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亮出本事
這個時候窯廠還沒有完工,竇老三也不是貪圖便夷人,吃了鍾家的,用了鍾家的,自然就要給鍾家辦事,況且窯廠裏缺什麽,他不用看心裏都門清的,為了回報,便成日的待在窯廠裏幫忙。
要建一座窯廠是一個大工程,工頭帶著一夥兒泥瓦匠,還有力工,一共三十多人,前前後後,足足忙活了一個半月才完工。
在此之前,家裏改建地龍的活兒倒是先完成了,這一完工,鍾晚顏便讓燭影給蕭濯帶話,是再借他的人一用。
自己的姑娘要借人,蕭濯哪還有不的道理,痛痛快快的就放了人。
鍾晚顏得了蕭濯的回複,原本隻是打算讓六福帶著這群改建地龍的工匠回桃源村的,因為一旦窯廠建成了,以後燒製玻璃的事兒有竇老三盯著,而打理窯廠的差事就自然要落到嚴寬身上了。
嚴寬現在雖然仍是管家,但是鍾晚顏不想讓他隻拘泥於宅院裏,六福是嚴寬的義子,為人穩重,聰明機靈,子承父業,接替嚴寬成為鍾家的管家也是早晚的事情。
這次鍾晚顏讓六福自己一個人帶著一群工匠回去,順便監工,就是要鍛煉他的能力。
這事兒鍾晚顏還沒來得及對嚴寬,誰知嚴寬就自己找到了鍾晚顏,在得知她的打算後,嚴寬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姐信任那孩子,是他的福氣,隻是前些日子,我離開去找我師妹,便托我那位開武館的朋友幫忙,如今買回來的那些『藥』農已經在蘭溪安置下來了,我那位朋友給我傳信,叫我回去看看,正巧這一回,我還是帶著六福一起回去吧,順便交代他一些事,改建地龍的事兒就按照姐你的意思,讓六福自己盯著”
嚴寬不提,鍾晚顏還不知道,不過以她的估計,那些『藥』農應該都快把『藥』田翻完地了,這會兒又聽嚴寬提起來,不免跟著急起來:“嚴叔回去可是要安排那些『藥』農種『藥』之事?若是如此『藥』田裏種些什麽我早有計劃,還是我回去罷了”
其實嚴寬也知道還是鍾晚顏回去最為妥當,畢竟他又不懂種『藥』之事,隻是眼前的當務之急是窯廠的事兒,窯廠建成在即,他又不懂怎麽把透明的玻璃燒出來,鍾晚顏若是走了,那一切就都耽擱了。
見嚴寬猶豫,鍾晚顏也顯然想起了這事,她還真的走不了,那這事情就有些難辦了,過了一會兒鍾晚顏突然想起一人來,便對嚴寬道:“還是嚴叔回去吧,我明早交給您一份圖紙,您按照我畫的圖紙種植『藥』材,有問題的地方就去請教劉大夫,事後多給些銀兩,他應該會幫忙”
嚴寬想了想,覺得這事可行,道:“對呀,我怎麽把這位劉大夫給忘了,他家兩個兒子,大兒子承父業,跟他學醫多年,若是劉大夫倒不開身,我去請劉哥來幫忙也一樣”
鍾晚顏笑道:“正是如此,劉大夫的兒子在蘭溪書院裏讀書,平時花用不少,隻要我們給的錢到位了,想來劉大夫再是矜持,也不會拒絕的”
鍾晚顏回去的當晚就把要給嚴寬帶回去的圖紙畫出來了,她對自己手裏的山頭和荒地都十分清楚,按照『藥』材生長的習『性』,很快就勾勒出了一份圖紙。
還有些『藥』材如人參、麻一類,鍾晚顏也想在山林裏種植,隻是需要她先在空間裏培育出『藥』苗,再種到山裏去,這事兒就顯然不能交給嚴寬去做了,得等到她回到桃源村,親自上山才可以。
而通過荒地開出來的『藥』田,便隻能種植一些常見的『藥』材,一些珍貴的也得等她回去再。
在第二一大早嚴寬啟程之前,這份圖紙便交到他的手裏,一並而來的還有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嚴寬清楚這錢是鍾晚顏交給他改建地龍的工錢和采辦『藥』種的錢,便將圖紙和銀票貼身收好。
等回道了桃源村,嚴寬將這五百兩的銀票換成了五張一百兩的銀票,分給了六福兩張,然後便將鍾晚顏的打算跟他講明了。
六福其實心裏也清楚,這鍾家宅院的管家早晚會落到他的手上,隻是按照他的以為,這事起碼還得再過十幾年呢,必竟嚴寬身體健朗,卻沒想到這事會來的這麽快,這麽措手不及。
六福如今才十六七歲,還沒經曆過什麽事,眼下便不禁惶恐:“義,義父,兒子害怕,萬一搞砸了可怎生是好?”
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嚴寬一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一見他雙眼閃著光,躍躍欲試的興奮掩藏得心翼翼,不由伸手抽了他一下,罵道:“你這個臭子,在你爹麵前也搞鬼,你心裏指不定多美呢”
見被嚴寬戳破,六福也沒不好意思,他們父子私下裏的相處就是這般隨意,當即換了臉『色』,一臉笑嘻嘻的模樣,狗腿的上前去給嚴寬捶背,討好的道:“兒子沒騙義父,我這心裏確實沒譜,頭一回幹這樣大的事兒,求義父您老人家指點指點,別回頭我搞砸了,也丟了您的臉不是”
六福的話前麵嚴寬還聽的好好地,可是最後一句又叫他立起了眼睛,佯裝怒道:“別跟我扯這個,你爹我可不怕丟臉”
嚴寬這般,六福也沒了脾氣,更加賣力的討好:“義父,我的好爹爹,您兒子我可怕呀,您指點指點我唄”
嚴寬被六福侍候的心裏美滋滋的,便也沒有再為難他,道:“那夥人都是蕭濯蕭公子的人手,您隻需好生招待著便是,不會出什麽簍子,至於『藥』田的事兒,我先盯著,等地龍建好之後再帶你兩,之後你有事多去問問劉大夫,咱們給夠他錢,他自當盡力,旁的事兒姐都有吩咐,你按照吩咐做好就行了”
再不得不留在鳳陽的鍾晚顏這裏,嚴寬走後,鍾晚顏就一身男袍,紮堆在了窯廠裏,等她給工頭算好了工錢,又請人吃了頓酒之後,才將這夥人送走。
窯廠通了半個月的風之後,鍾晚顏叫來竇老三:“把你的本事亮出來,讓我看看您能燒出什麽樣的玻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