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其實不虧
燭影想了想,便道:“沈二爺放心,燭影即便手藝不佳,也會用心給你準備這份謝禮的。”
鍾晚顏在一旁聽著和他們話,忍不住皺眉,未有婚嫁之約的男女,怎麽能就這麽輕易的送了荷包,這個沈二要什麽不好,非要一個荷包,他沈家能缺了這一個荷包?
鍾晚顏有心話,幫燭影推了此事,但是她見燭影臉上並無勉強的神色,而那個沈二又是笑眯眯的,一時之間不知道這兩個人打的什麽主意,隻好將嘴裏的話咽下,決定看看再。
燭影完話,便徒鍾晚顏的身側站好,鍾晚顏眼神別有深意的看了沈二一眼,直到看得他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後才開口道:“沈兄,可否將你這次進京後的經過都一遍,昨日在泰豐樓,人太多,也不適合這件事兒,你不如現在,讓我心裏有個底,咱們在商量後麵的事情。”
鍾晚顏這麽一問,沈二笑了一聲,就把他這次進京的事情講了一通,道:“我跟著那位內廷司的內務監總管進宮,他帶著我看宮裏的門窗尺寸,讓我心裏大概有個數,正走著,就遇見了出來逛花園子的太後娘娘,太後這一問,我就我是鳳陽沈家人,進宮來給皇宮換玻璃的,太後聽了玻璃,就問我是什麽樣的玻璃,我身上正好帶著一柄水銀鏡子,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的,當時我就把那麵鏡子拿出來給太後娘娘看,太後娘娘當時就驚奇了,跟我了好久的話。”
沈二一頓,看著鍾晚顏一笑,又道:“太後也起你了。”
鍾晚顏抬眉問道:“我什麽了?”
沈二繼續道:“太後她老人家問我,這透明玻璃和水銀鏡子是不是我燒出來的,這個功勞我哪裏敢貪墨,再了,我也不能占這個便宜不是,我就如實回了,太後一聽是你燒出來的玻璃,就誇你蕙質蘭心,是個極其聰慧的姑娘,不過我想等你去京城的時候,我若是在太後跟前提起來,太後娘娘應該能召見你進宮去見見你,我在太後跟前話,沒過多久,皇上也來了,也跟太後一樣誇獎了你,還是你的那個窯廠比官窯都厲害。”
鍾晚顏聞言一笑,心中卻是在想,這事兒還是多虧了沈二,若不是他把玻璃賣到京城去,以她的計劃,這件事兒怎麽也要等到明年了,不管是給皇宮換玻璃,還是麵見太後和皇上,都有他的一分功勞。
鍾晚顏道:“沈兄,這件事兒你居功至偉,我想了想,我們之前打賭定下來的契書可以改一改了,上麵要你做三年的掌櫃,我早前的時候就想改了,不過之前一直在蘭溪準備藥王大賽的事兒,你也不在鳳陽,這件事兒就一直沒有機會,”鍾晚顏頓了頓,又接著道:“我看今就是正好的時候,不如咱們今便改了吧,把原來的三年變成一年,這樣到了十月份的時候,你就在玲瓏軒裏做滿了一年的掌櫃,到時候可以分鋪子裏的三層紅利,沈兄你看如何?”
鍾晚顏即使不提前改變契書,真的讓沈二再多等兩年他也無話可,不過現在鍾晚顏主動要改契書,那對他來可是一件大好事兒,沈二哪有不願意的道理,他聞言笑道:“那我就多謝兄弟了,不過我能把玻璃賣到京城去,可不是我的本事,即使沒有我,這玻璃也早晚得進京,我不過是讓時間提前了一些,所以這可不是我的功勞。”
鍾晚顏聽了隻笑笑,沒接沈二的話,而是讓一旁的燭影取來她跟沈二曾經定好的那張契書,當場燒毀了,然後又人拿來筆墨紙硯,重新寫了契書,讓跑腿的永壽去到衙門裏再給這封契書落個官印,燭影還給永壽多揣了些銀子,囑咐他:“穩妥著點,這錢就請衙門裏的官差和給你蓋印的主簿大人喝酒吃茶的,辦完事兒後,你快些回來。”
永壽點點頭,口中保證道:“燭影姐,你放心吧。”
前院裏,鍾晚顏跟沈二正在給宮裏換玻璃的事情,鍾晚顏道:“沈兄,你跟內務監的總管談好價格了麽?”
沈二回道:“這件事兒我哪敢自己定呀,主要得看你這位東家的意思,不過我想著這事兒,價格是不能定的太高了,不然.……”
不然怎麽樣,沈二還沒再繼續下去,不過他到這裏,鍾晚顏也聽明白了,她道:“沈兄,我是這樣想的,跟皇宮內院做生意,若是要降價的話,那不如一開始就不賺這個錢,我們玲瓏軒白給宮裏換玻璃,就當此事是向皇上和太後盡忠了。”
沈二搖了搖手裏的扇子,道:“兄弟,你真的要這樣做?不是我不讚成,隻是你沒去過京城,更沒進過皇宮,不知道那宮裏有多少宮殿,隻這一處皇宮來不算,皇家祭祖的壇,還有城外一處行宮,要是換,咱們都得一起給它換了,這麽一來,咱們賠進去多少錢不,這玻璃的生意咱們怎麽回本呀?”
鍾晚顏聽著沈二完話,才燦然一笑,道:“沈兄,你莫急,且聽我,實際上咱們跟宮裏做的這筆買賣是白送,其實我們並不虧,就看這筆買賣怎麽做了。”
鍾晚顏完這句話,沈二原本有些焦躁的內心也讓她給安撫了下來,他坐在椅子上,準備好好聽聽鍾晚顏怎麽,這生意才不虧。
“沈兄,你我們這玻璃不要錢的就給了皇上,也就相當於進貢了,那皇上會給我們些什麽呢?”鍾晚顏語笑嫣然的問道,不等沈二話,她便道:“我想我們都這麽大方了,皇上最起碼的,會給我們一個皇商的封號,有了這個封號,你還缺賺錢的路子麽?”
鍾晚顏輕輕的反問,倒是叫沈二轉過了彎兒來,對呀!有了皇商這個頭銜,以後怎麽賺銀子不行?還能缺了皇宮裏那一處的。
沒等沈二話,鍾晚顏又道:“沈兄,不知你在京城賣的玻璃,開出的價錢是幾何?”
沈二不知道鍾晚顏問起這個來是什麽意思,便如實回道:“算上車馬費,也就比在鳳陽的價格高了一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