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先行者

  “先行者？”禮笑言疑惑地問道，“那是什麽？跟先行錄有什麽關係？”


  ??哲虞千點點頭：“你問對了，先行者跟持有先行錄的神徒有關係，而且關係非常複雜。”


  ??“什麽意思？”禮笑言疑惑的問道。


  ??“前麵我說過，七神之戰的結局是七神消失了，”哲虞千說道，“我們不知道七神去了哪，但是我們懷疑是七神在戰爭中終於找到了解決辦法最後相互摧毀了對方，從而在達到‘肉體’消滅而離開了這個世界，也就是強製斷線。”


  ??“聽你說來，這種可能性很大，要不然七神之戰打了一百多萬年，說不定就是為了找到殺死神的辦法。”


  ??“七神是消失了，可他們所創造的文明並沒有停止戰爭的腳步，相互間爆發了更大規模更無限製的戰爭，這七神之戰的尾聲，終究摧毀了七大古代文明。名為古代，其實非常先進的古代文明在絢爛中凋謝，所以才會留下那些讓我們不解的廢墟。”


  ??“但是，不可能所有的古代人都死在戰爭之中，”禮笑言眯起了眼睛，“活下來的古代人為了避免再度引爆令人恐懼的戰爭，於是他們紛紛藏匿起來。”


  ??“聽起來你已經恢複了記憶，”哲虞千凝神注視著他好一會，“你還記起什麽了？”


  ??禮笑言訕訕一笑，搖頭道：“我隻是順著你的話猜測罷了。”


  ??“請繼續，”哲虞千咳嗽了一聲，“繼續你的猜測。”


  ??禮笑言嗬嗬一笑，接著說道：“你剛才說先行者，又說神徒和先行者有關係，那麽我想這先行者或許就是這些古代人的別稱，而神徒就是他們中的佼佼者，是這樣嗎？”


  ??哲虞千長籲一氣，搖頭道：“猜的不完全對。先行者並不是人類，而是古代人拋棄的智能AI。至於神徒，你猜的沒錯，是先行者中的集大成者，擁有強大無比的力量，幾乎可以媲美七神。”


  ??禮笑言低下了頭，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道：“照你的說法，在挖掘智能AI的過程中，我們發現這些智能AI已經是非常強大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工具。”


  ??“你說的沒錯，”哲虞千道，“先行者自認是先行之人，是人類文明的最終形式。他們在七神之戰後也隱藏起來，不想被殘存的古代人發現，甚至也避免與那些還生活在原始社會的邊緣部落接觸。所以我們找他們找的很艱難，但最終還是找到了。”


  ??“讓我猜猜，”禮笑言稍作思忖然後說道，“目睹七神之戰的先行者拒絕與我們合作，最終爆發了劇烈衝突是嗎？”


  ??“無法想象的衝突，”哲虞千歎了口氣，“我們終究低估了這個世界，而先行者比我們更了解這個世界，最終將我們封印起來。”


  ??“封印？”禮笑言吃了一驚，“什麽意思，魔法封印？就是畫著什麽法陣那種？”


  ??哲虞千嗬嗬笑起來：“先行者不是魔法師，他們掌控的是對數據的更改。你忘了我說過先行者是能夠黑入服務器的智能AI嗎？”


  ??“你沒有說過，”禮笑言咂咂嘴，“你沒說先行者是黑客。”


  ??“好吧，我以為你知道，”哲虞千露出一絲微笑，“他們身為智能AI，所以很容易通過數據反追蹤黑入世界的核心，不過他們並沒有摧毀世界。”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是七神，七神可以摧毀世界，但是他們不能，”禮笑言笑道，“七神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即使摧毀了世界也不過是遊戲一場，而他們要是破壞了世界服務器，那麽他們就徹底完結了。智能AI也是需要生存權的。”


  ??哲虞千點點頭：“沒錯，你那時候也是這麽分析的，隻是有些事後諸葛亮。”


  ??“嗯，那麽按照你所說的，先行者這些AI為了維護世界和平，無論如何都會考慮消滅我們這幾個不安定分子。萬一哪天我們掌握了毀滅世界的辦法，而我們又任性了一下，是吧？”禮笑言嗬嗬的笑著，“我猜對的嗎？”


  ??哲虞千點點頭：“沒錯，所以我們被強大的先行者擊敗並被俘獲，最後他們還將我們封印在不見天日的地下。”


  ??“等等，為什麽是封印？”禮笑言皺了皺眉道，“為什麽不能像對付神一樣殺了我們？”


  ??哲虞千搖搖頭：“我不知道，後來你也懷疑過，你還說……”


  ??“所以七神絕對不是被先行者殺死的，所以七神不是死掉而是消失了，原因不明。對不對？”


  ??“沒錯，你就是這麽說的，”哲虞千歎了口氣，“想不到輪回轉生這麽多回，你還是保留了那顆有用的腦子，真沒讓我失望。”


  ??“可是，”禮笑言指著自己的鼻子，“如果我們是類似七神的存在，有著強大的生命力，我們又是如何在這個世界重生出來的？”


  ??“你猜？你那麽聰明。”哲虞千歪著脖子衝他笑起來。


  ??“你是說我們終究還是死掉了，可最終還是沒有逃離這個世界，並且永遠在這裏墮落輪回？”禮笑言有些皺眉。


  ??“不，”哲虞千嗬嗬一笑，“我們一直被封印在地下深處，可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們的一部分力量掙脫了束縛，進入了這個世界的生老病死係統，甚至可以輪回重生。隻是每次重生都會損失一部分力量。”


  ??“你是說我們隻是一部分？”禮笑言張大了嘴，“那你！”


  ??“對，我實際上就是秋綰的另一部分力量，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記憶。”哲虞千微笑道，“別懷疑，你也有一部分丟失的力量。”


  ??“等等，”禮笑言抓了抓頭發，腦子已經有些糊塗了，“你剛才說我們被封印在底下，而現在的我們隻是我們的一部分力量。”


  ??“對，”哲虞千點點頭，“你可以這麽理解，先行者為了防止我們作惡，將我們與這個世界的鏈接進行了部分凍結。換句話說，理論上先行者應該有足夠的能力竊取服務器的完整控製權而將我們徹底踢出服務器，但為什麽沒有那麽做，的確讓人不解，也許先行者覺得把我們困在這裏更好玩一些。”


  ??“部分凍結，”禮笑言皺眉道，“也就是讓我們的記憶出現了丟失和錯亂，是嗎？”


  ??“你說的沒錯。”哲虞千點點頭。


  ??禮笑言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先行者之所以不敢驅逐我們離開，主要原因並不是沒有這個能力，而是他們不敢。”


  ??“不敢？”哲虞千皺了皺眉。


  ??“對，他們不敢，”禮笑言笑道，“因為他們畢竟隻是服務器上的一個數據罷了，如果隻是小小的黑進控製台做一些小小的更改，那麽是不會引起服務器安全監控的關注。而如果他們竊取了服務器的全部權限從而驅逐我們，那麽就會徹底引發安全警報，甚至會直接導致服務器重啟或者關閉。”


  ??“照你這麽會所的話，”哲虞千狐疑道，“七神呢？”


  ??“我認為也是被封印了，”禮笑言歎息道，“隻有將我們這些遊戲玩家的手腳束縛起來才能不會造成遊戲數據的異常。畢竟安全監控的方位是非常之廣的，從這點來說，實際是他們特地允許我們進入輪回而使得我們的遊戲數據顯得比較正常，從而不會造成安全監控的特意關注！”


  ??“你說的太玄乎了！”哲虞千搖搖頭，“不過聽起來很有道理。”


  ??“你跟我說了這麽多，我大致明白了，隻是有一點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禮笑言眯起眼睛搖頭道，“如果這個世界是在遊戲服務器裏的話，那麽先且不論需要多大的服務器多少芯片和內存以及數據備份。”


  ??“嗯？”


  ??“一秒鍾數萬數十萬甚至數百萬年的數據變化，不僅是不可思議的，”禮笑言非常認真地說道，“科學的來說，這台能夠加速運行的服務器它所需要的能量，已經超過了我的認知，至少目前世界上並不存在這樣的服務器和電能供給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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