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吳伯的勸阻
眼前是一片隱藏於漆黑之中的集市。
每一個攤位前都掛著一盞昏暗的燈籠，燈籠發出微弱的光，隻能隱隱約約照亮一些路。
集市上有不少攤販，擺攤賣東西，也有不少人在集市上活動，從每一個攤位前經過，似乎正在看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這裏看起來和白天，塞番城裏的集市沒有任何區別。
唯一的區別便是，一個白天賣東西，一個晚上賣東西。
見光和見不得光的區別。
二人沿著集市一直往前走，集市上賣的東西千奇百怪的，仿佛隻要你肯給錢，什麽東西都能買到。
二人經過一個小攤位前，被一個蒼老的聲音叫住。
“二位是新來的吧！來算個卦吧！不靈不要錢。”
聞言，二人同時停下腳步。
鳳臨淵本來就想找人打探下這個黑市是怎麽回事，索性就坐在這個攤位前的一個把小馬紮上。
這個攤位很小，老者的身邊放著一盞昏暗的燈。
燈不足以照亮這個攤位的一切。
但他們卻隱隱約約能看到，老者戴著一張笑臉麵具。
他抬眼看向攤位後的老者，問：“你這個卦怎麽算？”
“客官看到旁邊的紙筆了嗎？隻要客官在上麵寫下一個字，老夫便能為客官算卦。”
“好。”
鳳臨淵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果”字。
鳳臨淵的字跡蒼勁有力，下筆有神。
寫好後，他把紙遞給老者。
老者接過後，湊到眼前仔細看著。
“客官想問什麽？”
鳳臨淵想了想，沉聲道：“我們是來尋一樣東西的，請問老者我們能在此尋到我們想尋的東西嗎？”
老者沒立即接話，而是認真盯著紙上的這個字。
片刻，老者笑著出聲：“你們一定能如願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不過這個地方不適合常來，你們得到想要的東西，就不要再來了。”
姚星雲沒說話，一直在觀察著老者。
他發現這個老者似乎不像是坐著的，就好像是整個人趴在地上，沒有雙腿一樣。
意識到這些，他又仔細看了看。
這人好像……真的沒有腿。
鳳臨淵也意識到了這些，即使內心有許多疑惑，但麵上仍舊波瀾不驚。
眸色一暗，他繼續問：“若是我們還來，會如何？”
“隻能說會發生你們不願發生的事情，天機不可泄露，不可多說。”老者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
鳳臨淵沒再多問，而是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來，遞給老者。
“多謝。”
接過銀子，老者收好銀子，抬眼看向二人。
“我再奉勸你們一句，這裏是一個不祥的地方，你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
鳳臨淵剛打算起身，就聽到了老者的這句話，他索性又俯身看向老者，低聲問：“老人家，我想問問這個黑市到底是何人組織的？為何什麽東西都能販賣？”
從剛才的交談聽來，鳳臨淵隱約覺得眼前算卦的老者，不像是一個壞人。
況且他的雙腿，不知為何會沒了。
他應該經曆過什麽，至於為何會來到這裏，就不得而知了。
老者抬眼看了周圍一眼，壓低聲音說：“有些事情在這裏是不能說的，你們最好不要問，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話都已經說到這裏了，鳳臨淵也不想再藏著掖著了。
“你的雙腿是怎麽回事？”
老者苦笑一聲，“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失去雙腿後，我便隻能苟活於黑市之中，隻有這裏是適合我生存的地方。”
“真的嗎？”鳳臨淵的笑著說：“這裏所有的攤位前都有不少人駐足，唯獨你這裏沒什麽人，你真的適合存活這裏嗎？”
老者沒說話。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會在這裏擺攤？”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麽，若是想知道的話，明日來塞番的忘憂村，去那裏找一個叫吳伯的人。”
“好。”
話音落，鳳臨淵便起身，看了老者一眼，和姚星雲繼續往前走。
二人將整個集市都逛了一圈，這裏賣的東西千奇百怪，且還會引起人的生理不適。
二人也沒再黑市過多逗留，半個時辰後返回入口，被黑衣人帶離了這裏。
因為天色太晚，城門已經關上了，二人隻能在城外歇一宿，等天亮了再入城。
…
翌日，天剛亮，二人便返回城內。
淩琮幾乎一夜未眠，一直在擔心鳳臨淵和姚星雲二人。
謝眠被江風帶回宮，丫丫便留給淩琮照顧。
丫丫醒來，見淩琮還坐在桌前，揉了揉朦朧的雙眼，徑直走向他。
“舅舅，你怎麽還坐在這裏啊？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沒有，我剛醒。”不想讓丫丫擔心，淩琮就隻能這樣說。
丫丫哦了一聲，也沒多想，靠著淩琮坐下。
抬眼看向窗外，丫丫柔聲道：“天亮了，爹和姚哥哥也該回來了吧？”
“嗯，我們出去看看，興許他們很快就回來了。”
“好。”
二人剛要走向門口，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丫丫立即小跑向大門，打開門。
果然是鳳臨淵和姚星雲回來了。
看到二人，淩琮鬆了一口氣，立即返回桌前給二人倒了水。
“先過來喝口水吧！”
姚星雲搶先鳳臨淵來到桌前，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隨即放下杯子。
“終於喝到水了，這一晚上都快渴死我了。”
淩琮端著水，遞給鳳臨淵，“喝水。”
“嗯。”
喝完水，淩琮接過鳳臨淵的杯子，放在桌上。
“你們去五十裏坡發現了什麽？”
姚星雲迫不及待說：“我們去了一趟黑市，這個黑市和塞番城裏的集市一模一樣，若不是天黑，我都以為去了什麽集市了。”
淩琮微微皺眉。
姚星雲繼續將碰到算命的老者，以及老者對他們說的話，一股腦兒都說出來了。
淩琮沒說話，一副思索的模樣。
思考片刻，淩琮用疑惑的口吻說：“這個老者好像是故意叫住你們，故意找你們算卦，又故意對你們說這些。”
鳳臨淵點頭，“我也這樣想的，他可能想告訴我們什麽。”
“你們先吃點東西，然後再去無憂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