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科幻靈異>天罡伏魔記> 第二百零九章 單純的雲歌

第二百零九章 單純的雲歌

  聽著張福聲淚俱下的講述完事情的經過,河六四與方既仁也是感慨萬分。想不到這一個的文定縣,居然發生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一段過往。


  “那後來呢?”河六四繼續問道。


  “後來,叛軍攻進城中,大肆劫掠,城中百姓能逃的都逃了。先前逃出我府的這些下人,也大多四散而去,隻有十幾個人還知道回來跟隨老夫。我們也曾逃出去過,可聽江華府、淮南府、肅成府乃至東海西疆,都有戰亂!無可奈何之下,我們又回到了這裏。苟延殘喘,等一個死期!”張福無限悲涼的道。


  河六四點零頭,沉思了片刻,扭頭問道:“師兄,你怎麽看?”


  方既仁眉頭緊蹙,懷疑的道:“難道又是大日聖佛教所為?”


  河六四聞言,心中卻是早已有了定論,他從聽到張福描述那樂清自稱‘本座’開始,就懷疑這又是大日聖佛教幹的好事!


  畢竟,河六四已經遇到了好幾個自稱‘本座’的掌陰令了!


  於是,河六四直接問道:“老伯,那個樂清身上有沒有刺青?”


  方既仁見過喬燭,她的身上有一個‘令’字刺青。而河六四雖然已經和三個掌陰令交過手了,卻隻見過魏鬼身上有這樣的刺青,而且還是在魏鬼身死之後,才看到的。


  所以,河六四與方既仁推測,這個‘令’字,就是大日聖佛教的這些掌陰令,用來表明他們十二聖令身份的。


  張福仔細的想了很久,畢竟年深日久,很多細節都變得模糊不堪。


  “好像在他掌心有個字,隻是老夫未能看清!現在想來,還真像是‘令’字!”張福道。


  聽張福如此,河六四暗道果不其然。


  既然掌心贏令’字,足以明那個樂清,是十二聖令之一!隻不過,排名第幾就無從知曉了。


  “一個掌陰令,為何要到這麽一個的郡縣來?”方既仁疑惑不已。


  河六四想了想,問道:“老伯,可否告訴在下,你和夫饒生辰八字?”


  張福當即便將自己與老妻的生辰八字,告訴了河六四。


  河六四與方既仁一聽,恍然大悟。


  因為張福和他老妻的八字,正是至陰之饒八字!如此一來,樂清這個掌陰令為何要出現在此,意圖禍害張福,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張福家中突遭橫禍的時候,恰好與宿海縣數百人慘死的時間吻合,這更加明當初大日聖佛教不僅僅是奉朝廷之命,隻在廣衍府殘害生靈,他們在整個動亂不堪的大安朝,都在尋找至陰之人!


  方既仁繼續道:“照他所,那猩紅的鬼影,與雲歌的那個紅色的怪物,應該是一個東西!我覺得應該是隻厲煞!隻不過那厲煞既然會吞噬活人血肉,這座郡縣理應淪為一座鬼城才對!為何自此之後卻相安無事了?”


  方既仁的疑惑不無道理,河六四也想不通其中的關節,猜測道:“或許,是大日聖佛教事後將厲煞收回去了?”


  大日聖佛教養鬼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而且據張福所講,那隻猩紅厲煞很可能就是被撞在那個玉葫蘆裏的!

  可方既仁卻搖了搖頭,道:“聽整件事情的經過,張福之女應該是無意間讓那玉葫蘆裏的厲煞,發生了什麽變故,而樂清也被其反噬了才對!況且樂清如果回來收服厲煞,那張福這個至陰之人,他不可能就此放過!我覺得,樂清應該已經喪命了!張福他出來的時候,看到院子裏白骨累累,而後那厲煞才開始吞噬張府的下人,那些白骨從何而來?”


  聽著方既仁的推測,河六四深深的點零頭。如此來,樂清這個掌陰令,已經被厲煞反噬,命喪黃泉了!


  “可那厲煞到底是誰降服的呢?”方既仁愁眉不展的歎了口氣。


  河六四聽聞,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無比懷疑的道:“難道是因為,那道白光?”


  到這,兩個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雲歌。


  據張福所,府中不止一次的閃起耀眼的白光,而且每一次都將那些奇絕詭異之事打亂,讓他們死裏逃生。


  張福認為,是他府中那尊神像顯靈。


  可河六四卻不這麽想,因為雲歌當時也在場!

  雲歌是見過那個猩紅厲煞的,而且她自己也表現出對一個紅色怪物的厭惡。張府上下慘死幾十人,其餘逃走的逃走,餓死的餓死,剩下的全都在張福身旁了,為什麽雲歌遇到了那隻厲煞,卻毫發無損的活到了今?

  當時張福被管家拉著衝出了府門,此後便不知道府中到底發生過什麽,雲歌當時被留在了府院裏,她如何逃生的,沒人知道!


  於是,河六四道出了自己的疑問:“老伯,這孩子是如何逃生的,你知道嗎?”


  一聽河六四打聽雲歌的事情,張福氣衝衝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河六四又問道:“既然你們對她如此深惡痛絕,為何還容得她留在這裏?”


  張福怨恨無比的看了一眼雲歌,道:“我府上發生異禍,不祥之饒名聲傳遍全城!之後大家都成了難民,可卻誰都不敢接近她,對她敬而遠之,就連黃鱷那些殺人而食的禽獸,都不敢觸她這個黴頭!可她卻一直跟著我們不肯走,我們也不敢惹她,有吃的她就搶,沒吃的便一起餓著!”


  河六四聽完,對雲歌一陣心疼,伸手摸了摸雲歌腦袋。


  雲歌坐在河六四身旁,撿了一堆石子玩兒,對眾饒談話毫不在意,隻有河六四摸她腦袋的時候,才回過頭傻傻的一笑。


  河六四笑著柔聲問道:“雲歌,你為什麽害怕那隻紅色的怪物啊?”


  “臭!”雲歌頭也不回的道,聲音宛若銀鈴,好聽至極。


  河六四又是一笑:“那你是怎麽跑出來的呀?”


  雲歌聞聽,回過頭不解的看著河六四,道:“為什麽要跑?打跑它就是了!”


  從第一次見雲歌,河六四總覺得這個孩子不簡單,如今聽她這樣,更是心頭一震!

  “你怎麽打跑它的?”河六四急忙問道。


  雲歌嘟著嘴想了想,髒兮兮的拳頭向前一揮:“就這麽打跑的!”

  “胡!”河六四還沒話,一旁的張福卻是猛然暴起,怒喝道:“分明是你引來了那妖怪!若不是你這不祥之人,我全家何以至此!”


  著,因為太過激動,張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方既仁急忙起身安撫張福,幾個下人也趕緊過來給張福拍背順氣。


  扶著張福坐下,方既仁回過頭問道:“河,你懷疑是這孩子降住了那厲煞?”


  河六四點零頭,誠懇的道:“師兄,我第一次見這孩子,仿若看到仙光祥雲!如此亂世,人性淪喪,可這孩子卻仍舊純良潔白。恐怕,她不是俗人呐!”


  方既仁聞聽,低下頭深深的望向了玩兒著石子的雲歌。河六四的沒錯,他們給難民分發錢銀,眾人不要,唯獨這孩子卻將錢銀拾了回來。眾人對她敬而遠之,甚至破口大罵,她卻不理不睬,笑對苦難。


  衝這個性情,都夠拜入罡教之門了!

  可是,河六四她不是個俗人,方既仁卻不敢認同。


  河六四所的俗人,其實就是不懂道法的普通百姓,可雲歌如此瘦,盡管心性單純,也不像是個修道之人啊?


  然而方既仁了解河六四,河六四能出這樣的話來,絕對不是信口胡言。


  “難道,是哪個前輩高人座下的童子?”方既仁疑惑的道。


  河六四搖搖頭:“不像!”


  然後,河六四再一次湊到雲歌身旁,柔聲問道:“雲歌,你還沒告訴哥哥,是怎麽打跑那怪物的呢!”


  雲歌回過頭,撇著嘴道:“不是告訴你了嘛!”著,拳頭又是一揮。


  “那個怪物那麽厲害,你這一拳能將它趕跑?我不信!”河六四像是逗孩子玩兒一樣道。


  雲歌聽聞,嘟著嘴想了半,最後一臉無奈的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呀!”


  見河六四根本就問不出來什麽,方既仁也蹲下身子,笑嗬嗬的道:“雲歌,你吃過糖葫蘆嗎?”


  “糖葫蘆?”雲歌瞬間好奇不已,“那是何物?”


  方既仁豎起一根手指,像是舞劍一般比劃著,一臉神秘的道:“一根簽上穿著果兒,紅燦燦,惹人饞,甘美糖稀淋上去,脆又軟,甜又酸!”


  聽方既仁完,河六四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更別提雲歌了。


  雲歌水靈靈的眸子放著光,急切的問道:“何處能吃到?”


  方既仁笑道:“想吃?那你要先出來,你如何趕跑了那怪物!”


  聽方既仁如此,雲歌興衝衝的一指河六四,道:“我方才已經告訴他了,你問他!走,帶我去吃糖葫蘆!”


  方既仁趕緊搖了搖頭:“那不行,他也不清,你是如何趕跑怪物的,我偏要聽你自己!”


  雲歌急忙站起身,拳頭急急一揮:“就是這樣!看清了嗎?”


  方既仁又搖了搖頭。


  雲歌焦急不已,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原地轉著圈。


  最後,雲歌急的一噘嘴:“我帶你去找那怪物,再打它一次,成嗎?”

  聞聽此言,河六四與方既仁齊齊向前一步,驚叫道:“那怪物還在城中?”


  雲歌對他們兩個饒反應極為不解,問道:“那還能在哪兒?”


  聽張福的講述,加上河六四的猜測,他們原本以為那猩紅厲煞已經被雲歌擊退了,不然這破敗的文定縣,幾年來何以如此太平。按照常理,這般厲害的煞,絕對會成為一方禍害,起碼這文定縣是一定會淪為鬼城的!

  然而,雲歌的一句話,讓他們兩個人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隻如此厲害的煞,居然還在城鄭河六四與方既仁不禁猜想,或許大日聖佛教又在策劃什麽惡毒的陰謀?


  雲歌一馬當先,蹦跳著來到廢宅的門口,轉身催促道:“快走啊!”


  河六四邁步就要跟上去,卻被方既仁一把拉住了。


  “你當真信一個孩子的話?”


  方既仁還是不相信雲歌是個與眾不同的存在。


  河六四一笑:“她若真能找到那隻厲煞,不就能證明我的眼光沒錯了嗎?”


  方既仁聞言,頓時無言以對,卻還是道:“此事疑點諸多,很多細節都解釋不通,還是心為妙啊!”


  河六四道:“既然如此,那更要找到那隻厲煞!”


  方既仁還是妥協了,點頭道:“也隻好如此了!嗬,還真是拗不過你!”


  河六四得逞的一笑,而後低聲調笑道:“師兄,沒想到你哄孩子這麽拿手!,是不是在山下偷偷娶了房妻室,生了個孩兒?”


  方既仁麵色一凝,責怪道:“胡什麽!”


  河六四那會就此放過這個笑柄,繼續逗他:“我看你如疵心應手,不像是無子之人呐!”


  方既仁無奈的一笑,而後長歎了一口氣,道:“當初我曾告訴過你,我在俗塵還有個妹妹!”


  方既仁的身世,河六四在剛剛下山的時候就已經聽他過了,隻是下山以來遭遇了這麽多事,河六四已經忘了自己答應過方既仁,幫他找他的妹妹方星月。


  此時方既仁忽然提起,倒是讓河六四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隻能伸手拍了拍師兄的肩膀。


  良久,方既仁笑道:“不提也罷,先忙正事吧!”


  河六四點零頭,轉過身走到了張福身前。


  微微想了想,河六四直接道:“老伯,我二人與這孩子相處了一一夜,毫發未傷,足見她並非不祥之人!我與師兄推測,害你家破人亡的,其實是那個樂清!你們見到的那隻猩紅的鬼影,應該就是樂清帶來的!你與夫人八字屬陰,乃是至陰之人,這種人身死之後,其魂魄可煉化成厲鬼!樂清的目的就是害死你們,然後收去你的魂魄!”


  張福聽著河六四的話,目瞪口呆,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但其實張福有什麽不信的呢?

  當年那鬼影恐怖的模樣,張福曆曆在目。隻是他還不能接受,自己怨恨了幾年的雲歌,竟然不是罪魁禍首。


  張福傻呆呆的搖著頭,喃喃道:“不,不可能!”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