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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四章 我隻享受幺幺的愛慕

  “有病的是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皇甫謹墨瞥了一眼夜亦宸,繼續道:“你的及笄禮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就為了一頭破老虎,在這裏耽誤時間,死了便死了,不就是一隻動物嗎?”


  慕傾歌陰惻惻的一笑,道:“對啊,不就是一隻動物嗎,正好快到冬天了,你的雪貂和紫貂皮毛我征用了。”


  “你敢!”皇甫謹墨咬牙切齒道。


  慕傾歌頭一歪,下巴一抬,揚眉道:“不就是一隻動物嗎,死了便死了,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這一下,把皇甫謹墨懟得無話可說。


  為了防止皇甫謹墨再胡攪蠻纏,慕傾歌把情況直接講清楚。


  “師兄,於私,白嫩嫩在我和夜亦宸心裏的地位,就如同雪貂和紫貂在你心裏的地位一般,它昨天晚上差點就沒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解毒醫治的辦法,我必須守著。


  於公,白嫩嫩它是戰虎,上過戰場殺過敵人保護過百姓的,它是當之無愧的英雄,不該以這種方式消失。


  於我,作為一名醫者,救死扶傷是我的宗旨,我知道及笄禮有多重要,但再重要,也沒一條生命重要。”


  皇甫謹墨斂著眼沉默著,慕傾歌不能出來太久,給了夜亦宸一個我進去了的眼神,便直接轉身推門進去。


  皇甫謹墨突然開口問道:“如果今天不是那隻老虎,而是雪貂或紫貂,你也會如此嗎?”


  慕傾歌嫣然一笑,道:“自然。”


  說完,她便走進去關門了。


  夜亦宸嗤笑一聲,道:“怎麽,你的就不是利用了?”


  “我的是假設,你的是事實。”皇甫謹墨道。


  夜亦宸淡淡的“嗯”了一聲道:“名曰利用的假設。”


  皇甫謹墨:“……”


  過了一會兒,夜亦宸見皇甫謹墨一直站著不動,開口道:“還不走?今天幺幺及笄,你閑著不合適。”


  皇甫謹墨冷哼一聲道:“你閑著合適?”


  “我得陪著她。”夜亦宸理直氣壯道。


  皇甫謹墨翻了個白眼,道:“我不在這裏,待會兒的好戲上演不了。”


  夜亦宸瞥了他一眼,道:“禮物?”


  “不行?”皇甫謹墨挑眉道。


  夜亦宸嫌棄道:“寒酸。”


  皇甫謹墨眼睛一眯,回懟道:“總比你為了一隻老虎讓傾歌在這裏強。”


  話再次被繞了回來。


  皇甫謹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夜亦宸,心裏的疑惑已經漫到的喉嚨處,隻差直接問出來了。


  慕傾歌怎麽會喜歡上夜亦宸這麽個無情無義,嘴毒狠辣的玩意兒。


  像夜亦宸這樣的人,又有那樣自私自利,玩弄人心的父母,怎麽可能會真正的愛上一個人。


  “我的好戲,你不好奇?萬一是針對你的,到時候可就好玩了。”


  “你疼寵幺幺如親妹,既是給幺幺的禮物,自是能為她長臉的,針對我,不僅不能讓她長臉,還能讓她追著你到處打。”夜亦宸很是淡定的分析道。


  若非他能看得出來皇甫謹墨是真的一心一意為慕傾歌的,就算是最後拚得個內力盡失,他也會親自殺了他。


  夜亦宸的回答讓皇甫謹墨感到意外,他怎麽都沒想到夜亦宸給他的是這個回答。


  “那個怡親王府的郡主什麽心思,不用我多說,就她這段時間做的事,很明顯就是因為你衝著傾歌去的,你是想享受兩個女子對你的愛慕?”皇甫謹墨沉聲問道。


  夜亦宸嗤笑一聲,看向皇甫謹墨一字一句道:“我隻享受幺幺的愛慕,至於旁人,配嗎?”


  “知人知麵不知心,表裏不一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你這種人。”皇甫謹墨眼底劃過一抹恨意道。


  夜亦宸盯著麵前的人,唇角不輕不重的勾起道:“不要把你自己的恩怨情仇強加在幺幺身上,這是孤最後一次警告你!”


  “那是因為傾歌還沒見過你的真實麵目,攝政王!”


  最後攝政王三個字,皇甫謹墨咬得極重。


  身負仇恨的是他,想要把慕傾歌保護得好好的還是他。


  兩人對視著,一個似冰川,冷硬而沉著,一個似海嘯,猛烈而窒息。


  前者黑衣尊貴,後者青衣典雅。


  在某種程度上,兩人是同一類人,他們可以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屠殺,但在黑色的心上都會有那麽一片淨土。


  或為那片淨土願淨化整顆心,或為了那片淨土讓心外的一切變得更黑暗。


  唯一不同的是,夜亦宸遇到了他的淨土,而皇甫謹墨還未遇到,他隻是糊裏糊塗的把慕傾歌當做淨土。


  時間越來越接近中午,慕大將軍府和怡親王府的客人也絡繹不絕的到來。


  然而,前者除了同慕大將軍府關係好的官員,再無他人,可謂是門庭冷落,後者則是除了皇家人意外,其他官員紛紛到場,門庭若市。


  慕戰風和雲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都黑了不少。


  皇家的女子及笄,各方麵比官員家的千金及笄要隆重是正常的事,但一般遇到這種事,除了是關係非常好的,其餘的大臣都會家主和夫人分開到兩個府邸,一來兩家都不得罪,二來也給兩家都撐麵子。


  這種事每家都會遇到,也都能理解,所以不會有哪家冷言冷語說你們家怎麽隻來家主或隻來夫人這麽一說。


  可這次那些個官員攜家帶眷的都去了怡親王府,明顯是不給慕家和雲家麵子。


  “怡親王府這次為了打壓幺幺,看來是下了不少手筆!”雲秦心裏明鏡似的。


  否則,怡親王府得罪不起,慕家和雲家也不是好得罪的。


  “老爺,查到了。”雲家暗衛稟報道。


  “說。”


  “怡親王府以皇族的身份向各官員施壓,今天隻能去怡親王府,否則就是不敬皇族,雖說如此,但很多人還是礙於攝政王,不敢答應,怡親王府便向他們保證,攝政王當天不會出現在表小姐的及笄禮上。”


  慕戰風和雲秦都敏銳的發現了一個問題——怡親王為何這麽肯定攝政王不會來幺幺的及笄禮上?

  “有查到為何說攝政王不會來表小姐的及笄禮嗎?”雲秦問道。


  “沒有,屬下估計個中緣由,隻有怡親王知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怡親王綁起來審問,但這中可能幾乎為零。


  雲老夫人拿著龍頭杖狠狠的往地上一杵,自家外孫女受打壓,她自是氣不過。


  “我去傾世樓看看幺幺,順便同她說說現在的情況。”


  起身還不忘斜雲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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