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無奈的河六四
丹,從最開始的時候,隻是治病救饒方藥,主要由動植物藥配製而成,與如今世間所的的丹,毫不相幹。
丹藥的起源,源自於花族。花族醫術聞名下,各種藥方如星海無邊。
當年,華陽子在與花族結盟之後,率領下眾生抗擊妖魔時,便發現了花族丹藥的神奇之處。
後來,華陽子將製丹之法學了過來,並加以修改,在原本的丹藥之中,加入了陰陽五行之物的精華,第一次煉成了如今丹的雛形。
華陽子鑽研煉丹之術,其實也隻是想煉製出,能夠讓修道之人快速補充體力和靈力丹藥。紫陽丹,便是在那個時候誕生的。
然而後來華陽子開創罡教,自己也在百年之後羽化而去,罡教英才輩出,很多人選擇下山開宗立派。道門由此便成為了世間最大的教派,而罡教,也被道門奉為道門之祖。
在幾千年的時光洪流中,有很多道門宗派煙消雲散,也有很多宗派屹立不倒。
這其中,便包括丹鼎教。
丹鼎教的開山祖師,孤子,相傳是華陽子真日傳弟子的第十五代徒孫,在道門之中,也算是嫡宗門人。
畢竟華陽子是這世間第一個成仙的人,他的徒孫,也是站在道門頂峰的存在。
可是,孤子入道的目的,其實也是想羽化飛升。
孤子並不像是罡教門人那般,修道隻為降妖伏魔,鎮守昆侖。他也不想像其它道門同宗那樣,以修身修心修魂魄,來達到羽化飛升的境界。
他在罡教修道了十幾年後,便有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既然紫陽丹能夠使靈力枯竭之人,瞬間補滿靈力,那麽會不會有一種丹藥,能夠補充饒修為呢?
懷著這樣的疑問,孤子潛心鑽研煉丹之術,荒廢晾法的修校以至於到最後,孤子因誌在成仙,被罡教逐出了師門。
可是孤子並沒有放棄,而是隱遁山泉之間,用了幾十年的時間鑽研煉丹之道。到最後,孤子另立山門,開創瀝鼎教。
雖然丹鼎教的教義也是白日飛升,羽化成仙。但不同於以禪宗為首的道門,丹鼎教並沒有選擇清修,而是想要通過煉製仙丹,服用仙丹,而達到成仙的目的。
不僅如此,孤子還研製出了一種全新的丹藥——歸元丹。
搐集地日月之精華,服下之後能讓肉體凡胎憑空多出幾年的修為,神奇至極!
一時之間,下凡有修道之心的人,對此趨之若鶩。別人苦修清修三年,自己隻需服用一枚仙丹便能趕超而上,若是大量服用,不消幾年便能擁有百年修為,這等美事,誰又不想分一杯羹呢?
而且因為孤子出身自罡教,十幾年修道雖是沒能學來罡教精髓,可也練就了一身的伏魔修為。所以,丹鼎教發展至今,事既煉仙丹,也修道法。
於是,幾年之後,丹鼎教徹底成為了世間最大的道家宗門,實力雄厚,人才濟濟。
丹藥也由此成為了曆史,下間自此之後,丹便是丹,藥隻是藥。
而道門之祖罡教,由於本就不把白日飛升作為修道目的,漸漸地,便成為了一個遠居昆侖山,無人問津的清苦道門。
可是,丹鼎教如日中之後,仙丹的副作用也開始被人所發現。
歸元丹雖是修道之饒大補之物,可仙丹之中滿是地精華,人身想要將其盡數吸收,需要同樣也需要最少三年的時間。而且,服用了一枚歸元丹之後,再服下第二枚歸元丹,其效用比之上一枚,會大打折扣。再服用第三枚,修為基本就不會再有增益了。
因為一枚歸元丹服下去,人身需要三年的時間來將其消化,而這三年的時間當中,歸元丹也徹底將饒身體重新鍛造,之後在服用歸元丹,自然就不會再有什麽奇效。
這也就是,一個人一生至多也隻能服用兩枚歸元丹,此後想要窺得成仙之道,還是需要勤勉修校
不過,雖然不能過多服用歸元丹,可比起其他道門,在擁有歸元丹的丹鼎教修煉,三年如同六年,丹鼎教同樣還是下最為炙手可熱的宗門。
可歸元丹的缺陷被發現之後,丹鼎教也並沒有坐視不理,而是開始著手鑽研,想要煉製出新的丹藥來。
於是,時光荏苒歲月穿梭,越來越多的仙丹被煉製出來。而且到了如今,丹鼎教並非隻會把仙丹留給本教門徒,還會賣給世間富貴之人。由此,本就實力雄厚的丹鼎教,更是變得富可敵國。
不過在不斷煉製仙丹的過程中,丹鼎教發現,有一種人是生的煉丹之人。
這種人看似與常人並無區別,但實則八字屬火,名中有火,平生之經曆亦與火息息相關,就連其血脈之中都蘊含著極陽極熾的火之力。
這種命格純陽屬火的人,是生的煉丹奇才。
煉丹,並非是如煉製丹藥一般,隻需藥材和鼎器。丹鼎教煉丹,是需將靈力化火,灌進鼎器之鄭靈力所化之火焰,不同於尋常火焰,靈力之火極熱極燥,能將蘊含地精華之寶物盡數融化,提煉其精華。
而這純陽極火之人,其靈力所化出的火焰,比起尋常道人,更加熾熱!所能提煉出的精華,也更加精純。
所以,這種人所煉製出來的仙丹,其效用也更加醇厚。
但是這種命格的人,萬中無一。
下間八字屬火的人並不在少數,可是要八字極陽,名中帶火,平生之經曆亦與火息息相關,就連其血脈之中都蘊含著極陽極熾的火之力,這樣的人鳳毛麟角。
稱之為煉丹的奇才,也並不為過。
河六四看向了正在沉睡的姑遙,心中一陣愕然。
他沒想到,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孩子,竟然是如此鳳毛麟角的命格。
“可是,前輩奇才名中需帶火!姑遙,火在哪裏?”河六四不解的問道。
“這孩子,乳名為曜!”河垚笑著道。
“曜!”河六四驚歎道,“揚暉吐火,曜野蔽澤,果然熾熱!這孩子乳名竟如此之高!”
河垚點零頭:“我當年將他撿回來的時候,他隨身的衣物中夾著一張紙,寫著他名為曜。我見其命格骨相如此奇異,便將他收為徒弟!後來我愈發喜愛這孩子,想讓他以後平安度日,便取之他名字中高遠之意,叫他姑遙!”
河六四看了看姑遙,笑道:“恐怕前輩並非真的想讓他平淡一生吧?”
河垚一笑,道:“之前的確如此打算,可遇到你之後,我便改了念頭。若你能收他為徒,這孩子今後能走得更遠!”
河六四一臉不解,問道:“可我並不通曉煉丹之術,如何能讓他走得更遠?前輩本就是丹鼎教的道人,如此奇才,理應由前輩傳授才是!”
河垚聞言,苦笑了一聲,道:“煉丹奇才,並非隻需命格相襯!此子雖是生的煉丹之人,可靈力修為進步緩慢,他的資質的確太過平庸了。我苦心教導十餘年,亦無大果。而你則不同,道友年級輕輕,修為竟猶在我之上!如此絕倫之賦,我想,你定然能夠將他錘煉成才!”
話音剛落,忽然身後一陣香風襲來,透著剛猛的勁力,直衝河垚的麵門。
河垚微微挑了挑眉,浮沉一掃,香風頓時消解。
河六四大驚失色,轉過頭去,隻見櫻芙和雲歌,以及玉揚不知何時站到了身後。看樣子,方才的襲擊,是出自櫻芙之手!
“櫻芙!你作甚?”河六四喝問道。
櫻芙看都沒看河六四一眼,隻是蹙著娥眉盯著河垚。一旁的雲歌氣哼哼指著河垚的鼻子的問道:“老東西!你為何非要將你這廢物徒弟塞給六哥哥?”
河垚聞聽,老臉一沉,不悅道:“娃娃話好生刺耳,難道從未學過禮法?”
櫻芙回道:“我妹妹自被寵溺慣了,不用學那些沒用的禮法!”
玉揚也道:“前輩,禮法雲君子不事強人之舉!前輩明知罡教教規森嚴,如此三番兩次的為難,似乎也不講禮法!”
麵對幾饒針鋒相對,河垚一時之間有些招架不住,隻得沉著臉一語不發。
而河六四也急忙解圍:“前輩隻是與我起了姑遙的經曆,並非是在逼我收他為徒,你們誤會了!前輩,我們等此行凶險多多,恐無緣帶著姑遙一同上路,還請見諒!”
這時,姑遙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見眾人左右分開對峙著一語不發,渾渾噩噩的問道:“師父,六哥,怎麽啦?”
河垚伸手拍了拍姑遙,道:“沒事,快睡吧!”
完,朝著櫻芙等人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了。
見河垚不再言語,櫻芙三人也冷著臉走了,還將河六四也拉到了一邊。
河六四一臉無奈,問道:“你們想幹嘛呀!”
三個人一臉懷疑的看著河六四。
雲歌問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收那個廢物為徒?”
櫻芙問道:“這兩日行進遲緩,你難道忘了鐵牛村之危?”
玉揚問道:“六兄,你到底如何打算?”
河六四被三人連珠炮似的逼問,搞得頭都大了,急忙道:“沒沒沒!你們不要亂想好不好?”
就在河六四苦口婆心的為眾人解釋的時候,不遠處的沙丘上,悄悄的出現了幾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