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邀請上門
半勸半敲的一番話說的詹姆斯臉色更加難看,他憤憤的瞪著馬克,語氣不耐煩起來,“你 和龍一向不合,但起內訌也該挑時間,你真以為你可以取代龍嗎?”
“我……”
馬克的話正要出口,卻在碰觸到詹姆斯帶著殺氣的眼神時,硬生生逼了下去。他知道詹姆斯一直都很器重龍,損失了龍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痛。他偏偏又接傷疤!
他低下了頭,冷著臉說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詹姆斯瞪了他好一會兒,才冷哼一聲移開了目光。
馬克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裏,悄悄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剛才詹姆斯的眼神實在恐怖,他險些忘記詹姆斯之前的手段是多麽可怕了!
沒了人反駁,詹姆斯才熄了怒火,思索著怎麽才能把自己要的人帶出來。
“吉朋,”他看向一個麵容精瘦皮膚黝黑的男人,“之前那些人,都安排好了嗎?”
“好了,紮姆斯!”吉朋回答的很快。
“嗯,”紮姆斯沉著臉點點頭,“最近他們那裏出了不少事情,他們肯定沒精力顧及其他。你們找機會去把那個女孩子帶出來,有了她,以後的事情會更好解決的!”
吉朋遲疑了一下,隨即狠了下心,“明白了!”
他不敢反駁詹姆斯,但是那個男人比詹姆斯還恐怖,他哪邊都不能得罪,隻能見機行事了!
“馬克!”
“是!”
“龍的事情你不用插手了,去把杜驍剩下的爛攤子收拾利索,”紮姆斯咬了牙,“要是這點事情都搞不定,你也不用回來了!”
馬克拚了命才把眼裏的憤恨壓了下去,“我會搞定的!”
刷刷的雨還在持續著,像雨林裏終日迷蒙著的霧氣,看不見開始也看不見結束。
一夜好眠。
大概是前一天晚上散了步,楚琋月感覺睡的格外踏實。
身邊的人被子裏溫度意料中的涼了,她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這才掀開被子進了洗手間。
下了樓,屋子裏還有三個陌生的女人,顧瀾心和顧霆鈞正站在一起,和她們說著什麽。
楚琋月快步走了過去,顧瀾心正好也轉過了身,“媽咪,她們是什麽人啊?”
“起來了!”
顧瀾心替她整理著衣領,邊說道,“這三位是霆鈞找來的護工,在你爺爺回家期間,專門負責他的。不過隻需要一個人,霆鈞正和她們談著呢!”
“難怪三哥這麽晚還不走!”
楚琋月伸直脖子打量著那三個女人,看相貌年紀都不大,挺直的身體透著精幹,看樣子並不是普通的護工。
“媽咪,這是三哥從軍隊醫院裏找來的吧?”
顧瀾心整理好了衣服,訝異的看著她,“你的眼力倒是很好,她們的確是軍隊醫院裏的,在家裏能放心一點罷了!你爺爺明天就要回來了,今天必須把事情都安排好,不然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可別出差錯才好!”
醫生交代的事情顧瀾心都記在心裏,需要注意的細節很多,才更讓人覺得緊張。
楚琋月瞧著她眉頭都皺在了一起,故意笑著寬慰道,“媽咪,您也太大驚小怪了吧!一會兒確定好了護工,家裏還有劉姨呢,您在擔心什麽啊!”
“我……”
顧瀾心也說不上自己在擔心什麽,隻是一顆心老懸在空中放不下,空蕩蕩的很不安寧。
“好了,您快去休息,再喝點水吧!”楚琋月把她往餐桌旁推過去,“您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安心等著爺爺回來,剩下的都不要再操心了!”
幾天的風吹日曬,大門上的福字模糊了邊緣,字跡的力道卻還一目了然。兩棵人高的鬆樹立在門的兩邊,針尖兒般的葉子成了墨綠色。
老人在古式的庭院裏打太極拳,每個動作極為緩慢,又一板一眼行雲流水。風灌進了他寬大的衣袖,寸許長的頭發散亂在風中,眼神平靜堅定。
屋子的大門被人推開,封世鈞從外套口袋裏拿出車鑰匙嗯了一下,轉頭才發現自己的爺爺在打太極拳。
這個冬天他很少看到封老先生出來走動,最多也就是在院子裏轉轉而已,今天竟然出來打太極拳了!他的嘴唇上被吹的起了幹皮,看樣子出來的時間蠻長的了。
他快步走了過去,站在一邊看著封老先生遒勁的動作,嘖嘖道,“爺爺,您的動作還是那麽規整有力,還是年輕時的樣子!”
封老先生平日裏不苟言笑,聽到他的話停了動作,臉上沒那麽嚴肅了,“一大早,你要去哪裏?”
封世鈞撓撓頭,略有心虛的說道,“我去酒吧看看,有幾個人今天來談合作。”
“嗯,”封老先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犀利和了然看的封世鈞心裏沒了底,“最近這段時間,你回來的越來越晚了。年輕人,事業是一方麵,身體也要顧及到才是。”
封世鈞被他看的越發心慌,他又按了下車鑰匙,聽到解鎖聲便急急忙忙的往外走,“我知道了,爺爺,那我先走了!”
“你去吧!”封老先生望著他的背影,又補充了一句,“晚上早點回來,順便通知白和!”
封世鈞聞言腳下一滯,慢慢的轉過了身,“為什麽要通知他?”
封老先生卻沒有再看他,隻是瞥過了視線,繼續打太極拳,“自然有你通知的理由,晚上早點回來。”
封世鈞看了半晌,也沒等到解釋,他放下了追問的念頭,點了點頭,“嗯,我會早點回來的。”
白和,和自己家究竟有什麽關係?
這個問題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有無數次想認真的向封老先生求證,可又明白什麽也問不出來,隻能等他肯開口的那一天。
他轉過了身往車子旁邊走去,也沒敢回頭,背後封老先生的眼神看的他很不舒服。他覺得封老先生應該知道他在做什麽,或者和誰打交道,但是卻不說。他是在等自己,還是等什麽?
他坐進車裏,隔著大門能看見封老先生還在打太極拳,旁邊是他的拐杖。
他看了良久,最終還是踩下了油門,呼嘯著離開了家。
等到車子已經看不見了,封老先生才停下了動作。
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顫顫巍巍的拿過了自己的拐杖,站了一會兒才覺得好了點。
想起剛才封世鈞欲言又止的疑惑,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唉,真是造孽!”
開往酒吧的車在路口猛的往又轉去,封世鈞坐在車裏沉下了臉,幾秒過後,他再度踩下油門,朝熟悉又抵觸的地方開了過去。
白家大門前冷冷清清的,除了掛在大門上白家兩個字的牌匾之外,其他什麽都沒了。
封世鈞每一次看見白家的牌匾,都很不明白為什麽白和一個現代的殺手,竟然會把自己住的地方收拾的像古代的建築。從大門口的木門和牌匾開始,到裏麵木質的房子和庭院裏的布置,都像極了武俠小說裏歸隱山林的俠客。
可是白和,跟俠客扯不上任何關係,頂多隻能算是喜歡搞事情的殺手。
車子剛停下沒多久,大門忽然打開了,殷和拉著張臉看著他,涼涼道,“進來吧。”
封世鈞跟著他往裏走,納悶道,“你怎麽知道我要來?”
殷和突然停下了腳,轉身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門口有監控。”
封世鈞:……
看不見太陽的天氣,白和總是坐在自己的房子裏,裹著被子靠在玻璃上,就這樣能坐一整天。
封世鈞見了好幾次,暗地裏對白和的生存方式很是疑惑。
身為一個頂尖殺手,不該是每天忙到看不到人影嗎?而且也會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白和這幅鬼模樣,哪裏看的出是個殺手。
而白和對此的解釋是:人不可貌相。
對這個說法封世鈞不置可否,隻當沒聽見。
進了門,白和果然還是坐在地上,手邊放了本書,封麵不是常見的文字,故意寫的很亂,看不明白是什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