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婚禮策劃
清晨,白紗的紗幔削減了刺眼的晨光,柔媚的光線暖暖的灑進房間,在木質地板上留下了一一圈圈絢麗的光暈。
床上的人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明亮的光線打在臉上,少女嫩白的肌膚泛著瑩瑩的光,仿佛吹彈可破。
半靠在一旁的人偏頭看去,入眼便是如畫的美色。他心神一動,微微附身在少女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果真和記憶裏的一樣美好。
迷迷糊糊間似有羽毛輕掃過額頭,楚琋月睜開惺忪的眼睛,下一秒眼睛便亮了,“三哥,你還在啊……”
下一秒,迷蒙的雙眼瞬間清明,“你今天不用去部隊嗎?”
“總統府裝修的差不多了,最近部隊在收拾東西,等整理好了就可以搬過去了。”
顧霆鈞往下滑了一點,身手將她摟進懷裏,低頭嗅著她身上的馨香,感慨道,“早上能看到你醒來,還不錯。”
陽光和他都在,楚琋月心裏暖暖的,嬌媚的眼裏盛著滿足的愉悅,“每次我醒來你都走了,剛才看到你,我還以為是幻覺呢!”
幾乎每天早上醒來,她都是最晚的一個,好不容易回來了一個孕婦,起的還是比她早,這感覺一點都不好。
不過今天,顧霆鈞沒去部隊,總算是有人陪著了。
顧霆鈞看著她滴溜溜轉的眼珠,莫名覺得好笑,“想什麽呢?”
“我在想,”楚琋月故意頓了下,忽然仰頭看去,“今天做點什麽好,才不會浪費?”
“那你什麽都不用想了,”顧霆鈞笑著說道,“今天不會浪費的!”
南城恒天廣場是新城區地標性的建築,十層之下是購物天地,餐飲娛樂一應俱全。往上有很多類型的公司,這裏每天人來人往,節假日客流量更甚。
一般的停車場都是在地下室,而恒天廣場卻是在頂層。
電梯一路直下,最終停在了二十六樓。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楚琋月看看這個, 又看看那個,奈何沒人幫她答疑解惑,隻有薛子清衝她笑了笑,但還是什麽都沒說。
電梯門緩緩打開,入眼便是一整麵牆,上麵隻有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美人映畫。
楚琋月盯著牆上的字,好像在哪裏見過?
“走吧。”
楚天祺小心的扶著薛子清出了電梯,早有人等在門口,看見他們出來立馬迎了過來,“楚總,新婚快樂!”
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麵容有沉澱下來的成熟,一雙眼睛看人時含著笑,卻掩不住淡淡的疏離。他穿著一身墨藍的西裝,裏麵的襯衫領口解了兩個紐扣,少了些正裝的刻板,迎麵走來時多了點灑脫。
一句話,說的楚天祺眉開眼笑,他伸出手握住了男人的手,笑道,“謝謝,我早想來了,總算是有了機會!”
他轉身介紹道,“這位是美人映畫的總裁,也是我的夥伴,蘇明禮。”
蘇明禮的視線在薛子清身上禮貌的停了一秒,開口道,“這位想必就是薛小姐了,幸會。”
薛子清笑著打了招呼,“你好。”
楚天祺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顧霆鈞,想了想還是沒有介紹,拉著薛子清說道,“走吧,進去再說。”
“請進。”
蘇明禮走在最後,他看了一眼和自己擦肩而過的顧霆鈞,不帶情緒的眼裏閃過了一抹探究的光。
進了大門,楚琋月總算是想起來美人映畫是什麽了。
南城的婚期公司大多聚集在老城區附近,那裏有很多南城老舊的建築,很適合外出拍照采風辦婚禮,而且價格相對於新城區來說也相對便宜。在大家和平共處的時候,突然殺出了一個後起之秀,坐落在寸土寸金的恒天廣場,定位比一般的要高很多,服務對象大多富商顯貴,以口碑和新意迅速在南城紮穩了腳跟。
她這才想起來似乎在某個宴會上聽見別人討論過這個公司,當時 並沒有在意,沒想到竟然和楚天祺有關係。
她瞧瞧拉住了顧霆鈞的衣袖,低聲問道,“三哥,不是有專人負責你的婚禮麽?為什麽要找一個外人?”
顧霆鈞握著她的手往前走,語氣平淡的說道,“這個外人,比自己人用起來方便。”
在國外經曆的一場意外,讓他對身邊人不得不起了疑心。結婚事關重要,涉及的人多了難免會出意外,還不如交給外人,在身份能保密的情況下,比他身邊的人要好的多。
楚琋月大概想明白了一點,點了點頭應到,“恩,我明白了。”
蘇明禮帶他們直接進了辦公室,秘書隻是進來送了咖啡就出去了,甚至的連眼神都不曾在幾人身上停留過。
楚琋月看了眼秘書,暗道蘇明禮管理下屬確實有幾把刷子,能做到任何時候都守自己的本分,的確很難得。
“那我們開始吧!”蘇明禮在四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停在了楚天祺身上,“楚總,私下有和薛小姐討論過關於婚禮的適宜嗎?”
楚天祺看了看薛子清,霸氣道,“不用,一切都按子清喜歡的來。”
薛子清聽的低頭淺笑,微微泛紅的臉頰不勝嬌羞。
“那麽,顧先生呢?”蘇明禮又轉向顧霆鈞。
顧霆鈞靠在沙發上,淩厲的眸子斂了鋒芒,神色深沉,“一樣。”
對於他的答案,蘇明禮似乎並沒有多意外,“那麽,就請兩位小姐和我聊聊,關於你們對婚禮的想法了。”
“好!”
楚琋月站起來和薛子清坐在了一起,衝她甜甜的笑了笑,“薛姐姐,婚禮在戶外舉行,你能接受麽?”
“戶外?你也喜歡?”薛子清驚喜又驚訝,“看來我們不謀而合了,正巧我也喜歡!”
兩個人和蘇明禮聊的起勁,顧霆鈞看了楚天祺一眼,後者接收到了他的意思,默默的站起來跟著往外走。
蘇明禮的實現不著痕跡的瞥了過去,又淡定的收了回來,臉上的表情不曾變動一分,握著資料的手卻用了勁,薄薄紙張上留下了抹不去的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