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暫時離開
“將軍,真巧!”杜驍說的輕鬆,表情卻並不輕鬆。
顧霆鈞冷冷的看著他,如墨一般的眼睛裏看不到任何情緒,“要是行動自如,去申請出院回部隊繼續訓練。”
杜驍氣急,他看起來哪裏行動自如了?就算他不喜歡自己來找楚琋月,也不用睜眼說瞎話吧?
“傷勢如何,將軍看不到嗎?”杜驍一幅無所謂的神情,完全不在意顧霆鈞怎麽想。
他三番五次的來找楚琋月,顧霆鈞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礙於總統的那層關係,孤寂他早就被顧霆鈞踢出去了。
既然能利用上總統這層關係,索性用個徹底,算是對得起總統兒子這個身份。
顧霆鈞眼中冒著寒氣,他涼涼的說道,“部隊沒有貪圖享樂之輩。”
一句話,瞬間否定了杜驍的全部。
被自己的頭號情敵說成貪圖享樂之輩,還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杜驍心中的火氣四起,“將軍,不接受這樣的說辭。”
顧霆鈞可沒心情跟杜驍辯解,他直接說道,“既然不接受,還不回去養傷?”
明晃晃的逐客令下的杜驍無言以對,此時他還不能跟顧霆鈞在明麵上對著幹,隻能憋屈的點頭說道,“是。”
他扶著助行器慢慢的轉過身,臨走時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楚琋月一眼。
顧霆鈞對此頗為不爽,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楚琋月說道,“怎麽不讓他走?”
基本上顧霆鈞走的路線一直都是高冷,可偶爾犯起幼稚病來會非常讓人無語。
無語歸無語,該解釋的還是得解釋,“你們是前後腳到的,我也沒理他。”
“離他遠點。”顧霆鈞再次提醒。
楚琋月伸手扯下來披在身上的衣服,她抬起頭說道,“他不請自來,我也很煩。”
她說的是真心話!
顧瀾心昏迷不醒她都已經夠焦心了,她誰都不想理,更別提是圖謀不軌的杜驍了。
杜驍現在給她的感覺,跟第一次在部隊見到他的時候大相徑庭,她很難辨別出哪一個才是真的他。不過這幾天在醫院見得多了,她才發覺真正的杜驍就是她現在看到的這樣。
不得不說,杜驍的演技實力超群,竟然能一瞞就是這麽多年,他的忍耐力和心機一般人是完全趕不上的。
寂靜的走廊裏突然響起了突兀的嗡嗡聲,顧霆鈞拿出電話掃了眼屏幕,眼裏瞬間帶了涼意。他劃過接聽鍵,將電話拿在耳邊,冷淡的語氣中還多了一絲不耐煩,“嗯?”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顧霆鈞的臉色越來越嚴峻。
“嗯,我知道了。”他說完便掛了電話,一張俊臉沒了溫度。
楚琋月覺得不對勁,她抬起頭問道,“怎麽了?”
顧霆鈞薄唇輕輕動了下,卻什麽也沒說,“我有事離開一下,你在這等我。”
楚琋月見他神色不對勁,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她急忙說道,“你去吧,我就在這裏哪也不去。”
“嗯,乖。”顧霆鈞大手一伸,在楚琋月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等到他收回大手,本就不順滑的頭發變的更加亂糟糟了。
楚琋月連忙抬起雙手捂住頭發,小嘴一撅開始趕人,“哎呀,你快走!”
笑意爬上了顧霆鈞的嘴角,他將外拿拿起掛在胳膊上,明顯心情很好的走了。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楚琋月這才拿出電話迅速按了幾下,一聲清脆的滴聲響起,她才把電話重新放了回去。
南城帝景酒店,頂層的套房門口站了一位身形頎長的男人,他伸手從口袋裏掏出房卡,門鎖迅速閃了幾下便打開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房內客廳靠窗的貴妃榻上斜斜的靠了個女人,她正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精致的側臉透著慵懶。
知道背後有人,她頭也沒回的說道,“出去了一趟收獲如何?”
靴子坤快走幾步,將自己扔在了沙發上。他懶洋洋的開了口,聲音裏有著掩不住的疲憊,“收獲就是,我們得啟程回去了。”
“什麽?”薛子清不淡定的從榻上坐了起來,“為什麽啊?我們才剛到南城啊!”
薛子坤也不願意回去,他才剛剛看見楚琋月,可不想就這樣浪費大好時間半途而返,可是總統的話擺在那裏,他實在不敢讓薛子清在南城繼續待下去追楚天祺了。
“沒辦法,強龍不壓地頭蛇!”他不忍心看薛子清滿臉落寂的樣子,於是接著勸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而且楚天祺的公司就在A市,他跑不了的!”
落差太大薛子清有點接受不了,她好不容易才追到南城,眼看著楚天祺對他的印象稍有改觀了,此時回去豈不是前功盡棄?要是想從新再來,怕是不會那麽容易了!
不,她不能回去!
“子坤”,薛子清上演苦肉計,“你看姐姐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眼看著就能脫單,你現在讓我回去,是存心要你姐姐一把年紀嫁不出去嗎?”
“親姐,”薛子坤翻身坐起,雙手舉過頭頂,無奈的說道,“不是我想讓你回去,而是我們現在不得不先回去。況且我們以後又不是不來了,你怕什麽?那個楚天祺現在根本沒時間顧別的,他肯定不會被搶走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薛子清還想再說,卻被薛子坤粗暴的打斷了,“姐,咱們暫且回去,我答應你,等過幾天,我們接著來行不行?”
戀人之間若即若離的關係才最讓人迷戀,薛子清抱著放長線釣大魚的想法,點頭道,“好,下次來的時間我定,你負責搞定爸爸,知道了嗎?”
隻要現在薛子清能脫離總統的視線,說什麽薛子坤都能答應!
薛子坤立即點頭說道,“好,說定了,你去收拾東西吧!”
“好!”想到即將不久就能再次見到楚天祺,薛子清懷著雀躍的心情收拾東西去了。
薛子坤歪仔沙發上,剛才豐富的表情一掃而光,他盯著順著玻璃窗滑下來的雨滴,深沉的目光看不透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