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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別兩寬,錦瑟華年

  你還記得那年那個十八歲的自己嗎?


  十八歲的你是否經曆過或正在經曆著,那些紛紛擾擾的感情糾葛?


  十八歲的你是否也曾愛過或正在愛著,這樣一個清風朗月的男孩子或呆萌可愛的女孩子,以對方並不知道的方式?

  多年以後的現在,再憶起那年十八歲曾愛過的人,他或者她現在在哪裏?是過著與你有關還是與你無關的生活?和現在的你又是怎樣一種關係?

  是留在你深深的記憶裏?是消失在茫茫人海音訊全無?還是在你一伸手就能觸碰到的右手邊?

  十八歲的陸蔭蔭,莫名就添了一份嬌羞的少女心思,心中多了一個叫林墨念的男孩子,像一個小心翼翼懷揣著保護著的小秘密,卻不能也不齒對外人道也。


  話說當下,林墨念聽到陸蔭蔭臉不紅氣不喘的一口氣說了那麽一堆無理的要求,早已習慣了她的沒心沒肺,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反倒微微眯起他的丹鳳眼,無緣無故就笑了起來,問陸蔭蔭“陸小胖,你說完了嗎?”


  陸蔭蔭一看林墨念居然笑了,還沒有跟她反駁,這也太反常了,心中忽然就被巨大的失落填滿,林墨念這是準備答應她的要求,從此以後他倆再無任何瓜葛。


  腦海裏快速的想著一切,陸蔭蔭點了點頭說“我說完了,就這三件事,你立馬兌現吧。”


  林墨念正色道“陸小胖,我也正式通知你一下,首先第一件事,你無故終止合約,我有權將合約時間延後。


  第二件事,因為你的無理取鬧,說出的三件事嚴重影響了我的身心健康,必須對我做出精神補償。


  第三件事,我從來都沒有跟鍾亞楠談過戀愛,你損害了我的名譽權,也必須補償我受傷的小心靈”


  陸蔭蔭聽著林墨念好聽的聲音,一次性說出這麽多話,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林墨念,你沒事吧?你是小念念嗎?”


  林墨念表情認真的說“陸小胖,我沒跟你開玩笑,把你那份合約拿來,我要繼續往上加你對我的精神補償,你要不給,我就重新自己起草一份,你簽字就行。”


  胡攪蠻纏蠻橫霸道的陸蔭蔭,一聽他這樣說,立即出聲道“我要是不簽呢?我要能被你威脅了,我就倒著走。”


  林墨念低下頭,微微彎腰,在距離陸蔭蔭的耳朵還有一厘米的距離時忽然停住,低沉渾厚的聲音在陸蔭蔭耳邊響起道“你如果說不,我立馬去你們班說你暗戀我時日已久,對我死纏爛打,令我不堪其擾”


  麵對林墨念的突然靠近,他說話時口中呼出的熱氣輕輕噴灑在陸蔭蔭粉嫩可愛的耳垂上。


  陸蔭蔭的臉連帶耳垂唰的一下就紅彤彤的,像隻熟透了的紅櫻桃,心砰砰直跳,感覺都快跳出心口,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裏看了。


  林墨念自然也注意到陸蔭蔭的臉紅和無措,連肉肉的粉嘟嘟的耳垂也變紅了,在陸蔭蔭未推開他之前,又快速的站好,戲謔的說“陸小胖,你臉紅什麽?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好了晚自習來找我”

  陸蔭蔭已經羞囧的不想再麵對林墨念,卻依然很生氣的推了一下林墨念,死鴨子嘴硬的說“好好說話,你靠我這麽近幹什麽,再有下次,我揍你個半身不遂”


  林墨念淡淡的說“陸小胖,你別跑題,說正事呢”


  陸蔭蔭咬咬牙,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說的也是正事,就算你沒跟鍾亞楠談過戀愛,但流言蜚語我已經聽了不少,並且自己還親眼所見,為了不影響你抱得美人歸,咱倆就此一別兩寬…………”


  陸蔭蔭不知哪句話又說錯了,林墨念忽然欺身而上,伸出兩隻手臂把陸蔭蔭圈在了牆麵和自己的身體之間,咬牙切齒的說“陸小胖,你再說一遍一別兩寬這四個字試試?”


  已經被林墨念今天的反常舉動驚的猶如驚弓之鳥的陸蔭蔭,一看林墨念這霸道的架勢,居然朝著林墨念就是一腳,很硬氣的說了句“林墨念,你等著”


  便一把推開林墨念,轉身就跑回了教室。


  而站在原地的林墨念,看著陸蔭蔭驚慌失措的樣子,莫名心情就很好。


  林墨念在下定決心要反轉的時候,還在擔心會不會嚇到他的小姑娘,可如果自己一直不行動,以陸蔭蔭的倔脾氣,對他和鍾亞楠的一再誤會,要是真跑了,不用說九頭牛了,九個林墨念都拉不回來。


  而這一刻在看到陸蔭蔭的反應後,林墨念終於放下心來,至少陸蔭蔭對他的靠近並不排斥,反倒顯得既嬌羞又可愛。


  而另一邊如受驚的小鹿般匆匆逃走的陸蔭蔭,氣喘籲籲的坐在座位上,引得她的新同桌何坤微微側目道“陸小胖,你這是讓狼給攆了?”


  陸蔭蔭懶得搭理他,回道“阿呆,做你的題吧,成天操多少心”


  何坤聽到陸蔭蔭喊他阿呆,頗有微詞的說“陸小胖,為什麽你身邊的每個人都有綽號?就連你自己的綽號都這麽別致?誰給你取的?還真是形象”


  陸蔭蔭聽著何坤這一長串的問題,緩緩回了一句“關你屁事”


  何坤依舊不依不撓的說“怎麽與我無關?為什麽你給我起的綽號這麽難聽?”


  陸蔭蔭在何坤這個好奇寶寶麵前總是甘拜下風,於是出聲道“就你成天那個書呆子樣,我叫你阿呆還委屈你了”


  何坤聽到這個解釋,有些不高興的說“陸小胖,你是壞銀。你叫齊曉飛小飛飛,叫楊木雪大山山,叫你發小顧錦言顧二,隻有我的綽號最呆”


  麵對他的長篇大論,陸蔭蔭有些心煩說“好了好了,改天我給你想個好聽點的”


  何坤這才作罷,陸蔭蔭卻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她認識的男孩子並不多,她哥季雲哲從小就沉穩大氣,顧錦言逗比沒正形,林墨念淡漠涼薄。


  而何坤的性格,與這個年齡段嚴重不符,就跟沒長大的小男孩似的,總有那麽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問題。


  第一次何坤坐到陸蔭蔭旁邊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任誰都想不到。


  那天,何坤笑嗬嗬的抱著書包,站在那裏對陸蔭蔭說“你好,陸蔭蔭,我叫何坤,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你知道嘛得坤者得天下,以後我坐你旁邊,你可以跟著我成就一番大事業了”

  天然呆自然萌的陸蔭蔭,忽然看到有個比自己還要暈乎的家夥,立即就把何坤當成了稀有物種,還得坤者得天下,真是能吹。


  因為何坤跟陸蔭蔭的碎碎念,導致陸蔭蔭暫時把林墨念今天的反常給忘記了,卻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忽然就覺得既羞澀又氣憤,他怎麽可以這個樣子捉弄自己?可好像麵對林墨念的靠近,她並不反感,內心反倒有些欣喜。


  思來想去的陸蔭蔭,被自己的矛盾心理折磨的快要抓狂,既貪戀著林墨念的溫暖,又隔應著他與鍾亞楠的曖昧不清,便決定對林墨念進行冷處理,過段時間再說。


  卻不想晚自習的時候,林墨念自己找上門來,其實林墨念根本就沒指望陸蔭蔭會去找他,而且橫亙在陸蔭蔭心中的那個誤會還沒解除,他必須想辦法給自己洗刷冤屈。


  林墨念忽然就想到了他跟陸蔭蔭初識時,那本畫滿大豬蹄子的英語書,便找了一張平時用的信紙,把事情原原委委的寫上了,然後夾在了英語書裏麵。


  既然林墨念口頭解釋沒用,他用寫的陸蔭蔭總該讀懂,所以林墨念自己便主動送上門去了。


  林墨念一如往昔般自然的喊道“陸小胖,出來”


  陸蔭蔭一聽林墨念喊她,看看各位等著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以及鍾亞楠那雙怨懟的雙眼,立馬就跑出去把林墨念拽了機電一班的門口去。


  陸蔭蔭有些無奈的說“林墨念大俠,我敗給你了,你饒了我吧,我快被吃瓜群眾的口水和鍾亞楠的眼神殺死了,明明你和她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結果你頻繁去找我,都尋思我第三者插足呢”


  林墨念第一次聽到陸蔭蔭說她的苦惱,特別心疼的說“那你之前怎麽不跟我說?”


  陸蔭蔭說“我跟你說有用嗎?你還不是跟塊橡皮糖似的,哪節課的課間不去吆喝我,你心裏就不舒坦”


  林墨念忽然想起正事,便把手裏的英語書遞給她說“裏麵有封信,我也不知道你怎麽就誤會上我跟鍾亞楠了,可事實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看看吧”


  陸蔭蔭一聽是讓她看信的,立即就鬆了一口氣,隻要不讓她簽什麽所謂的精神補償的合約就行。


  便回道“那我回去看看,再次拜托你千萬千萬以後課間別再去找我”


  林墨念說“陸小胖,你怎麽能這個樣子,我們好像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


  陸蔭蔭裝傻充愣的說“我最近記性不太好,早上的事一般晚上就忘了”


  林墨念看她那副不準備認賬的表情,又想到原來她默默的承受了那麽多流言蜚語,便暫時不再提要她精神補償的事情,隻是說了一句“那你先看我給你寫的信,看完記得給我回信,夾在英語書裏給我”


  陸蔭蔭見林墨念居然把之前的事情連提都沒提,忙開心的說“知道了,明天早讀我就把英語書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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