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當年的聖女
“不是今天動手？”
??凜風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激情。
??搶婚是一項很古老的體育競技運動，在凜風的心裏，遠比什麽納答穆的射箭摔跤騎馬要有趣得多。
??畢竟這是一項極其考驗選手的多項全能，以及持續力和隱藏能力。
??凜風自信在全能比賽中才能發揮自己的全部勢力，當然他隻需要負責一件事。
??“你負責抓人，”夜弁炤極其熱情的布置起了任務，給凜風分配了工作，“柏藍沁身手再好，也不能相信你會突然出手抓她。”
??折九淵也道：“你跑得快，隻要跑到路口這裏，將人交給夜弁炤，然後……”
??“然後你騎著一匹馬，身前再放一個假人……”夜弁炤笑了起來，雙手在空中比劃著，“一路朝東麵跑，跑過都烈部就行。”
??“等大夥抓住你的時候，”折九淵接著道，“夜弁炤已經差不多到了太昊——所以你要爭取數日的時間，要不然就白折騰了。”
??凜風終於開口道：“那麽如果我一直跑啊跑，跑了三天三夜都沒被抓住呢？”
??夜弁炤與折九淵一起嗬嗬的笑了起來。
??……
??“你被抓的時間越晚，我就有更多的時間逃跑，”夜弁炤以凜風從未見過的聰明智慧，接著說道，“為了避免和柏羅狐扯皮，我打算帶著他女兒去南邊好好地玩一個月。”
??凜風不禁“嘖嘖”的讚歎起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蜜月旅行”麽？
??“或許後世人會把夜弁炤作為蜜月旅行的發明者，”他淡淡的笑著，心裏想著各種古怪。
??三個男人並沒有商量多久，很快就各自分開了。
??凜風重新找了一個地方，能看見山間的那塊祭壇。安巴拉奇還在那裏誦經，但其他人都紛紛離開了。唯有三位少女留在上麵，跟隨他跪拜在祭壇上。
??柏藍沁腹部受了刀傷，應該是不能跳舞的，卻不知道待會會怎麽安排。
??納答穆山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不再如五大部族分的那麽清楚。尤其是太昊商人，乘機在各部之間竄來竄去，與熟絡的生意夥伴打著招呼。商人特別喜歡這樣的活動，所有的客戶都會不請自到，而隨著納答穆大會的三天進程，交易也會變得更加頻繁。
??凜風望著山上的祭壇，他看到祭壇中間的火堆已經越燒越旺，不停地有人將各種各樣的祭品投入其中。衝天的黑煙直達雲霄，也是像四麵八方的人們宣告納答穆的開始。
??每個人都知道，當山上的火堆熄滅之時，納答穆也就結束了。
??“就像是奧運聖火一般，”凜風暗自想著，“其實古代的活動大部分都是差不多的，隻不過現實世界裏的人們隻記得希臘這個已經事實消亡的文明。”
??“納答穆！”
??一聲大喝從山上傳來，隨即所有的高亙人都興奮的跟著叫喊起來。
??“納答穆！納答穆！”
??傳說中納答穆是月神之子，為了保護人們不受惡魔的侵襲，他用盡了所有的神力，最後無法返回天上，隻能化身為山，永遠的與這片草原待在一起。
??納答穆山不僅僅是高亙人的聖山，在所有草原民族的神話傳說裏都是神聖的存在。隻不過這座山現在屬於高亙，而且普通人已經不被允許攀登。
??凜風注意到山腳已經圍了一圈蘇洛親軍，不過平日裏這裏並沒有人守護。在他的印象裏，平日這座山也不會有人來。
??倒不是高亙人的覺悟有多高，隻不過是納答穆山其實是一座光禿禿的山，上麵幾乎沒有任何植被。老百姓來這山上並沒有任何意義。
??“跳起來了！”一個眼見的太昊商人大聲的喊道。
??凜風定睛看去，果然是一位少女開始翩翩起舞。
??一個人的獨舞。哲虞千的獨舞。
??“是啊，為什麽大家都說她一定會成為聖女？”
??他原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想想也覺得有些奇怪。畢竟聖女的降生並不是由凡人指定的。
??如果說聖女初選還可以用淘汰的方式將所有不受控的因素排除，那今天的聖女降生——那位大妃又會如何“作弊”呢？
??凜風皺起了眉頭，他想起大妃也是做過聖女的，或許當初她就是通過一種凡人無法了解的“作弊”方法成為聖女的。
??“她知道一位少女該如何成為聖女，”他不禁微笑起來，覺得自己關心這種事或許過於八卦了點，畢竟哲虞千成為聖女並不回影響大多數人的生活，“一個普通的牧民女孩是不可能成為聖女的，她甚至都沒法進入聖女初選。”
??“想不到有生之年，我又見到了一次！”
??凜風轉過頭，發現說話的竟然是折九淵。這個太昊的高亙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你以前見過一次？”凜風好奇的問道。
??“嗯，那時候我還不到六歲，”折九淵摸了摸後腦勺，不禁歎了一口氣，“我那時還上了山，爺爺抱著我去的。”
??凜風隻能感歎同人不同命，折九淵的祖父當時也算是四大博濟之一，自然是有資格上納答穆山的。而且以輩分和年紀來算，那時的高亙汗王也都要稱呼一聲“叔叔”。凜風能想象那時的折羅氏應該是非常的風光。
??“我記得她，”折九淵指了指正在跳舞的哲虞千，一臉的振奮，“和那時的她一模一樣，連跳的舞也是一模一樣。”
??凜風知道折九淵說的“那時的她”是大妃，哲虞千的母親。
??或許這就是一種輪回，二十四年過去了，十二歲的哲虞千走上了和母親一模一樣的道路。
??“你知道為什麽哲虞千一定會是聖女嗎？”折九淵目不轉睛的望著山上，卻迫不及待不等凜風應聲就自顧的顯擺起來，“因為隻有擁有有虞氏的血脈，才能成為聖女。這是月神教的秘密，也是有虞氏的秘密，甚至很多博濟額濟都不知道。”
??凜風愕然。
??他不禁搖搖頭，心想：“既然他們都不知道，你小子又是怎麽知道的？”
??折九淵微笑著轉過頭來，然後對他說道：“你一定不相信，對吧？”
??凜風沒有說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而折九淵點點頭接著道：“那時的我還小，自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可是現在想來，卻是一清二楚。因為我親眼見證了當年的聖女降生，當夜晚降臨的時候，大祭司就會送來三杯聖水，讓三位月光舞者服下。你知道嗎，那不是普通的聖水，是從月泠池帶回來的。我記得當時三位月光舞者都服下聖水後，就會舉行最後的祈禱。”
??凜風聽得很認真，他知道折九淵不是在胡說八道。而這種經曆，怕是很難遇到的。
??“然後大祭司會將一塊玉石放在三人的中間，月光照射下來，散發到三人的身上。是的，三個女孩都發了光，真的，不是我胡說，也不是我記憶出錯。”
??凜風皺了皺眉，他不太明白折九淵所說的發光到底是怎麽回事，心想或許是那玉石折射反射月光造成的奇異景象。
??“然後她，”折九淵激動的指著那位正在旋轉跳躍的哲虞千，“她忽然就站了起來，然後伸手拿起了那塊玉石。這時其他兩個人身上的光芒全都黯淡下去，隻有她的身上不斷地散發著白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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