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物是人非

  整個飯局下來，已是深夜，彭宇擦了擦嘴角，說：“這麽晚了，沒什麽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付明昊也放下筷子，看看窗外，說：“都這麽晚了，許久未見，想說的太多，沒能注意時間，一月困了吧。”


  路一月抬頭，眼角都是哈欠所致的淚水，說：“不好意思啊，這個時間，一般我都睡了。”


  付明昊笑了笑，說：“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彭宇看了一眼路一月，說：“我下去開車，你慢慢來。”


  路一月點點頭，看向餘佩倩，說：“你怎麽回去，要不我們先給你送回去。”


  餘佩倩搖搖頭，拿著酒杯，說：“你個傻丫頭，彭宇喝酒了，你還讓他開車啊，一天天馬馬虎虎的。”


  路一月拍了下額頭，說：“呀，我忘記了，我打個電話，找個代駕吧。”


  餘佩倩起身，說：“我呢，還是打車回去的好，走了，拜拜。”


  路一月預約好代駕，又和彭宇發了消息，讓他在車庫等著代駕，才安心放下手機。


  付明昊低著頭，有些傷感的樣子，不停滑動著手機，路一月小心翼翼看去，說：“幹什麽呢？”


  付明昊抬頭，看著她，笑了起來，說：“沒什麽，前一段時間，聽說徐苗苗結婚了。”


  路一月有些不知所措，躲避著付明昊的眼神，說：“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們很久沒聯係了。”


  付明昊略顯蒼白的笑了笑，說：“有些人，一但錯過，就是一輩子。看照片上，她應該很幸福。”


  路一月揉搓著手裏的紙巾，說：“你，後悔嗎？”


  付明昊愣了一下，又笑了笑，說：“對於你，我從來不後悔，對於徐苗苗，我更多的是愧疚。”


  路一月還想開口，手機響了起來，接通是彭宇打來，催促她快出去。關掉電話，路一月看著付明昊，說：“都過去了，你也應該開始新的生活，要是真的找不到女朋友，我幫你。”


  付明昊笑起來，說：“就這麽說定了。”


  常常在想，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或許，路一月不會再次選擇幫助徐苗苗，他們的感情，被互相拉扯的血肉模糊。


  路一月坐著車和班裏同學一起回到了學校，我當時不知道倆人在那裏發生了什麽，回來以後，付明昊對徐苗苗的態度有了好轉。


  後來，徐苗苗在他們分手之後，吐露心聲之時，告訴路一月。那天，她躲在後山上，第一次看到的是老師和班長在找她，內心很沮喪，以為路一月沒聽懂她的暗示，氣憤的跺腳，沒能站穩，滑了一下，整個人摔倒了一個岩石上，剛好這時，付明昊趕來看到了。


  付明昊抱起徐苗苗，說：“你有病吧，跑到這裏幹嘛？”


  徐苗苗看著腳，疼的眼淚流了淚，伸出手裏的一小把向日葵，說：“你昨天不是說，想看向日葵嗎？我今天早上一早起來，轉了這裏所有的地方，才找到這麽點兒。”


  付明昊又氣又無奈，說：“我說想看，又沒說讓你給我拿來，真是沒事找事。”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跑到大路上。


  聯係好老師後，老師趕緊找到倆人，開車帶著他們回到學校。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徐苗苗請了假，路一月看著憔悴的付明昊，說：“你怎麽了？”


  付明昊揉了揉眼睛，說：“沒事，昨天熬夜打遊戲了。”


  路一月無奈的轉過頭，看著桌子上，彭宇出的數學題，默默研究起來。


  付明昊低頭偷偷看著包裏的向日葵，已經有些枯黃，又默默放了回去。


  路一月一邊觀察著彭宇，一邊拿出手機，搜索相應的題材，投機取巧的寫完了題，起身放到彭宇桌子上。


  彭宇轉身，說：“你拿手機搜了吧。”


  路一月使勁搖頭，說：“沒有，我那公式都在上麵呢。”


  彭宇拿著本子敲了一下她的頭，說：“笨蛋，你這個公式，根本就不是這個題裏用的，數字帶入更不是這個題裏的，這是你第二次犯的錯誤了。”


  路一月摸著頭，吐了吐舌頭，說：“那也是，你出的題太難了，我都看不懂。”


  彭宇歎了口氣，說：“你聽課了嗎？”


  路一月閃躲著彭宇的視線，說：“聽了啊。”


  彭宇眯著眼睛，輕笑了一下，說：“是嗎？數學課下課的時候，你嘴角的口水，是怎麽回事？”


  路一月不由自主的伸手擦了下嘴角，說：“我那是分泌物。”


  彭宇扭過頭，輕說一聲：“嗬。”


  中午休息的時候，彭宇讓路一月去學生處領數學的知識總結表，到了學生處，路一月探著頭看了看裏麵，沒有看到人，默默地走了進去。


  看著周圍沒有一個人，走到了辦公桌前麵，搜索著桌子上的資料，突然從桌子下麵鑽出來一個人，嚇得路一月後退了好幾步。


  呂森也嚇到，一臉震驚，說：“你是？”


  路一月鎮定下情緒，說：“我是來領數學知識表的。”


  呂森找尋這桌子上的資料，拿出一遝，說：“是這個嗎？”


  路一月拿著看了看，說：“高一的。”


  呂森接過路一月手中的資料，說：“不好意思，我再找找。”


  幾分鍾後終於找到，呂森遞給我，說：“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剛來這裏報道的，耽誤你時間了。”


  路一月笑了笑，說：“沒關係的，我也不著急。”


  看著麵前的男人，差不多的年紀，溫柔的模樣讓人很想親近，陽光撒在他的臉龐上，顯得更加溫暖，要是放在學校裏，又是一個校草級別的。


  呂森看著我，說：“那就好，我還怕耽誤你了呢，你才高一啊，加油哦。”


  路一月點點頭，笑著說：“會的呢，你看著很小啊，為什麽會來學生處啊？”


  呂森笑起來，一副溫柔如玉的樣子，說：“我高三畢業了，沒考上大學，托家裏關係，來這裏實習的。”


  路一月點著頭，說：“哦，這樣啊，以後就要麻煩你了。”


  呂森看著我，整理著手裏的資料，說：“要經常來麻煩我啊，我現在在這裏都沒有熟悉的人，哦，對了，我叫呂森，你呢？”


  路一月看著他，鄭重的伸出手，說：“你好呂森，我是路一月，高一八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