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新身份
當向日葵看到鍾樂樂的時候,她歡喜的叫了起來:“樂樂,樂樂我好想你了!”
鍾樂樂摸了摸向日葵的花瓣,輕輕笑道:“向日葵我也很想你嘞!”
細細一打量,鍾樂樂發現向日葵的手還沒有恢複,還是花葉的模樣。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鍾樂樂問道。
向日葵略一低頭,她沒有想到外麵的世界竟然有那麽危險的泥巴,能吸走她身體中的活力:“好多了,我想在過兩天我就能恢複了。”
“那就好”聽向日葵這樣一說,鍾樂樂放心了不少,鍾樂樂頓了頓,說道:“我要出去了,你在這裏麵好好養傷哦!”
向日葵微微失落,道:“你不能在這裏多陪陪我嗎?”
鍾樂樂抱歉的搖了搖頭,她不能繼續的待在這裏了,因為宇家招收外門弟子的時間快到了,她微微一笑道:“我以後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向日葵嘟起了小嘴,道:“好吧!你以後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哦,陪我玩哦!”。
說完,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鍾樂樂,像是迫切的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鍾樂樂一笑,道:“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如果她報了仇之後,她還活著的話。
“嗯嗯”得到鍾樂樂肯定的回答後,向日葵咪咪笑了起來。
看到鬼域之外那幾個白衣身影還在不停的轉悠的時候,鍾樂樂不由的扯嘴一笑,喃喃道:“真是鍥而不舍啊!”
這裏又不止這一條出路,你們堵在這裏又有什麽用?
這樣想著鍾樂樂便換了一個方向。
反複的確認了幾遍在鬼域外麵沒有人掩藏起來之後,鍾樂樂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鬼域,出了鬼域後她又戴上了可以改變外貌的麵具,然後變成了一個很普通的外貌。
一天後,她來到了北臨城附近,她打聽到了幾天後便是北臨城宇家招收外門弟子的時間,隻是如今她卻是又遇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想做宇家外門弟子必須要來曆清楚,所以她如今不停的在附近的村莊轉悠著,希望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身份進去。
找了一天,她始終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身份,她轉悠累了,便在一顆大樹的樹枝上休息了起來。
很快的她便睡著了,在模糊之間她隱約的聽到大樹下有人說話的聲音。
“爹,就放在這裏嗎?”把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孩兒放下後,李明問道。
對麵的中年男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然後看了看四周,顆顆參天大樹下長滿了荒草,他說道:“就這裏吧!在這草垛裏,別人也發現不了。”
李明的身板不同於女孩的瘦弱,甚至還有些虛胖,他看了看荒草裏的女孩,嫌棄的目光中竟有些擺脫的感覺。
“走吧。”中年男子說完就向林子外麵走了。
李明一見他爹走了,連忙拔腿跟了上去,然後還有些害怕的瞄了瞄女孩的方向。
在他們的談話之中,鍾樂樂已經醒來了,她望了望樹底的女孩,觀骨齡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隻是麵黃肌瘦的,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像是從哪裏來的難民一樣。
鍾樂樂跳到了樹下,指尖向著女孩額間輕輕一點,一連串的記憶便撲麵而來。
女孩叫李麗,因村中突瘟疫而跟著家人一起逃難,目的地北臨城,而她之所以被丟棄是因為在逃難的過程中她剛剛被餓死了,所以就被丟棄到了這裏。
鍾樂樂眼底閃過了一絲憐意,一個可憐的孩子。
她的手輕輕一動,在不遠處立刻出現了一個坑,然後她把李麗移到了坑中,用土把她埋了起來,又為她立了一塊碑。
她拿出了紫色的瓶子,然後倒出了一顆質變丹,吃完之後,鍾樂樂立刻變成了李麗的模樣,甚至是氣息也與李麗一模一樣,鍾樂樂看向李麗的墓,輕輕說道:“借你的身份一用。”
其實李麗一家進北臨城也有去宇家碰碰運氣的意思,如果是他家中哪一個孩子僥幸有靈根的話,對她的家人來說可是可以改變生活的好事,如此一來,她變換成李麗的模樣,便就有了名正言順進宇家的身份了。
鍾樂樂加快了腳步,追上了那兩個也是穿著破破爛爛的男子,他們一個叫李昌是李麗的父親,一個是李明是比李麗大了兩歲的哥哥。
“爹,哥哥”鍾樂樂跟在後麵叫喚著。
誰知前麵的兩人一聽到鍾樂樂的聲音,竟然嚇得跳了起來,然後猛的向森林外麵跑去。
鍾樂樂一笑,這就是做了虧心事的下場,於是她也加快了腳步,一邊追,一邊叫:“哥哥,爹,你們等等我。”
前麵的李昌與李明一聽到她的聲音,背後竟然起了一層層的冷汗,臉上泛起了恐怖的表情,李明聲音顫抖的問道:“爹,她這是不是回來報仇了?”
李昌雖然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他不想承認啊,於是帶著教訓的口吻說道:“瞎說什麽,她餓死也不能怪我們啊!”
“是是是”李明連忙應道,可是聽到後麵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的雙腳不由的發虛,走不動了。
他快被嚇哭了,他帶著哭聲叫道:“爹,我又不動了,怎麽辦?”
誰知李昌也是與他一樣,嚇嚇得一動不動的,鍾樂樂心底一笑,慢慢的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然後委屈巴巴的說道:“爹,哥哥,我叫你們,你們怎麽不應呢?”
李明腳底一陣陣的顫抖,他身體不停的抖著說道:“妹妹,你被餓死可不能怪我啊!是爺爺奶奶不給你吃的,是他們偏要把你的那一份給我吃的,你要怪就去怪他們。”
李昌一聽,連忙符合道:“是,這也不能怪你爹我啊!你也知道爹當不了家的。”
鍾樂樂心底一陣冷哼,她很討厭這種隻會推卸責任的人,隻是如今,她必須要讓他們知道她並沒有死,剛剛隻是餓暈了,她不能讓宇家的人發現一點兒的異端。
於是她走到了李昌和李明的麵前,然後故作疑惑的說道:“爹,哥哥,你們說什麽呢?我沒有死啊!”
兩張因為害怕而慘白的臉,聽她這樣一說不由的疑惑了起來,他們剛剛探過鼻息的,她明明已經斷了氣了的。
見他們不相信,鍾樂樂連忙握起了他們的手,然後說道:“爹,哥哥,我的手是不是還是熱乎乎的?”
兩人相視一眼,握著他們的手的那隻小手不僅熱乎乎的,而且還是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