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迷醉床榻
看著顧羨君倒在自己的床上漸漸睡著,禮笑言有些哭笑不得。這位大小姐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隨時侵占“便宜弟弟”的空間。
??側眼望去,山峰躍然而起,更隨著濃厚的呼吸頻率而有著韻律的一上一下打著節奏。吹彈可破的俏臉上湧起輕微的泛紅,臉頰下是一隻白皙勻長的手,這手正托著她的下巴,顯得分外的嫵媚。
??“不能看下去了。”理智告訴自己,他必須遠離是非之處,離開這間屋子。
??人之本性在於克製,克己複禮為仁。顧羨君或許是喝醉了,如果不是喝醉了,怕是也不敢這般大大咧咧的跟自己說這麽些話。
??“終究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啊!”他使勁的將目光抽離顧羨君的身體,然而始終不能擺脫。視線依然停留在她的下半身,鵝黃羅裙下,一條白色絲質褻褲若隱若現。好在褲子很長,遮住了大半條腿,可不雅的睡姿將褻褲牽扯起來,露出光潔的小腿。
??禮笑言也是男人,兩世為人四十歲月間,也不是沒有見過比這漂亮的小腿肚。
??“咦,”他感到喉嚨發幹,忍不住吞了口水,“真是漂亮的寶貝,好像再叫我去摸它。”
??可理智卻在一遍又一遍的勸導他“可遠觀不可褻玩也”……然而,在美色麵前,聖賢之語終究是無用的。
??禮笑言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壓抑,伸出顫巍巍的右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那猶如聖光附體的寶物。就一下,他趕緊縮回了手,想做賊一樣趕緊轉頭去看顧羨君的臉。
??她並沒有如他所料的那般發出“呃”這樣的叫聲,而是睡得很香,甚至半個身子都側過來對著禮笑言。
??他心中盤算了一下,距離歐派也不過是一掌的距離。側過來的一掌,實際也就一根拇指。
??“這已經是非禮的距離了!”
??他終於醒悟過來,最後的良知迫使他努力的站起身,想要離開這間屋子。
??然而他始終無法閉上雙眼,也就沒有力氣站起來。
??“這酒的後勁太大了!”他想起了這個可以甩的鍋。
??“不行,不能看了,”看著顧羨君睡著時那甜美的笑容,他努力的閉上眼。
??從來沒有發現想要閉眼是如此的困難,眼皮子已經不聽使喚了。怎麽會醉到這個程度,以前也不是沒有喝醉過,但如此的無力卻是未曾經曆。
??“呃。”
??喉嚨擠出一點聲音,可是耳朵似乎什麽也聽不到了。
??醉眼迷蒙之中,身子重重的倒了下去。似乎壓到了什麽,但是又看不清楚。
??眼皮掙紮之間,似乎看到了顧羨君那隻托著腮幫子的粉嫩小手。
??“噗。”
??朱唇微微張開,渾濁的酒氣隨之而出。
??他很想捂住鼻子,這臭味讓他難以接受。雖然自己的胃裏也是一樣。
??“以後絕對不能碰酒了!”
??掙紮中,他的身子微微傾倒,似乎感受到對麵反彈回來的軟綿無力。
??鼻孔混雜著各種各樣的味道,有的是從肚子裏反出來的酸氣,也有從外麵飄進來的芬芳。酒香,抑或杏香。
??“噗……”
??耳旁又是一聲近在咫尺的溫柔,雖是悅耳之音,可那酒氣卻是十分難忍。
??這氣味讓他忍不住他張大了嘴,想把胃裏激蕩不已的東西全部吐出。
??“吐了,就解酒了。”
??一股亂流從胃裏湧向咽喉,卻堵在那裏,始終不得而出。
??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麻蛋!”
??他拚命的吸氣吐氣,想著閉上嘴或許會好一些。可胃卻還在翻滾……
??忽然,一絲冰涼貼在自己的嘴巴上。
??刹那的溫柔,傳遞到了混沌的腦海深處,胃底與喉嚨口的難受一下子就消散了。
??“噗。”
??這詞卻直接從嘴巴上傳過來了。
??冰涼消逝,緊隨而來的是濁雜不堪的酒氣。
??……
??掙紮之中,他終究還是滾落下了床,連後腦勺都重重的摔在地上。
??疼痛卻不能掩蓋那舌尖那淡淡的,異於酒氣的香氣。不是酒香,不是杏花,不是桂花,熟悉而陌生。
??終於,他能睜開一條眼縫,借著微弱的油燈,能看見從床上伸出來的那雙已經褪去了襪子的小腳。
??意識漸漸回到自己的身體裏,隻是身體卻完全不能動彈了。
??“這到底是喝醉了,還是被人下藥了?”他搞不明白。
??“應該,什麽都沒有發生吧?”他開始努力的回憶剛才的事。
??顧羨君倒在床上,自己剛才應該什麽都沒有做,隻是靠在她的身邊,聞到了一點她吐出來的酒氣罷了。
??“大概,或許,可能,”他眨了眨眼,“好像,親了她一下。嗯,到底有沒有親啊?”
??他不明白不要緊,因為有人會幫他明白。
??油燈的光芒晃動起來,一個人的影子映在床上。有人進來了。
??“誰?”他喊不出聲,眼神也不好使,耳朵也聽不見。
??那黑影靠了過來,蹲在他的身前,咧開嘴笑。
??“是你!”禮笑言睜大了雙眼,“班白虎!”
??班白虎打了個響指,兩個黑衣人走了過來,將他捆綁的嚴嚴實實。接著又有人拿了碗茶水遞過來,喂他服下。
??“禮大人,咱們又見麵了!”班白虎看著還在不斷喘息的禮笑言,麵露得色。
??禮笑言還是覺得頭有些暈,但已經能看清周圍有五六個身著黑衣的玄武門弟子。班白虎是怎麽進來的?
??他看了一眼床上,顧羨君也被捆了起來,隻是依舊昏迷不醒。
??“不用喂她喝水,”班白虎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吩咐道,“把她帶到隔壁廂房去,讓她慢慢睡,睡到明天早上。”
??“是你下了藥?”禮笑言終於能說得清話了。
??班白虎搖搖頭:“我可不是打家劫舍的山賊,從來不做下三濫的事情。”
??他點了點自己腦袋上的太陽穴,笑道:“咱們都是用腦子吃飯的,對吧。”
??“可我隻喝了一點點酒。”禮笑言感到頭痛欲裂,胃在不斷地翻滾,“這酒裏放了什麽東西?”
??抬眼看見五六個黑衣人抬著顧羨君悄然離開了,屋裏隻剩下下他與班白虎兩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禮笑言掙紮著卻爬不起來,好在班白虎貼心的伸過手,將他扶起來靠在床邊。他自己卻背著手站在他麵前,臉上依舊是那副神秘的笑容。
??“好了,現在就咱們倆人了,”班白虎道,“我們可以好好的談點正經事了。”
??“你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禮笑言隻能側身依靠著床頭,根本沒有其他辦法撐住身子,連說話的力氣也是好不容易攢起來的。
??班白虎笑道:“沒什麽,很簡單,你喝醉了,而我再一次抓到你了。”
??“不是你下的藥?”禮笑言彎著腰,努力的抬起頭盯著他,“我怎麽可能這樣虛弱無力。”
??“真不是我幹的,”班白虎再一次以最為真摯的眼神看著他,誠懇的說道,“這是連墨軒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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