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為朝廷效力
幹燥易燃的秋日不是禮笑言能想象的，須臾時間，大火已經從營地蔓延至整個湖畔林地。火勢肆虐，山林也沒法幸免。
??因為大火的隔絕，禮笑言等人已經沒辦法返回營地。
??這是壞事也是好事。
??好的理由是追過來的黑破天也沒有了退路。
??慕潮生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轉過身麵對來勢洶洶的黑破天。
??黑破天身邊還有五個隨從，見到慕潮生停下腳步，反而高興起來，幾個人相互遞著眼色將慕潮生包圍起來。
??若夫人拽住禮笑言也停下了腳步，返身想要上前去幫忙，卻被禮笑言拉了回來。
??“你去也是累贅。”
??禮笑言看著慕潮生一個打五個，一點也不落下風，但是要想取勝也沒那麽容易。
??“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到他的呢？”禮笑言皺著眉毛想了好一會。
??慕潮生打了好一會，體力上有些支持不住了。畢竟這一天他都沒怎麽吃過東西。
??後麵笑的很燦爛的黑破天瞅準這個機會，大喝一聲，舉刀衝向慕潮生，加入戰局。
??“哎，要是遊戲就好了，”禮笑言歎道，“我可以給他加加血，就能搞定。”
??“這當頭還有心思想遊戲，”若夫人瞪了他一眼，卻像是受了啟發似的捂住嘴，“對哦，潮生在前麵擋著，我們可以拿石子砸，反正大晚上的他們也看不清。”
??“砸到慕潮生咋辦？”禮笑言狐疑的反問道。
??“你傻啊，他們六個，我們隻有一個，總歸是砸到對麵人多。”
??禮笑言歎道：“你這是準備無差別的遠程火力打擊啊！”
??“少說廢話！”若夫人彎下身子在地上撿起各種石子。
??禮笑言見狀，也隻好俯下身子找石子。
??山林裏不缺石子，太大的扔不動，太小了扔不好。他抓了一把差不多能夠打水漂大小的石子，然後瞄著慕潮生周邊的山賊用力擲過去。
??他一個一個的扔，扔了十個石子也才中兩三個。
??被扔中的山賊隻是“哎呦哎呦”的叫著，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
??禮笑言心想早知道這十幾年潛心修煉個什麽“彈指神功”，那樣一扔一個準，保證讓這些山賊各個臉上開花。可惜現在開始練，有些晚了。
??他盡力的瞄準，卻發現越是瞄準，越打不中人，一開始命中率還有個百分之二三十，後來能維持個百分之十都困難了。
??“你個蠢貨，看我的！”
??若夫人手中奮力扔出，十幾個石子一起朝前麵丟過去。
??“哎呦哎呦！”當時就有兩個山賊被投中，還不止一處。
??慕潮生乘機在這二人的手臂上劃出幾道傷痕來。
??“不錯！”
??禮笑言心裏歎道：“果然再嚴謹的精密計算都比不過現實的打臉。”
??他也照貓畫虎，抓起一把碎石子朝前麵扔去。
??黑暗中石子根本看不清楚，又有幾人中了傷，手中動作變了形，根本防不住慕潮生的乘機刺傷他們。
??“繼續！”
??禮笑言和若夫人不停地朝山賊扔石子，有些打中了，有些卻落空，還有些打在樹幹上還彈了回來。
??好在慕潮生漸漸扭轉局勢，在每個山賊身上都留下了不淺的傷。
??一個山賊終於抵抗不住，被慕潮生一腳踹倒在地上，失去戰鬥力。
??很快，又兩個山賊也被放倒，齊齊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此後，慕潮生的劍則運用的更加流暢，直接一劍劃破的一個山賊的喉嚨。
??黑破天不由的心驚膽寒，他一位之前被慕潮生抓住是運氣不好加上自己大意，哪想到這人的劍法竟如此之高，一個打六個也不在話下。他的動作有些僵硬，這讓另一名山賊被慕潮生的劍逼得轉身就跑。
??那人根本不管熊熊大火，直接衝進火焰，試圖強行突破。卻聽見“啊”的一聲慘叫，他全身著火在烈火中撲騰了好一會然後就倒在地上。
??慕潮生回身一劍將黑破天手裏的樸刀打落在地：“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逃進火裏，一個是束手就擒，你選哪個？”
??超出禮笑言的意料，黑破天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大爺饒命！”
??禮笑言與若夫人相互對望了一眼，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慕潮生正要上前，卻聽見一個人影衝了過來，擋在他的麵前。
??……
??“嚴徹？”
??禮笑言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被自己跟蹤了的凶案疑犯。正式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幹脆讓慕潮生把他也抓了。
??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禮笑言撇過頭看了一眼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海刀疤等人。
??嚴徹在的地方，海刀疤這些人自然也在。
??“海老大，你們怎麽回來了？”若夫人拉住禮笑言走到慕潮生的側身後一些。
??海刀疤走到黑破天麵前，拿著開山斧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後才說：“我跟蕭老五還是有些兄弟情義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落入官府的手裏。”
??他說著抬頭瞟了一眼禮笑言，卻又盯著若夫人：“若夫人，你能解釋一下作為海寇為什麽會和官府走在一起？”
??若夫人的目光在海刀疤身後的那些人的臉上全掃了一遍。鄭老三、溫三娘子、管老四，羅九，以及近在咫尺的嚴徹，各個都用狐疑的眼光看著自己。
??她收起目光看著天上的繁星，極力的模仿某個人的語氣說道：“我想做個好人。”
??禮笑言差點沒笑出聲來。
??但他也很佩服若夫人的膽色，在這個時候還能耍起表演天賦來。
??若夫人將目光平視眾人，仍繼續用那種十分真誠的口吻道：“我以前沒得選，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眾人有些發愣，隻有嚴徹冷哼一聲：“一日為賊，終身是賊，在官府眼裏你終究也是個賊。”
??若夫人搖搖頭：“你太年輕不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的。”
??管老四幽幽的道：“你不會是想為朝廷做間吧？”
??做間就是臥底，禮笑言真的很佩服若夫人的演技，這樣都能演出無間行者的味道來。
??哪知若夫人又說了一句讓他非常無語的話。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看著禮笑言用更加真誠的話說道，“朝廷看得起我，願意給我機會重新做人，我自然要好好珍惜這樣的機會，你說呢，禮禦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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