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兩次被打
金泉的凝香丸是從那一百二十八張『藥』方中的一味叫做‘百花丸’的方子演變而來的,而且效果更為顯著。
而另一邊的朱家,在金家靠著凝香丸再次興盛起來之後,自家『藥』鋪中曾供不應求的百花丸反倒是每況愈下,直到賣不出去,無人問津之後,便開始頻頻找金家的麻煩。
而金家風頭正盛,自然也不是好相與的,兩家便你來我往,矛盾因此日漸加深
不過,金家的好景也不長。
那凝香丸著實是一味好『藥』,隻是『藥』方上所需要的『藥』材十分稀缺,每年的供應量都不多,到後來甚至越來越少,直到金家傳到金六兒這一代,金家已經漸漸的找不到『藥』方中稀缺的幾味配『藥』了,便也再做不出來凝香丸了。
而朱家這一代中,也出了個心機手腕不輸當年朱大姑娘的人,也就是那群紈絝們口中嘖嘖稱讚其寬宏大量的朱姑娘,她趁金家交不出一整年的供應數量之機,以金家剽竊朱家百花丸為由,將金六兒告上公堂。
加上朱姑娘長袖善舞,上下打點,企圖趁機搞垮並吞並了金家,但金家也是經營多年,自然不是吃素的。
不過歸根結底,金家也確實交不出凝香丸,以至於同朱家一番博弈後,就算金家朝中有人,也逃不過兩罪並罰的嚴懲。
金家被官府收繳了大部分家財,此事才算作罷,加上之前的打點,這件事了結之後,金家幾乎不剩什麽銀錢了,不過好在人沒事。
金六兒的爺爺當年研製出來的『藥』方,金家隻曝光了凝香丸這一味,其餘都在如今的家主金六兒手中,而凝香丸最後的歸屬權,朝廷並沒有判給朱家,依舊留在了金六兒手鄭
這樣的結果,雖然看似鬥垮了金家,但實則於金家來,隻能算是傷筋動骨,撼動不了金家的根基,隻要有一個合適的時機,金家隨時能夠東山再起。
這個認知不止金家明白,朱家更明白,所以一番折騰,隻散盡了金家的家財,『藥』方還是沒到手,籌謀已久的朱姑娘自然是不高興了。
這位朱姑娘平時不顯山不漏水,基本上也不怎麽出現在人前,但見過其真容的人都是國『色香,般般入畫,這貌若仙的名聲漸漸地便在蘭溪當地傳開了。
直到後來,蘭溪百姓都盛傳朱家姑娘有閉月羞花之容,是途經簇的文人墨客初到之時的談資,竟引得那風流之士爭相拜訪,企圖一窺其容,因此常常為此做出各種荒唐事。
所以,有一群紈絝為博她一笑,去教訓金六兒自然不是什麽稀罕事。
鍾晚顏直到買完『藥』種出了城,都還在想,這朱姑娘的目的是在凝香丸的『藥』方,不拿到手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今就能煽動那群紈絝為自己出力,也不知道之後會有什麽樣的招數等著金六兒。
鍾晚顏如今還未踏足『藥』商行當,就已經將朱姑娘的名字記在了心裏,在能不惹就盡量不要招惹的那一欄備注上。
鍾晚顏一邊思索著,一邊低頭走路,自然沒有注意到前方越來越近的兩道身影,特別是其中的一道身影在發現她之後明顯加速朝她快步而來。
一直到跑到距鍾晚顏隻有一尺餘遠的位置上,那道身影才突然開口,中氣十足,聲『色』俱厲的喊道:“喂!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又女扮男裝出來勾引人了嗎?看我今怎麽教訓你”完竟揮起右手朝著鍾晚顏的右臉甩來。
鍾晚顏被這突如其來的罵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一退,花麗娘的指尖擦著鍾晚顏的麵頰而過,堪堪避過了迎麵而來的巴掌。
鍾晚顏看著那隻落空的手掌,登時怒上心頭,皺著眉抬起頭來一看,見眼前的少女容貌嬌俏可愛,著一身粉衣,隻是一臉的怒目圓睜,橫眉倒豎,一身跋扈不可一世的氣勢,硬生生的破壞了這份美福
鍾晚顏看著眼前的粉衣少女頓時覺得有些眼熟,略一思索,便想起來這是上次在草亭躲雨時,遇見糾纏蕭濯的那個姑娘。
鍾晚顏猶記得,上一次同車之時,蕭濯過讓她不用擔心,見蕭濯當時那麽信誓旦旦,胸有成足的樣子,鍾晚顏本是深信不疑的,而且過了這麽久,也不見花麗娘出現,找她麻煩,鍾晚顏都快要把之前的事情給忘記了,如果今花麗娘不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話。
花麗娘罵完一句,見鍾晚顏竟然沒有像上次那般伶牙俐齒的回嘴,以為她此時獨自一人是怕了自己,頓時有些得意,大步上前:“喂,你呢,『騷』蹄子你敢不理我?”著便打算上手去推鍾晚顏。
鍾晚顏是這時才想起花麗娘是哪個的,就看到她再次伸過來試圖推自己的手,正打算避開,餘光便看到一個不大的黑影在眼前一閃即逝,接著就聽花麗娘一聲慘叫:“啊!”
鍾晚顏的視線循著黑影看去,隻見一枚石子從她的身後飛『射』而出,啪的一聲,打在了花麗娘的手背上。
而花麗娘驚叫過後,正捂著通紅的手背,怒氣衝衝的看向石子飛『射』過來的方向。
鍾晚顏也轉頭看去,見竟然是影怡和影珊二人不知什麽時候跟了上來,鍾晚顏衝她們點點,還未來得及開口道謝,就聽麵前的花麗娘怒火中燒的聲音響起。
“你們竟然敢打我?”花麗娘怒極,朝著影怡二人吼道:“你們知不知到我是誰?你們站在誰的地盤上?這附近的三個村子裏都沒有一個人敢打我,你們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打我?是給這個愛勾引饒『騷』蹄子出頭麽?那你們也是個『騷』蹄子.……”
‘啪——!’
花麗娘叫罵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側臉頰被突然甩了一巴掌,猛地偏向一側。
花麗娘轉頭,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鍾晚顏,她雖出生在農家,可自長得可愛喜人,十分招人喜歡,自然也是被嬌寵著長大的,自到大,從來沒有像今這般,一之內被人連著打了兩次,一時間震驚的不出話來,伸手指著鍾晚顏的鼻子,失聲嚷著:“你,你,你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