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理解出現誤差
路一月仔細研究著手裏的紙條,付明昊湊了過來,說:“又寫什麽了?”
路一月皺著眉頭,一臉懵的說:“什麽大腦,扁桃體什麽,什麽,這什麽呀?”
付明昊探頭看了看,笑起來:“噗,哈哈哈哈哈……”
徐苗苗聽到付明昊的笑聲,扭頭看著彭宇,小聲說:“你都幹什麽了?”
彭宇把紙條的內容寫在本子上,遞給徐苗苗,徐苗苗愣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說:“你要向一月表白了。”
彭宇點點頭,說:“可她聽不懂。”
徐苗苗頓時無話可說的樣子看著彭宇,一臉鄙視,說:“你這也太含蓄了吧!”
彭宇拿過本子,有些不知所措,說:“也不能太直接吧,我說不出來。”
徐苗苗想了想,說:“路一月反應本來就慢,你這麽含蓄的表達,她肯定無法理解,甚至還會覺得你在嘲笑她的智商。”
這時路一月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是不是在旁敲側擊的,諷刺我智商低,看不懂。”
付明昊喝著水,壓壓驚,對著路一月擺了擺手,放下水,說:“不知道。”
徐苗苗看著彭宇,說:“聽,我說的沒錯吧,所以你稍微再明顯點。”
彭宇慢慢的點頭,說:“我試試。”
一邊的路一月黑著臉,看了看付明昊,又看向彭宇,把紙條默默塞進裏。
放學時候,彭宇收拾好書包,轉頭對著路一月,說:“等著我。”背上書包轉身離開。
路一月收拾好東西,站在校門口,無聊的踢著路邊的石子。呂森走了過來,熱情的打著招呼,說:“路一月!”
路一月轉頭,禮貌的笑了笑,說:“呂森?你怎麽這麽晚還沒走?”
呂森看著路一月,說:“你不也沒走嘛,實習生嘛,雜活一堆,你這是等人嗎?”
路一月看了看校園裏,說:“是啊,可是他還不來。”
呂森想了一下,說:“是那個自稱你男朋友的男生?”
路一月點點頭,說:“今天早上不好意思啊。”
呂森搖搖頭,看著路一月說:“沒關係,是我太衝動了,沒考慮周到。”
這時彭宇剛好走到校門口附近,看到呂森和路一月在一起,頓時臉色變得難看。
路一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不管怎麽說,謝謝你的早飯吧。”
呂森眼裏有幾分落寞,說:“那個男生真的是你男朋友嗎?”
“不然呢?”彭宇走到路一月身邊,伸手摟住路一月的肩。
呂森看了看彭宇,苦笑了一笑,看向路一月,說:“我先走了。”
路一月點頭,木訥的說:“哦哦,好。”抬頭看著彭宇,說:“你怎麽這麽慢?”
彭宇鬆開手,說:“過幾天有測驗,老師讓我幫忙出題,今天給你的紙條,你,你明白了嗎?”
路一月眨著眼睛,冥思苦想了一會兒,說:“不知道,看不懂,你到底要說什麽啊?”
彭宇咳嗽了兩聲,緩解下尷尬感,也為自己壯壯膽子,開口說:“網,網,網上說,生孩子第一胎是男孩的話,母親的智商高,女孩的話,父親的智商高,所……所以……”
路一月聽著彭宇一直說不出來,開口說:“所以,你是在說你媽媽的智商高,而我爸爸的智商高嗎?”
彭宇著急的搖搖頭,說:“不是這個意思,是……是……”
路一月黑著臉,說:“是,是,是什麽啊?一天淨拿我開涮,我走了!”路一月轉身離開。
彭宇懊惱的踢著路上的石子,說:“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試試跟我拚一回智商。”
已經走掉的路一月,又突然轉身走回去,看著踢石子的彭宇,說:“你是不是在諷刺我智商低?”
彭宇一口氣提了上來,又憋了下去,說:“路一月,你,你有沒有腦子啊!”
路一月睜大眼睛,像是抓住了什麽重要線索,說:“你看吧,我就知道你是在諷刺我智商低,果不其然,哼。”
路一月氣鼓鼓的轉身離開,還不忘狠狠地白了一眼彭宇。
留下又氣又無可奈何的彭宇,內心很想發火,看著眼前的人兒生生咽了回去。
回到家裏的路一月,坐到書桌前麵發愣,想著今天一天被彭宇捉弄,看著手裏的紙條,攥成了團,狠狠的扔進垃圾桶。
晚上,手機響了起來,路一月接起電話,說:“苗苗,怎麽了?”
徐苗苗停頓了幾秒,說:“一月,今天放學,彭宇有沒有和你說什麽啊?”
路一月悶悶的吐了一口氣,說:“說了。”
徐苗苗有幾分驚喜感,說:“那你呢,是直接答應了?還是說,考慮下?”
路一月有些懵,說:“答應?答應什麽?”
徐苗苗也懵了,說:“還沒說清嗎?彭宇放學跟你怎麽說的?”
路一月很是無奈的說:“他說,生孩子第一胎,是男孩的話,母親的智商高,女孩的話,父親的智商高。”
徐苗苗等了很久,也沒見路一月繼續說,問道:“然後呢?”
路一月寫著手裏的題,回答道:“沒有了。”
徐苗苗這次也無法理解,說:“真的沒有了嗎?你確定你沒有漏過什麽細節?”
路一月肯定的,說:“我確定,而且我覺得他就是嘲笑我智商低,今天一天都在告訴我,一些我無法理解的話。”
徐苗苗聽著聲音顯得為難起來,說:“也許,是你的理解出現了誤差呢?”
路一月想了想,說:“不可能,平時就明麵上嘲笑我,現在倒好,旁敲側擊的來打擊我。”
徐苗苗絞盡腦汁的想不出怎麽提示路一月,又不能直截了當的告訴她,畢竟是人家倆的事,隻好作罷。
第二天來到學校裏,路一月故意繞著彭宇走,付明昊發現後,對著路一月,指著彭宇,說:“他欺負你了?”
路一月撇了一眼彭宇,說:“他不是天天都以欺負我為樂。”
付明昊火上澆油的說:“唉,可憐了我家一月,為了學習,忍受著非人的折磨。”
彭宇轉過頭,盯著路一月,眼裏有幾絲氣焰,說:“路一月!你是豬嗎?”
路一月皺著眉頭,氣鼓鼓的說:“你是豬!”
彭宇氣急敗壞的把準備好的新的音樂盒,扔在路一月的桌子上,轉身離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