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聖女大妃
剛才路過柏藍沁的院子時，禮笑言很想敲門進去。
??人家都邀請了自己，去拜訪的理由也是很充分的。
??不過他還是不敢。
??倒不是怕凜風的阻止，而是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他覺得這樣的女孩子過於妖媚了，對於任何男人——不僅僅是同齡的男孩——都是一種極度的誘惑。
??無論是背影、側臉、正麵，無論是五官、麵色、眉梢，無論是婀娜的身形、高聳的歐派、纖纖的玉指……都滿足每個男人的幻想。
??禮笑言也不例外。
??算起來四十歲上下，也是如狼似虎的最後年關，可謂是最容易犯錯誤的年紀——“我都沒結婚，有什麽錯誤可犯？”
??秋綰知道的話——回過頭來，禮笑言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看見柏藍沁的時候，自己卻一點也想不起秋綰，甚至連樣貌都會暫時性忘卻。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吧。
??本著“安全第一”的想法，禮笑言終究忍住了敲門的衝動，與凜風一起假模假樣的走過，回到了夜月熾的院子。
??“我說，”禮笑言咳嗽了一聲，“你，那個，你是不是……”
??“什麽？”凜風不太明白他想說什麽。
??“我想問你，”禮笑言覺得話不太好出口，但覺得不問的話，心裏又有些憋得慌，“額，雖然不太好意思，但我還是想問清楚一些。”
??“你問吧，沒事，”凜風笑道，“怎麽你還不好意思？”
??禮笑言略作思忖，然後問道：“這裏都是女孩子，你一個男人，在這裏麵難道不會不方便？”
??凜風愣了一下：“按照角色設定，我是大小姐的奴隸仆人……有什麽不方便的？你沒看見柏藍沁的五個仆人裏也有兩個男的？”
??“對，”禮笑言知道該怎麽問了，“我就是想問柏藍沁的兩個男仆是不是那個……”
??“那個？”凜風還是沒有明白禮笑言的意思，“那個是哪個？”
??“就是，嗯，”禮笑言想了想，又道，“就像是皇宮裏那些個男人一樣的那種。”
??凜風靜靜的看著他，臉色漠然，好一會才說道：“你說的是太監？”
??“啊，對，太監，”禮笑言點點頭，“我想問的就是那兩個男人是不是太監，要不然為什麽可以待在這裏，陪在大小姐的身邊？”
??凜風嘴角抽動，終於忍不住彎下腰，身子也抖動起來：“呃……”
??“我不是要說你……”禮笑言有些慌亂，覺得自己好像問錯了話，“那個你不要自卑……反正你不是把這世界當做遊戲嘛……”
??可凜風依舊彎著腰身子抽動不已，半天不見聲響。
??禮笑言覺得有些奇怪，也彎下腰去看凜風是不是在哭：“我說，你別難過，兄弟我會幫你的……”
??“哈哈！”凜風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他仰著臉笑的十分的肆意，雙手卻按在禮笑言的肩膀上，整個人不停地抽動，“你要笑死我了！”
??禮笑言也很尷尬的笑起來：“這，哎，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別這樣笑……弄得我很白癡……”
??凜風搖搖頭，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緩緩地說道：“哥們，你真的是……居然以為我是個太監，我怎麽會是太監，你怎麽會覺得我是太監！？”
??禮笑言隻好賠著笑：“哎，我隻是，哎，我怎麽知道高亙的習俗。”
??凜風笑道：“太昊皇宮裏有太監，不代表高亙也有。高亙人是鄙視太監的，隻有犯了罪的男人才會被閹割。不過這種事極少，被閹割的人也大多因為受不了屈辱而自殺，因而這種侮辱性的處罰在高亙基本已經不再使用了。”
??“哦，那用什麽替代？斷手斷腳？”
??凜風搖搖頭：“直接砍頭。高亙其實也沒什麽刑罰，很多時候就是以死刑處理。這樣反倒很少有人敢於觸犯汗王的法令。至於在月牙穀裏，雖然也有男性仆人，但這都是暫時的，平時是不會允許男人來到這裏的。而且，月泠教徒比你想象的要厲害得多，她們雖然隻是女子，但很多都身手矯健，武藝高強，不敢說一個打十個，但教徒中有很多人都可以輕鬆打敗一個高亙士兵。”
??“哦？”禮笑言瞪大了雙眼，“這麽厲害？”
??“比如我家的大小姐，你別看她現在有些病怏怏的，她可是摔跤射箭的好手。單論摔跤，就是她的那兩個兄弟夜弁煊和夜弁熾都不是她的對手。”
??“你呢？”禮笑言饒有興趣的問道。
??“呃，”凜風也咳嗽了一聲，“跟我玩摔跤，她反正是沒有輸過。”
??“這麽厲害，”禮笑言再次打量了他的身形，“不過你這纖瘦的身板，打不過她也是有可能的。但她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壯實啊，看來人不可貌相是真麽沒錯。”
??“別說我家大小姐了，”凜風又可咳嗽了一聲，指了指他們走過的那扇柏藍沁的院門，“她的身手也絕對比你強得多，去年納答穆大會上，甚至在騎馬比賽中奪得頭籌。甚至在射箭比賽裏還贏過夜弁炤，讓夜弁炤對她癡迷到不行，幾次三番催促他父親沃卡王去塗雁王那裏提親。”
??“還有這個故事？”禮笑言有些吃驚，“夜弁炤想娶柏藍沁？”
??“是的，”凜風道，“這件事在整個高亙都傳遍了。所以我聽到大小姐要你娶了柏藍沁的時候，心裏就犯了嘀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兄弟得罪了她。”
??“額，你把柏藍沁說的那麽厲害，”禮笑言搖搖頭道，“那如果我真的要如你家大小姐所說那麽去做，豈不是毫無勝算。”
??“所以才需要我的幫忙啊，”凜風嗬嗬笑道，“別說柏藍沁了，那五個仆人，怕是隨便找一個就能揍得你滿地找牙。我真不是說你，我一眼就能看出你這人不是練過的，在太昊是不是一直沒有學武啊。”
??禮笑言歎了口氣：“我也想找個絕世高手叫我武功，不過估計是沒希望了，我這資質怕是學不會什麽降龍伏虎的本事了。”
??“沒事，”凜風道，“打不過人咱們就跑，你以後多練習練習騎馬。隻要不是被我追，大概率你還是能跑掉的。”
??“你這算是損我呢，”禮笑言搖搖頭，正要推門進去，卻看見遠處一群人騎著馬朝這邊過來。
??凜風也看見了，神情肅穆的辨認那飄動不已的旗幟。
??“是大妃！”他冷冷的說道，“大妃的鳳凰旗，但沒有汗王的蘇洛旗。看來汗王是不來了，這次選聖女會由大妃代表出席了。”
??“大妃？”禮笑言想起周士樾提供的信息裏也提到過大妃，可同樣沒有太多的訊息，隻知道這位大妃很年輕，卻經常代替汗王主持各種政務。
??“嗯，”凜風皺眉道，“你知道嗎，這位大妃十二年前也曾在這裏參加過聖女初選，並且當選了聖女。”
??“當選了聖女？”禮笑言吃驚道，“可不是說聖女會前往什麽月泠池，終生獻給月神嗎？”
??凜風搖搖頭：“誰知道是怎麽回事，總之她是高亙曆史上唯一一位既做了聖女，又做了大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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