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惡魔降世
“惡魔，”禮笑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的女人，“是什麽意思？”
??夜月熾搖搖頭：“我所知道的很有限，能告訴你的並不多。”
??禮笑言咳嗽了一聲：“那麽就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訴我，我不想被你們弄得稀裏糊塗的。”
??“你一直記不起來嗎？”夜月熾笑道，“好吧，你想知道什麽就問吧，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告訴你。”
??禮笑言皺了皺眉，思忖片刻才開口道：“謝謝，我想問的第一個問題是這個世界是不是遊戲虛擬世界。”
??“遊戲虛擬世界？”夜月熾重複了一邊，半晌後卻反問道，“你覺得是嗎？”
??禮笑言搖了搖頭：“我感覺不像，但是記憶和發生的一切卻讓我覺得很可能是。”
??“那個惡魔是怎麽說的？”
??“你是說哲虞千，”禮笑言並不打算認可夜月熾的觀點，“她認為這是個量子折射的世界，你知道什麽是量子折射嗎？”
??“我不知道什麽事量子折射，”夜月熾淡淡的說道，“但是她對這個世界來說就是毀滅，她會毀了大家，所以她的話最好不要相信。”
??“她鼓動哲羅奇造反是為了毀滅世界？”禮笑言皺了皺眉，“哲羅奇就算坐上汗王的位置，也怕是沒有那份能力吧。”
??“你不會明白的，”夜月熾歎了口氣，“她的力量遠遠超過你的想象，曆代神徒都是為了追捕她而降世的。”
??“你是說神徒是為了追捕哲虞千？”禮笑言終於找到了一個異常的說法。哲虞千一直告訴他們，神徒是為了封印他們這些冒險者而存在的，這個矛盾點看起來很平常，但卻是非常的重要。
??“當然，”夜月熾道，“她是不是告訴你們神徒是你們的敵人？”
??“這麽說，”凜風突然插了一句進來，“神徒是我們的朋友？”
??夜月熾卻道：“不，算不上朋友，但絕對不算敵人。”
??“神徒到底是什麽？你口中所說的惡魔又到底是什麽？”禮笑言冷冷的問道。這個問題如果搞不清楚，他覺得一切都毫無意義。
??“神徒的確不是凡人，”夜月熾道，“如果以你們冒險者的角度來說，神徒是最後一位先行者的精華，是七神與先行文明的最後守護者。”
??“守護者？”她的話讓禮笑言感到一絲驚訝。雖然這些與哲虞千所說的有些出入，卻更加證明了七神、先行者的真實存在。
??“是的，”夜月熾接著說道，“至於惡魔，是破壞七神與先行者的罪惡，是神徒萬世的敵人。”
??“七神和我們一樣，都是冒險者嗎？”
??“我不能確定，但神徒認為你們是一樣的，隻不過你們降臨這個世界要晚一些。”
??“惡魔是怎麽來？她是七神之一嗎？還是七神的造物？”禮笑言靜靜的問著。
??然而夜月熾思索了好一會卻道：“不，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的出現比七神晚。神徒曆代傳承下來的記憶裏並沒有太多有關惡魔出現的故事。”
??“那我們，”凜風問了一個自己很關心的問題，“在這個世界輪回了很多遍嗎？”
??夜月熾站起身走到凜風的麵前，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就像是一位姐姐在安慰著弟弟：“每一次靈魂的輪回都會被抹去前世的記憶，所以你們不會記得之前輪回中所發生的的故事。”
??“神徒也輪回嗎？”禮笑言更關心神徒這個東西。
??“不，”夜月熾轉頭看向他，“神徒不會輪回。”
??“那你剛才說的神徒曆代傳承是怎麽回事？”
??夜月熾歎了口氣道：“任何人進入輪回都會被抹去前世記憶，即使是神徒也一樣。”
??禮笑言雙眼一睜：“神徒也不能豁免，那你？”
??“最初第一位神徒就是最後一位先行者，他選中了一位繼承者，通過神選儀式將神徒的力量、智慧與記憶傳給了繼承者，從而將神徒一代又一代傳承下去。”
??“原來如此。”禮笑言想起哲虞千說過的噬魂奪舍大法本職就是利用服務器漏洞將死者的記憶傳到下一代裏，不過神徒的傳承可能更複雜一些。
??“每一代神徒都保留了大部分上一代神徒的記憶，所以很清楚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就是組織惡魔毀滅世界，”夜月熾歎了口氣，“然而惡魔始終無法消滅，隻能短暫的封印。”
??“每過一段時間，惡魔就會重現人間，而神徒卻隻能依靠傳承來對抗？”禮笑言皺了皺眉，“但我從曆史上看到的記錄來說，隻有神徒有傳說，並沒有惡魔的記載，那是不是意味著與惡魔的交戰，神徒一直有優勢？”
??夜月熾搖搖頭：“這一點我不去確定，不過神徒擁有世間最強大的力量，是對抗惡魔唯一的辦法。”
??“那，”禮笑言道，“現在的哲虞千就是惡魔，可我看她並沒有多少力量，更別提要毀滅世界。”
??夜月熾道：“那是因為封印的存在，這一切都要從上一次大戰說起。你們知道最後一任神徒是誰嗎？”
??禮笑言皺眉道：“虞弦子？我隻知道他是傳說中的神徒，其他的沒有什麽曆史記載。”
??“沒錯，虞弦子是最後一位神徒，”夜月熾道，“在最後一次與惡魔交手的時候，他與惡魔同歸於盡。”
??“可你說惡魔始終無法消滅，又怎麽同歸於盡？”
??“你聽我把話說完，”夜月熾接著道，“虞弦子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將惡魔封印在自己的靈魂之中。”
??禮笑言有些明白了：“所以惡魔就此離開了世間？”
??夜月熾又道：“可惜虞弦子用盡了神徒之力，沒有辦法將神徒傳承下來，所以此後世間再無神徒。”
??“那你呢？這次聖女降生，惡魔又是如何逃出封印降生到哲虞千的身上呢？”
??“我一直受神徒之力的感召，但我不確定自己會成為聖女，”夜月熾歎了口氣，“哲虞千比我更有資格成為聖女，這一點大家都認可。”
??“可最後你卻成了聖女，”禮笑言皺眉道，“所謂的聖女其實也是神徒的指定對嗎？”
??夜月熾道：“聖女是神徒留下的封印入口，惡魔為了解開封印，必然要搶奪聖女降生的機會。但是每一代聖女都會牢牢的控製住儀式，不會給他機會。然而數百年的時間，束縛惡魔的神徒結界也變得愈發虛弱。”
??“是不是跟聖女降生帶走神徒之力有關係？”
??“你說得對，”夜月熾道，“曆代聖女之所以要前往月泠池，就是要通過那裏將流落到凡間的神徒之力送回封印結界。可是，這一切在十二年前被破壞了。”
??“十二年前？”禮笑言不太明白。
??“你忘了嗎？”夜月熾道，“前任聖女，也就是大妃在十二年前嫁給了汗王，沒有完成前往月泠池的任務，就結束了聖女的生涯。”
??禮笑言嘴巴張的老大：“是這樣嗎？那豈不是這一切的都要怪大妃頭上去了？”
??夜月熾卻搖頭道：“這件事也不能這麽說，要怪隻能怪惡魔的力量隨著聖女降生傳到了大妃的身上，然而因為大妃當時年紀太小，所以惡魔之力在她的身體待了整整十二年。在她準備前往月泠池的時候，惡魔改變了一切，誘惑了大妃和汗王。”
??禮笑言大概猜得出那是一種什麽樣的誘惑。隻是這樣的解釋讓他感到非常不滿，因為照這樣的說法，哲虞千與秋綰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那麽秋綰……是真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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