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自作孽,不可活
這確實是絕無僅有的好兆頭,據說這種現象,百年難遇一次,卻在此時此刻被慕傾歌遇到了,還是在剛才發生一切的情況下,更是印證了慕傾歌剛才說的事。
她抬頭看著天,不可置信道:“這麽玄乎的嗎?!”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小說女主光環?!
所有人都在激動與這樣的景象,除了古尊氣得就差沒把桌角捏碎了,但臉上還要保持著開心的笑意不能有絲毫的不快。
慕傾歌趁著這個時候,一報還一報,一根針沒入了古尊的體內。
她的針是特製的,隻要已進入體內,針就會消散得無影無蹤。
而這根針上,她沒有放任何一種毒藥,放的隻是會讓人皮膚瘙癢的藥。
要知道,今天的閱兵大典得快到黃昏後才能離席,皇上的本意是普天同慶,與民同樂,而作為古尊,更是要做表率,若是提前離席,百姓定會認為古尊不認同這個想法。
有些事情一旦出現了一個口子,想要彌補就難了。
這種藥隻有他有獨門解藥,所以,古尊唯一的辦法就隻有忍著。
古尊額頭的青筋已經爆出,恨不得除慕傾歌而後快。
慕傾歌笑了笑,用唇語道:“自作孽,不可活!”
躁動了那麽一小會兒,大家才克製住自己的激動,安穩的坐著。
慕傾歌帶著慕家軍退場,到了特定的位置,眾人便聽到的慕家軍的口號。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此話一出,眾人神色一凝,這便是……慕家軍的軍心嗎?
以前的慕家軍口號不是這句,而是“忠君報國,死而後已。”
慕傾歌便提議改成“苟利國家生死以”這句,決心氣勢都要比前一句足。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於是慕家軍的口號便變成了這句。
直到慕傾歌和慕家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眾人眼裏,眾人仍覺得意猶未盡。
不少女子的眼神裏浮現了向往的神情。
在亂世,女子為將的現象很多,如長公主,如慕傾歌的母親雲念禾。
可到了安穩的日子,別說是文臣了,即便武將世家,讓女兒學習武功這種事也很少,即便有學,也隻是為了強身健體,最多也就逃跑的時候跑得快一點。
男子有英雄夢,女子也有。
男子們,有人甘於走上仕途,有人甘於在戰場上廝殺,想要什麽生活,可以自己創造,可女子隻有嫁人,然後相夫教子這一條路。
有的女子甘於這樣的現象,但有的女子不甘。
她們也想像慕傾歌一般,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女子又如何?看看羲和郡主,沉聲一哼,多少男人嚇得瑟瑟發抖?!
待所有將士接受完檢閱後,已經是中午。
士兵們坐回了一早安排好的位置,夜亦宸等人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武將世家早前空著的位置在這個時候全部被填滿。
絲竹聲再次響起,歌舞也隨之而來。
“幺幺。”慕允恒喚道。
“嗯?”慕傾歌轉頭看向自家哥哥。
慕允恒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真棒!”
慕傾歌笑了笑,道:“慕家的女兒,就該如此。”
中午過後,便是許多千金小姐和各國女眷躍躍欲試的時候了。
景國民風淳樸,對女子也不是過分苛待,除了不能發生未婚先孕,私奔等事情,男女同遊這些事都是被允許的。
而當著這麽全天下的人的麵表演才藝,不僅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反而是一種榮耀,尤其是才藝極佳,能被誇獎記住的,可以說是名揚天下了。
“傾歌,我之前聽長公主說你跳舞跳得極好,待會兒要不要試試?”雲若期待道。
慕傾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的鎧甲,遲疑開口道:
“你確定,讓我穿這身跳?”
雲若後知後覺,抱拳道:“打擾了。”
然後就離開了。
慕傾歌無奈失笑。
這種時候,她就不要出風頭了,留點機會給別人。
“我嫂子有什麽才藝嗎?”慕傾歌問道。
慕允恒搖頭道:“明天就是和各國的文試。”
他朝蘇安允的方向努了努嘴道:“看見沒,還在抱著書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蘇家是四大文臣世家,若是輸了,不僅家族抬不起頭,連景國都蒙羞,壓力還是很大的。”慕傾歌理解道。
“雖說是文試,但也沒規定說隻有文官及文官的家眷能參與,到時候在場的,隻要你願意,都可以隨性來一首詩一幅畫等等,除了飛花令的環節,其他的隻要所有小國有半數同意,便可積一分。”慕允恒苦口婆心道。
慕傾歌不得不提醒道:“哥,你看我是喜歡琴棋書畫的料嗎?這種時候你就別找我了,還是等到狩獵你再指望我就成。”
為什麽武試不能指望她呢?因為經過有規定,家主不可以參加比試,偏偏慕家家主是慕傾歌而不是慕允恒。
知道這一點後,慕傾歌急急忙忙的把家主印交給慕允恒,卻被駁回了,原因是除非特殊情況,不然一年之內,家主印不可換人。
至此,慕傾歌失去了血虐別人的樂趣。
慕允恒:“……”
好像確實所托非人,靠幺幺還不如靠他自己。
慕傾歌撐著下巴歎氣道:“怎麽就沒有毒試呢,這樣我保證絕對能大殺四方。”
慕允恒,旁邊的雲家眾人:“……”
“傾歌,閱兵是為了促進各國的良關係,不是讓你大殺四方的。”雲恪提醒道。
就那毒,一不小心毒死一個,再不小心再毒死一個,這還怎麽促進和平,不開戰就算不錯的了。
“醫試也可以啊。”慕傾歌不服氣喃喃道。
“我的好妹妹,現在舉國歡慶,弄幾個病人來,是晦氣。”慕允恒沒招了道。
雖說誰都不想生病,但這種日子,總是要忌諱一些的。
各家女子已經開始毛遂自薦,上去表演才藝了,慕傾歌看到對麵一些小國的男子眼睛都看直了。
她輕哼了一聲道:“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