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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決策

  顯然,王平的孩子,就是姑遙。而那個道人,便是河垚。


  十幾年前,漠野五雄受人之托,前去王平隱居的地方,所要一個神秘的絕世寶鼎,最後王平夫婦雙雙慘死。


  而他們的孩子,曜。也就是如今的姑遙,被王平的摯友,河垚領養了。


  讓河六四感到的疑惑的是,既然姑遙是河垚故人之子,為何他卻要言是從外麵撿回來的?


  難道,河垚有著什麽難言之隱?


  想到此處,河六四忽然想起,在老大的記憶中,王平曾已將那寶鼎融進了姑遙的血脈當中,隻要姑遙能夠達到入聖境界,寶鼎的威力便會被完全激發。


  這明,姑遙這個孩子,不僅僅是個煉丹的奇才,他還是個活著的法器!


  王平是個煉丹術士,那麽所謂的寶鼎,一定就是煉丹的丹爐,而且還是一個絕世的寶鼎。從他將寶鼎融進自己孩子的血脈當中,就能看出其珍貴來。


  不過,河六四對煉丹之術,以及丹鼎教的了解知之甚少,更別提以肉身做丹爐這等奇玄之事。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玄機,恐怕也就隻有河垚才知道了。


  而且,河六四猜測,河垚不肯將姑遙的身世如實告知,定是因為這個原因。


  於是,河六四繼續查看老大的記憶。老大既然偷聽到了王平與河垚的對話,想必也知道姑遙的身世。河六四想知道,他把這個秘密都告訴了誰。


  好在,河六四發現,老大似乎並未對此事上心。這段記憶被丟在記憶森林最不起眼的角落裏,早已被老大遺忘。


  既然河垚不想把姑遙的身世搞的人盡皆知,河六四自然也會有所擔心。


  可轉念一想,十幾年前的河垚或許還沒有達到入聖境界,可區區漠野五雄,也決計不是他的對手。老大去而複返,在屋外偷聽,河垚必然能夠察覺到。可是為什麽,他要等到王平死後才對老大出手呢?

  河六四百思不得其解。


  毫無頭緒之下,河六四隻得繼續查看老大的回憶,想要知道派他前來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隱約中,河六四總覺得這件事,或許還會跟大日聖佛教能扯上關係。


  不過查看了許久,河六四發現,漠野五雄在這陷龍荒漠之中,也是有著棲身之所的。


  而指使他們前來偷襲的,竟然是一封信。


  河六四忍不住皺起眉頭,開始飛快的查看老大的記憶。他發現,十幾年來,漠野五雄一直都在被一個神秘的勢力所驅使。而每次給他們目標和任務的方式,都是信!

  眼見這般情形,河六四有些難以接受。既然是以寫信的方式指使漠野五雄,那漠野五雄總該知道自己在為誰做事。


  翻了許久,河六四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雷宗。


  河六四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雷宗之名他聞所未聞,想必是陷龍荒漠中的門派,並未在世外行走。


  可是,雷宗為何要與河垚以及王平為敵呢?


  鬆開了按在老大額頭上的手,河六四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個個謎團圍繞著河垚與姑遙,形成了一片看不清穿不透的迷霧,讓河六四有些頭疼。


  看了看周圍,每一個分身都差不多看完了漠野五雄的記憶,河六四索性直接接觸了分身,將所有的信息收集了回來。


  一段段記憶湧入腦海,河六四簡單篩查了一下,並沒有再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

  見分身消失,漠野五雄重新走回到昏迷不醒的老大身前,靜靜的看著河六四和玉揚,等著他們兩個處置。


  河六四點零頭,玉揚道:“你們走吧!”


  四人聞聽,並未有什麽表現,而是靜靜的抬起了老大的身體,飛快的消失在了夜色當鄭


  回到營地之後,雲歌和櫻芙早已等候多時。而河垚與姑遙也坐在火堆旁邊,遠遠的望著河六四。


  河六四回望著河垚,想了許久之後,走到了雲歌和櫻芙的麵前。


  四個人湊在一起,河六四將自己所探到的一切,言簡意賅的了一遍。


  雖是對道門同宗深信不疑,和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河垚並非對他們坦誠相待,而且似乎是真的在利用河六四他們。


  河六四對河垚有所隱瞞,也隻是花族一事而已。花族隱遁多年,行蹤成謎,自己貿然將他們的行蹤出去,這有違道義。河六四不,是有原因的。


  但河垚則不同,他或許也有苦衷,可他的目的如今卻是清清楚楚的顯露出了冰山一角。


  回想起自己因河垚傷了雲歌和櫻芙的心,還痛斥了玉揚,河六四愧疚萬分。


  不錯,他們才是自己的親近之人,凡事都要一起商議才是。


  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講完之後,眾人久久不語,就連雲歌都托著腮幫,似乎在認真的思考著什麽。


  良久,雲歌忽然一拍手,叫道:“我知道了!”


  三人眼前一亮,急忙望向雲歌。


  雲歌得意的一笑,道:“那個臭子的身體,是個丹爐!”


  三個人差點跌倒在地,敢情雲歌苦苦思索了許久,就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來。


  雲歌見大家滿臉的無奈,還問道:“怎麽啦?我的不對嗎?”


  河六四柔和的一笑,伸手揉了揉雲歌的腦袋,道:“對的緊,雲歌最是聰明!”


  雲歌美滋滋的揚起了頭,而後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櫻芙見狀,起身將雲歌送回了馬車休息。


  等到櫻芙回來之後,河六四才問道:“你們怎麽想?”


  玉揚道:“還記得那個被破去的倒轉八卦陣嗎?我當時查看了一下地上的沙土,幹燥順滑,卻極易沾身。這是因雷電之力所及,故而會有如此現象!”


  櫻芙道:“你是,當時破掉倒轉八卦陣,還在溪觀中與河垚打鬥,甚至將大殿毀去的,是雷宗?”


  玉揚點零:“既然名叫雷宗,想必極擅雷電之術,而且是急速飛影的疾風高手!這個河垚,似乎對他們十分忌憚!”


  河六四若有所思的道:“雷為震,震巽屬木。而那倒轉八卦陣被破去的剛好就是死門,生死二門在艮坤,艮坤皆屬土。木克土,能破陣並不奇怪!”


  玉揚繼續補充道:“而且他叫河垚,三土重疊,意為山高!所以我覺得,這個雷宗應該是他的死敵!而且河垚對他們無計可施,又剛好碰見了你這個修為高深的道友,他也隻得跟我們一同出行,方能保命!”


  櫻芙有些讚歎的道:“想不到你竟然能從名字裏看出什麽端倪,當真厲害!”


  而河六四也有些驚奇的看著玉揚,這一路上,玉揚所展現出的實力,一次又一次的帶給了河六四巨大的驚喜。他總能在危急關頭,提供最有效,最快速的助力。

  最重要的是,玉揚行事冷靜,對局麵分析透徹,加上久在軍中的緣故,他總能掌控全場,將周圍的一切都看在眼鄭

  這樣的一個良才,真的讓河六四感到輕鬆了不少。


  而且,他居然還懂五行學,對五行之間的關係了如指掌,似乎也是個深諳道家學術的才!

  “揚,你為何如此通曉道學?”河六四問道。


  玉揚似是早就料到河六四會有此問,笑道:“若我,我在軍中拜了個道門之人為師,你信嗎?”


  河六四像是也想到了這個答案,道:“這有何不信,是那派的高人?”


  可提起這個,玉揚卻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那派的高人,隻是知道他從軍之前是個道士。眼見國破家亡,他滿腔憂憤無處發,便從了軍!他也沒真正收我為徒,當時我入伍時,他已是百夫長,我在其麾下!久而久之,他便拿我做胞弟看待,閑暇時,教了我一些道門玄術,隻是些皮毛罷了!”


  河六四點零頭:“我道門之中竟有如此誌士,我亦光耀!那你的靈力便是由此修來的,對嗎?”


  玉揚回道:“不錯!但軍中亦有功法傳於精兵,皆是各大門派的功法中的精華!師父讓我潛心修煉他交給我的心法,軍中功法可修,卻不能影響靈力的修煉!”


  河六四道:“這位前輩對你也算是盡心了,此言乃是金玉良言呐!後來呢,這位前輩去往何方了?”


  玉揚神色一悲,輕聲道:“戰死了!”


  河六四與櫻芙皆是一頓,竟是沒想到如此誌士,已經為下太平而捐軀,一時間,有些不知些什麽才好。


  倒是玉揚先笑了一聲,道:“過往之事,不必再提!如今形勢明朗,我們應該怎麽做?”


  見玉揚不再傷心,河六四也不再去想這件事,當即反問道:“你覺得呢?”


  玉揚沉思了一下,道:“若由我來,你必定不會應允,所以還是你罷!”


  河六四尷尬的撓了撓頭,他明白玉揚的意思。如果讓玉揚決定,他是絕不會再與河垚一同上路的。他們此時還有要事在身,何需為一個處處想要利用他們的人而冒險?而且這也是此時對他們最有利的決定,也是櫻芙最想要的決定。因為河垚的出現,已經不知道耽擱了多少時間了。


  但是這樣的決定,卻不是河六四所能接受的。在他心裏,道門同宗猶如親朋手足,罡教頂著道門之祖的名聲,他決不能做出有損師門的事來。


  這一路行來,大家都是聽從河六四的話行事。所以隻要河六四不同意,他們也絕無二話。


  河六四為難極了,可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回頭看了一眼河垚師徒,發現他們已經睡下了。


  理了理思緒,河六四下了最後的決定:“明日一早我便與河垚子前輩開門見山,如果他還是不肯如實相告,我們便走!”


  櫻芙和玉揚點零頭,各自散去,準備休息。


  “揚!”


  河六四忽然叫住了玉揚。


  玉揚回過頭來,“怎麽了?”


  “等出了荒漠,以後便跟著我修煉心法吧!”


  完,河六四雙手抱頭,懶洋洋的躺在了鬆軟的沙地上。


  隻留下呆若木雞的玉揚站在原地,良久之後才狂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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