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包圍納答穆山
釋放哲可定還費了一點周折，大祭司烏拉娜並沒有回來，可他留下的那些守衛卻拒絕禮笑言的進入，更不要提帶走被關押的要犯。
??禮笑言還想苦口婆心的解釋這是汗王和大妃的意見時，折九淵直接一箭射穿了那個鬧得最凶的守衛武士。
??“沒看見王令大旗麽！”折九淵指了指身後豎起的那麵大旗，這是離開王宮時帶著的。汗王自身的蘇洛大旗自然是不能帶，所以禮笑言帶了一麵調令旗，理論上是在軍陣上的通令所用。這也就是為什麽夜明寺後院的守衛拒絕開門的原因——夜明寺不是戰陣，不需要聽從軍令旗的指揮，而且最要命的是禮笑言和折九淵都是不是真正的高亙人，最可疑的就是拿著王令的禮笑言居然還是位昨天軟禁在裏麵的太昊人。
??折九淵殺了人後，其他的守衛雖然有些激動，但也隻有推開讓步。
??正在屋內走來走去發牢騷的哲可定一見到禮笑言就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很顯然外麵的騷動讓他感到很不安。
??“你跟哲羅奇什麽關係，”折九淵替禮笑言問了這句話。他問的很突然，也是想乘機確認一下哲可定的危險程度。畢竟大妃也是抱著狐疑的態度將他交給禮笑言的，甚至臨走時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小心。
??“折九淵不會背叛我和汗王，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效忠過，所以他和你一樣可靠，”大妃的邏輯讓禮笑言很無語，卻又很實在，“但是哲可定就不一定了，雖然他平定了叛軍，可要是他仍然是我不能忽視的危險。你一定要看緊他，王令和大旗絕對不能交到他的手裏，如果有什麽異動，你就殺了他，絕對不能遲疑！”
??禮笑言卻想，如果折九淵與哲可定早就聯手在一起呢？當然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折九淵來高亙也是臨時決定，就是他要找人通氣那也是會找沃卡王的兒子，比如夜弁炤。事實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非常之好了。
??哲可定不過一個小小的百夫長，雖然是盯著王子的名義，可實際上折九淵根本就不會與他有什麽交集。
??這也是為什麽汗王讓他選擇折九淵與哲可定兩個人一起幫助他調派軍隊去追捕刺客。
??……
??“他是我大哥，對我有恩，”哲可定淡定的說道，“不過父汗的事情大過天，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父汗的事。”
??折九淵點點頭：“很好，咱們快點召集人馬出發！”
??禮笑言雖然覺得哲可定在回答時的眼神顯得很鎮定，至少看起來絕不像是參與了陰謀之人，但隱隱約約還是覺得哲可定比想象中要深沉的多。就是更有城府一些，他不過二十出頭，跟自己差不多大。可禮笑言畢竟是兩世為人，有些城府太正常不過，而哲可定那種老練的氣息讓他感到有一絲——嗯，就是怎麽說，比較讓人驚詫。
??果不其然，哲可定顯示出了他獨有的天賦來，即使比從軍多年的折九淵也不遑多讓。
??他就地召集了北門和東門附近的守軍，總計五百人，然而這些人並不是他曾經帶過的人。
??“夠嗎？”禮笑言有些擔心，畢竟他覺得那些刺客隻怕人數眾多，需要千把人才能搞定。
??“抓幾個刺客而已，這些人足夠了，”哲可定指了指那麵王旗，“雖然他們跟我不熟，但隻要有王旗在，他們就會服從。”
??“要不再找點人吧，”折九淵也覺得有些不妥，“你先帶這些人去，我跟笑言再去找點。”
??“不用，”哲可定搖搖頭，“附近的能召集的軍營都找遍了，現在我們兵貴神速。你剛才不是說刺客已經逃向納答穆山了嗎？而且還有凜風帶著一隊人地道裏追著，所以我們這些人足夠了，隻要發現了刺客的身影，他們就一個都跑不掉！”
??說著，哲可定自信的揮揮手，想讓大旗揚動，好讓軍隊出發。誰料那抗旗的武士卻沒有任何反應，目光卻是緊盯著禮笑言。
??哲可定無奈的搖搖頭：“出發吧，我的禮大人！”
??禮笑言點點頭，朝著那扛旗的武士揮了揮手。
??……
??哲可定雖然可以在邊上告訴禮笑言該如何利用旗語調度軍隊的陣型，可禮笑言毫無基礎，學的一頭霧水。好在身邊還有折九淵在，索性就讓折九淵指揮著那扛旗的小隊，讓他們吩咐下去。哲可定見一時的確也來不及教會禮笑言入門，隻能與折九淵交流著行軍心得。
??他雖然隻有二十歲，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折九淵聽後大為讚歎。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倒有幾分本領，看來你爹的本事都傳到你的身上了。”
??“也不能這麽說，”哲可定搖搖頭，“雀弦王的本事遠在我之上，要不然為什麽我至今也不過一個小小的百夫長。”
??“你還年輕，”折九淵歎息道，“我在你這個年紀也隻在京營裏做個小哨官。”
??“想來你算是明白太昊語高亙兩國軍法的人，那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在這樣的緊張時刻，哲可定也不忘去請教。
??“你問，能回答的我自然回答，回答不了的就沒辦法了。”折九淵看了一眼禮笑言。他的意思是有些涉及到了太昊的軍事秘密，不能隨便說出來的，畢竟他現在還是太昊的武官。
??“我就隨便問問，”哲可定道，“在你看來，太昊的治軍之法與高亙的治軍之法相比，孰優孰劣？”
??禮笑言撇過頭想笑。因為這個問題太大了，大到這兩個人可以討論上三天三夜。他不再關注這兩個軍事癡迷在身後愈來愈激烈的爭論，而是把視線放到了即將抵達得納答穆山。
??從密道出發，肯定會東拐西彎，身後又有凜風追著，肯定不會太快。而禮笑言是騎著馬的，怎麽說都要快的多，雖然他們在出北門的時候召集兵力時略微費了點功夫。
??“兵分兩翼，檢查四周有沒有潛逃下山的刺客！”哲可定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看見任何可疑之人，全部抓起來，膽敢拘捕者，格殺勿論！”
??傳令兵看了看哲可定，又看了看禮笑言。禮笑言點點頭：“照做！”
??“現在這個時候山上可能還有教徒，”折九淵道，“附近一定也有從遠處趕來參加納答穆的牧民，要從這裏麵找人就很困難了。”
??哲可定卻搖搖頭：“納答穆山附近二十裏都是禁止牧民居住的地方，所以今晚這裏不會有平民。”
??禮笑言放眼看去，果然，山下附近已經沒有任何人了。雖然納答穆大會已經開始，可是真正的比賽是在明後兩天，今天不過是熱身而已，到了晚間聖女降生儀式結束後，不明所以的群眾在看到三位候選者全都進了王城後，便紛紛離開了納答穆山，也就是那個時候，這裏變得十分的空曠。
??“但你有一點說的很對，山上還有人。”哲可定朝著山間一指，那盛大的火焰還在燃燒，“在納答穆大會期間，火焰都不能熄滅，所以會有人專門在那裏扔柴木。”
??禮笑言瞪大了眼睛：“那麽刺客會從那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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