟“無雙模式”直接在狼群裏殺個來來去去通透。


  ??耐心永遠是最重要的。


  ??掌管光祿寺的太監並非一般人物，想要悄悄靠近本就是極端困難。


  ??“能說說你的計劃嗎？”凜風不希望自己隻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


  ??虞曦子猶豫了很久，才說出了他的全盤計劃。


  ??“我已經在他身邊安排了人，”虞曦子皺眉道，“但即便如此，也不能確保一擊必中。所以我需要等待最佳時機。”


  ??“怎樣的時機？”


  ??凜風知道獵殺頭狼的機會也是需要極大的耐心去等待。當頭狼發情，或者有另一頭狼向他發起地位挑戰的時候，往往是頭狼對外界的警戒心最虛弱的時候。


  ??但那種機會並不容易等到，而且一般來說頭狼失去警戒後，會安排其他狼來守衛四周，反而並不好下手。


  ??所以真正的機會反而是一些看起來很困難，但實際上漏洞會被放大的時候。比如群狼奔跑後休息喝水，還有就是群狼入窩休息的時候。


  ??“當然是屈聞忠身邊的人變少的時候，”虞曦子冷道，“通常他出行都會帶著幾十個人。”


  ??“幾十個人在京城已經算很多了，”凜風皺眉道，“你也不可能準備幾十個人去對付他們吧？”


  ??虞曦子點點頭：“要組織起幾十上百人去接近屈聞忠，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更何況屈聞忠身邊的人都出自光祿寺，我派去的人太多會很容易會暴露。”


  ??“所以你要想辦法將他的守衛支走？”凜風道，“看起來這個任務得由我來負責。”


  ??虞曦子搖搖頭笑道：“這是下策。用一兩個高手將那些光祿寺番子吸引走，的確是很好的辦法，但那也最多帶走一小部分人，他們不可能全部來追你。”


  ??“雖然有些難度，”凜風皺眉道，“但我覺得可以試一下。”


  ??虞曦子嗬嗬一笑：“如果沒有找到你，我也許會考慮這個辦法。”


  ??凜風怔了一下：“聽起來你很早就計劃要刺殺屈聞忠了，他和你有仇？”


  ??虞曦子歎了口氣，低下頭擺擺手道：“當初捕殺我全家的人就是他，捏造我虞氏造反證據的也是他，害的我虞家上下數百口全部被殺。而我因為年紀小，才逃過一劫。”


  ??凜風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奸臣，對吧。”


  ??虞曦子苦笑道：“你說得對，屈聞忠就是個奸臣。所以我一定要殺了他，為我爹我爺爺我全家上下報仇。”


  ??凜風歎了口氣：“你要報仇，我要救人，聽上去合情合理。”


  ??虞曦子點點頭，又接著說道：“剛才說的是下策，機會比較渺茫。”


  ??“那你的上策是什麽？”


  ??“上策自然是乘其不意攻其不意備！”虞曦子斬釘截鐵的說道，“在京城，光祿寺的番子雖然厲害，但他們也有弱點。”


  ??“弱點？”凜風眯起了雙眼，仔細聆聽。


  ??“光祿寺的武官不能隨意進出皇宮，”虞曦子冷笑道，“按祖製，光祿寺雖然有暗查天下文武百官的權力，卻沒有查訪皇宮的權力。”


  ??凜風乍聽之下有些暈，但細想之下，似乎很有玄機，隻是一時間沒有想明白。


  ??虞曦子見他沒明白，便接著說道：“天下人都害怕光祿寺的番子，可比起光祿寺來說，禦馬監的權力實際更大。禦馬監不僅負責皇城內防，還會向京營以及邊軍派出監軍，所以他們是絕不會讓光祿寺的人輕易進入皇宮的，這是一種權力的製衡，皇帝也不希望一家獨大。而且對皇帝來說，禦馬監保護自己更為可靠一些。”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進入皇宮去刺殺屈聞忠？”凜風皺眉道，“可你也說了皇宮是由禦馬監的人負責，隻怕我都沒辦法潛入進去，更別提刺殺。”


  ??“所以要等機會，”虞曦子忽然歎了口氣，“本來前日刑部大牢起火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可惜我當時並不在京，否則我肯定會好好利用的。”


  ??“大火？”凜風想起木頭虎頭略微提到的事情，忙問道，“怎麽個利用法？”


  ??虞曦子微笑道：“如果隻是普通的大火，那撲滅大火的職責應該是京城的五城兵馬司，這是他們本就該負責的事，兵馬司本來就是為此而設立的。”


  ??凜風點點頭，他多少也能理解古代人將防火防盜這樣的治安事務集合起來，多少也有現代警察局與消防局的職責功能。


  ??“可是大火燒的是刑部大牢，這就不一般了，要知道這裏麵關押了很多重犯要犯，容不得出一點紕漏，尤其是裏麵關著柳煥章這位焦點人物，”虞曦子滿臉遺憾的說道，“所以那天晚上光祿寺一定很忙，肯定會出手，而身為光祿寺監督的屈聞忠肯定會出麵，而此時他身邊的護衛一定會很少。我也是今天才確知那天他就在刑部大牢附近，而且身邊隻有三四名侍衛，可惜了。”


  ??“所以前天是最好的時機？”凜風皺眉道，“那你現在要我等一個什麽時機？”


  ??“就像你說的，禦馬監的四大營看管著皇宮，你很難進去，”虞曦子的眼神飄忽起來，“無論發生什麽事，他們都會優先保護皇帝的安全。”


  ??“但我們的目標並不是刺殺皇帝，”凜風想了想，冷靜的說道，“所以必須等一件類似刑部大牢火災的事情引起禦馬監的混亂？”


  ??“刺殺皇帝，你也真敢想，不愧是沃卡的屠狼者，勇氣膽略超出眾人，”虞曦子微微一笑，“刑部大牢的事情的確給我了一個很好的建議，如果在皇宮放一把火，或許真的可以製造一場巨大的混亂。”


  ??“可是你說過皇宮不好潛入，放火隻怕也很困難。”凜風皺眉道。


  ??“是的，”虞曦子點點頭道，“放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況且皇宮內應急救火動作要比兵馬司快得多，加之四大營會不停地巡邏警戒，就算成功放了火，也隻怕起不了多大的用處。”


  ??“那你所謂的等待是什麽？”凜風接著問道。


  ??虞曦子微微一笑：“凜風兄弟，且容我賣個關子，總之機會很快就會到來，但你必須盡快潛入皇宮之中。”


  ??“嗯，”凜風不打算問下去，從虞曦子那胸有成竹的神態來看，似乎已經做了周密的計劃，“如果讓我晚上潛入皇宮，倒也不算什麽難事。隻是裏麵的地形與警戒我都不清楚，隻怕無法深入，天亮前就得逃出來。”


  ??“我這裏有一張皇宮的地形圖，”虞曦子從袖口裏摸出一張羊皮圖紙。


  ??凜風低頭一看，卻是用朱砂畫的草圖，上麵畫了很多方方真正的矩形，卻沒有一個漢字。


  ??“這張圖是我畫的，”虞曦子冷道，“為了保密還有安全，所以做得很簡陋，我想以你的本事應該能看懂。”


  ??凜風皺了皺眉，指著那些矩形說道：“這些就是皇宮裏的宮殿嗎？”


  ??虞曦子點點頭，也指著地圖說道：“這裏崇政殿，司禮監就在邊上，皇帝每日都會在這裏批閱奏章，不過大多數都是由司禮監的秉筆太監代筆。”


  ??“我要到崇政殿去嗎？”凜風疑惑道，“隻怕這裏的守衛異常森嚴。”


  ??虞曦子點點頭：“沒錯，四大營會輪流負責這裏的守衛，不過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潛入的機會。”


  ??凜風搖搖頭：“那還是太危險了，還是告訴我屈聞忠晚上住在哪，我潛進他的房間等到入睡時間為好。”


  ??虞曦子皺了皺眉，指了指後宮一處小小的地方：“屈聞忠的房間應該是在這裏，但我也不是很能確定。”


  ??“沒關係我會慢慢去找，”凜風皺眉道，“不過我沒見過屈聞忠，你有他的畫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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