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聖女降生
“大先知是假的！”禮笑言幹脆開始胡說八道了。
??他現在隻想瘋狂的朝著山下跑，對於身後的事情根本不管不顧。
??他注意到凜風已經與大先知交了手，但大祭司烏拉娜卻已經從旁邊掠了過來。
??“烏拉娜也是刺客！”
??其實他並不能確定烏拉娜是不是敵人，若以之前的時間線來看，烏拉娜還是站在哲虞千這一邊的，那麽她應該還是效忠大妃的己方。但烏拉娜對此時的禮笑言來說，就是敵人。
??大祭司無奈的反擊道：“不要胡說，他在破壞聖女儀式，快救聖女！”
??兩相針對的話讓周圍這些不明真相的蘇洛武士犯起了暈。
??畢竟大先知以及大祭司在他們的心中還是有非常大的影響力，不過再大的宗教影響也不能阻擋世俗的王權。一些汗王的死忠分子堅決的遵照他的命令，飛快的向他靠攏過來，並在他周圍形成一道牢固的保護圈。還有幾個甚至與大祭司也交上了手。
??可也有一些對聖女以及月神崇拜的武士，決意“背叛”禮笑言，跟隨大祭司的腳步，與曾經攜手並肩的同袍動起了刀子。他們這些武士都是臨時從各處召集過來的，相互間並沒有很深的交情，動起手來反而並不覺得多少尷尬。
??尷尬的是折九淵與哲可定。
??這兩個人愣在那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白眼前這以前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辦？”哲可定問道，相較而言，掌握大旗的折九淵此時更有話語權，所以他希望能從這位臨時的戰友身上找到答案。
??折九淵皺了皺眉，他已經很清楚禮笑言是在故意破壞聖女儀式，但他不明白禮笑言為什麽要這麽做。他開始懷疑禮笑言根本就是有目的，蓄意這麽做的。這樣的行為肯定會破壞太昊和高亙之間脆弱的友好關係，夾在其中的他心中也是充滿了煎熬。
??“先抓住刺客！”他決定不再大先知和禮笑言之間做選擇。
??哲可定也點點頭。大先知也好，禮笑言也好，都應該不是刺客的一方。
??“刺客跑了！”一名盡忠職守的武士大喊起來。他倆定睛一看，卻是原本已經被摁倒在地的那兩個刺客在朝山下奔跑，隻不過方向與禮笑言是錯開的。
??禮笑言聞言，也看到逃走的嚴徹與連廬笙。如果這時派身邊的人去抓，還是有極大的把握，但他想都沒有去想。
??“時間線都要變更了，管那許多！”
??禮笑言現在隻想著控製住哲虞千，拖到月亮下山，那麽自然而然的就會重啟時間回溯，再一次的進入反複的時空裏。
??“你別想跑！”哲可定一把將還在與慕潮生交手的另一名摁在地上，順勢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老實點！”
??慕潮生見對方已經被製服，卻已然用劍在他的身上刺著，刺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血窟窿。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血債血還！”
??刺客原本蒙在臉上的黑布已經掉落，露出一張凶悍的臉來。一位正站在邊上看笑話的武士卻不禁大聲的叫喊起來：“墨耳艮，他是墨耳艮！兀顏汗達赫的弟弟！我昨晚見過他！”
??哲可定眉頭一皺，知道不能讓此人現在死掉，於是他連忙起身阻攔慕潮生：“兄弟，你別激動！”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慕潮生猛烈的推開哲可定，想要一劍刺穿墨耳艮的咽喉，誰知一柄刀伸過來將劍挑開。
??“冷靜點！”折九淵也明白，達赫的弟弟也是刺客的一員，這說明刺殺故事要比想象的複雜的多，墨耳艮或許可以將原本因為太昊刺客而導致兩國關係降至冰點的事態完全扭轉過來。
??“刺殺是兀顏汗主使的。”
??有了墨耳艮這個證人，一起就會重新好起來。
??……
??“你跑什麽？”懷中的哲虞千忽然對禮笑言說起話來，“聖女儀式就要開始了，你不看嗎？”
??“聖女儀式？”禮笑言愣了一下，連忙停下腳步，然後看了看懷中的少女。
??“哲虞千在自己手裏，怎麽可能還會有聖女儀式，難道是自己帶錯了人，或者這是一個假貨？”
??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少女的臉，然後狐疑的問：“你不是哲虞千？”
??“我是，”哲虞千微微笑著，“怎麽了？”
??禮笑言再三確認了一遍，雖然他並沒有怎麽與哲虞千見過麵。
??如果按照這條時間線來算，他倆這是第一次見麵。可在上一條時間線裏，他已經見過哲虞千一次了，並且還親自射殺了她。
??原本他這次也想這麽做，但他沒有子彈了，也沒有時間裝填子彈。而且殺一個十二歲的少女，真的不是一件好事，良知上無法過去。
??“你在我手裏，怎麽可能有聖女儀式？”他搖搖頭，卻還是保留了一絲狐疑。
??“你自己看！”哲虞千指了指山上的祭壇方向。
??禮笑言轉頭一看，不禁倒一吸口冷氣。
??一道白色的光從天而降照射在祭壇之上，一陣低沉而熟悉的咒語正在從遠處傳來——上一次時間線裏，哲虞千就是站在月光之中閉眼念咒。
??“你有一個雙胞胎姐妹？”禮笑言狐疑的問道。
??“不，我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哲虞千笑道，“我知道他跟你一起從沙漠裏走到王城來。”
??“那，”禮笑言指了指祭壇，“那裏不是你，會是誰？”
??哲虞千忽然捂著嘴咯咯的笑起來：“自然是聖女了。”
??“聖女？”禮笑言愣住了，完全不理解哲虞千這個少女話中的涵義，“你不就是聖女麽？”
??“不！”哲虞千搖搖頭，繼續微笑著說道，“我不是聖女。”
??“你不是聖女？”禮笑言大吃一驚，“你怎麽可能不是聖女？”
??他呆住了，上一個時間線裏他親眼看見哲虞千站在祭壇之中沐浴在神秘的月光之中。哲虞千在前兩個時間線都是被指定為聖女的人，怎麽現在不是了？
??“難道，難道，”禮笑言心中一陣顫抖，“時間線變動後，聖女的指定人被更改了？”
??他搖著腦袋，感到萬念俱灰，一下子整個人跪倒在地，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精神。
??“你怎麽了？”哲虞千很輕鬆的掙脫開他的束縛，卻站在他的麵前，“對我不是聖女感到失望了？”
??“你怎麽可能不是聖女?”禮笑言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他慢慢地抬起頭看著哲虞千那張稚氣未脫的臉，“我記得夜月熾跟你爭奪聖女，最後她帶著你去的王宮。”
??“對，沒錯，”哲虞千的語氣活脫脫就像一個大人，十分愜意的說道，“當時我不那麽做的話，夜月熾就會完成聖女儀式，那樣我就沒有機會了。”
??“難道不是你完成聖女儀式，夜月熾要故意破壞嗎？”禮笑言忽然感到事情的蹊蹺之處。
??“嗬嗬，”哲虞千微微笑道，“不，不是這樣的。如果聖女先降生，那麽我就沒法來到這個世界了。”
??“你說什麽？”禮笑言一下子跳了起來。哲虞千剛才的話已經不像一個正常少女說的話了。
??“你沒有聽錯，”哲虞千一下子收起了笑容，冷冷的說道，“我必須在聖女降生之前在這個世界重生！而你就是我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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