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
途中在販手裏拿了一些菜，當然是不給錢的。
這些都欠著房租，也沒找他收錢。
也許是知道他窮，也許是最後一點良心，擔心他餓死。
提著一袋青菜，一塊豬肉，生活做飯。
沏一壺茶，江長明眉頭微皺，腦海中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
趙甜受傷，需要療傷，再加上青白日，就算是想找他麻煩，也不可能膽大到現在動手。
晚上的可能性很大！
自己聽話不亂跑，趙甜也不用擔心，找不到自己。
“對於所有的欠賬租戶來，我這個包租公，就是共同的敵人。”
江長明低聲自語著，之所以找上早餐店夫妻，也是為了讓他們放心。
他信息已經透露出去了，和方圓鬧掰，隻能找早餐店夫妻，他還是之前那個孤身的普通人。
趙甜的警惕之心，應該可以降到最低了。
叮咚
手機響了，是方圓發來的信息：“包租公，要不晚上我們一起住，你一人太危險？”
“不用了，我已經請人幫忙了，早餐店夫妻。”江長明道。
威武霸氣的方圓驚訝道：“他們會幫你？”
“他們答應了。”江長明回道。
“包租公，你是不是被威脅了？”方圓關切道：“我想辦法和楊夢曦搭上線，肯定掃清罪惡，還江水一片清明。”
江長明：“……”
感情你現在，和楊夢曦都還沒搭上線？
之前都是吹流弊？
我信你個鬼！
都鬼話不能信，你比鬼還不靠譜。
“行了，我沒被威脅，是我找的他們，你好生休息。”江長明回完信息，便不再搭理。
一盤青菜，一盤炒肉，一壺苦茶，簡單卻精致。
翻看著進化基礎知識，這些知識，他早已記熟，再看隻是加深下記憶。
一直等到下午六點，剩飯剩菜熱了吃點，便起身回房了。
檢查一下兜裏的手術刀，包裹的嚴實，沒有出問題。
躺在床上，蓋好被子，江長明閉上雙眼，耐心等待起來。
色已經昏暗，熄燈後的閣樓，漆黑如墨，有些潮濕。
江長明微眯著雙眼，不敢亂動，像是睡著了一般。
滴答滴答
床頭的鬧鍾秒針走動，在這漆黑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時間滴答，如同敲擊在他的心髒之上，漸漸升起一絲不安。
突然。
一絲陰冷的氣息，滲透進來，沒有從房門進來，而是直接從房間牆壁滲透。
人未至，鬼氣先行！
“趙甜，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江長明心中冷笑，右手一直在兜裏，緊握著刀柄。
他還以為趙甜會等到深夜，夜深人靜，確定他熟睡，才會動手。
現在才八點多，就已經來了，證明趙甜一點也不想等，心中的怨恨之氣很重。
漆黑長發，率先穿過牆壁，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海裏撈出的海草。
濕漉漉的長發，猶如章魚的觸手，蔓延而來，深入被子裏。
江長明怕冷般縮了縮身子，壓緊了被子。
唰！
一張慘白的麵孔，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鼻子距離他隻有兩寸。
江長明眯著的眼，幾乎能看見蒼白麵孔上的毛孔。
濕漉漉的長發，滴下一滴滴水，打濕了麵孔。
江長明左手擦了擦水滴，繼續睡。
滴答
水滴又落下，而且這次是好幾滴。
這下不能裝睡了，擦了擦臉，揉了下眼睛，眼前卻是漆黑一片。
“床上怎麽這麽多水？”
江長明迷迷糊糊一般，嘟囔出聲。
蒼白的臉紅，一身白衣，已經全部進入房間，但卻沒有顯化而出，而是漂浮在空中。
江長明伸手打開床頭燈，眼前一花，白衣趙甜，身子突然凝視幾分，看起來有些模糊。
蒼白的麵孔，濕漉漉的長發，正在滴著水滴。
這女鬼，剛洗完頭就來了吧？
“趙甜！”
江長明麵色大變，身子忍不住縮了縮，卻觸摸到床上的水滴，嚇的他直接跳下床。
趙甜身影消失，一步步走向江長明。
江長明好似看不見一般，驚恐地看向四周。
“你在找我麽？”
來到他身邊，趙甜身影再度凝實，一條猩紅長舌頭，舔過他的額頭。
江長明身子一僵，幹澀地道：“我通知了十九號夫妻，你可別亂來。”
“他們？”趙甜嗤笑一聲，身形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兩米之外，凝實顯化，聲音陰冷縹緲：“他們現在睡可比你香，你真以為會有人幫你！”
江長明驚恐連退，眼底卻是冰冷，甚至有點想笑。
虛幻和實體交替，虛幻了身子行走，能看見，就不覺得恐懼了。
“叔叔，嬸嬸……”
江長明大聲呼喊起來。
“叫吧，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幫你，哈哈哈……”
趙甜蒼白的麵孔，扭曲起來，發出猖狂而又怪異的笑聲。
舌頭伸出，像是一條靈蛇，滲人可怖。
呼喊沒有等來回應，江長明麵上浮現濃濃的驚恐，身子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不，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趙甜身子漂浮起來，輕若無物，漆黑進化之力加持，幾乎在瞬間出現在他眼前。
突然的加速，讓江長明呼吸一滯，口中的聲音也停滯下來。
江長明呆呆地看著他，雙目無神，口中喃喃低語：“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像極了被嚇傻的人。
趙甜猩紅的舌頭，舔著他的臉龐，濕漉漉的長發，依舊滴落著水滴。
江長明強忍著反胃的衝動，任由趙甜舌頭劃過，像是徹底呆傻了一樣。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隻會取你大半陽氣，頂多當一個身子虛弱的傻子。”
趙甜陰冷一笑，猩紅的舌頭，散發著漆黑鬼氣。
一股吞吸之力傳出，江長明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有什麽東西要離開一樣。
“不，不要……”
江長明搖晃著頭，右手從兜裏掏出手術刀，狠狠紮向趙甜。
趙甜麵色微變，但看了眼，隻有不屑：“紙刀，可笑！”
一把普通的紙刀，能有什麽作用？
猩紅舌頭，繼續散發著吞吸之力。
噗嗤
手術刀準確紮在趙甜後背，鋒利的手術刀，穿透了紙張，撕裂了白衣，刺進了肉裏。
灰黑進化之力流轉，用力一拉，一條長長的口子出現。
江長明左手如電，迅速抓住舌頭，灰黑進化之力灌入其中。
“呃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墨綠血液，流淌一地。
“就等你這一刻，驚嚇之後取陽氣，看來你傷的很重！”
江長明陰冷一語，麵上哪還有恐懼，隻有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