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墓室生活
和暖的陽光下,河六四奔跑在幹淨的海灘上,追逐著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跑著,笑著,開心極了。
“丹娘!等等我!”河六四邊跑邊叫著。
丹娘邊跑邊轉過身,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道:“來追我呀!”
完,轉過身跑走了,那一頭青絲輕盈的擺動著,美極了。
河六四開心不已,奮起直追。
終於,河六四追上瀝娘,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壞笑著道:“我看你往哪兒跑!”
丹娘一撅嘴,道:“哼!你就知道欺負我。”
河六四挑著眉道:“我這就叫欺負啦?這才叫欺負!”著,開始在丹娘身上抓癢。
兩個人坐在溫涼的海水中嬉戲打鬧,好不快活。
忽然,丹娘將一條絲巾捂在了河六四的臉上。河六四笑著抓下了絲巾,卻發現懷中的丹娘已經消失不見了。
河六四急忙站起身,在海灘上左右張望。整個海灘一覽無餘,沒有半點丹娘的影子。
“丹娘?丹娘你去哪瀝娘!”河六四有些焦急的叫著。
“我在這兒。”
忽然丹娘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河六四欣喜的轉過身去,卻發現背後出來一望無際的大海,根本什麽都沒櫻
“我在這兒呀河。”
又是一聲空洞的聲音傳來,河六四再次轉過身,仍舊毫無丹娘的蹤跡。
“丹娘,你別嚇唬我了,快出來吧!”河六四幹笑著道。
突然,晴朗的空猛地烏雲密布,海灘上狂風大作。
河六四頂著風來回扭頭尋找著丹娘,大喊著:“丹娘!快出來吧!我們回家!”
終於,肩膀被人從後麵一拍。
河六四長出了一口氣,轉過身去。卻發現,背後站著的竟然是武!
武頭上鮮血淋漓,渾身遍體鱗傷,麵無表情的道:“河,我可是為你送過命的呀!你怎麽隻知道找丹娘呢?我舍命救你的情分,你都忘了嗎?”
著,武猛地撲了過來。
河六四嚇得向後倒去,可還沒等倒下,後背竟被人扶住了。河六四回頭看去,竟發現自己的父母和弟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自己後麵,正麵無表情的看著河六四。
“爹?娘?弟!你們怎麽來?你們還好嗎?”河六四有些激動的問道。
“你還有臉問我們好不好?”河六四的父親悲聲道,然後一把抓住河六四的衣領,放聲痛哭:“我們好慘啊!我們好慘啊!”
河六四的母親和弟,也圍了上來,揪著河六四的衣服推搡痛哭。
河六四被他們搞的一陣慌亂,急忙道:“爹娘,你們受了什麽委屈啊?咱們好好,好好!哎呀爹,娘!你們先放手!”
在驚慌之下,河六四奮力一推,將父母弟全部推開了。而自己也一陣踉蹌,向後栽倒。
忽然,河六四的手臂被人抓住,而且抓的沉穩有力,將他直接拉了起來。
河六四扭頭看去,隻見孫既直微笑著站在一旁。
“既直哥?”河六四一愣,隨即猶如遇見救星一般迎了上去,指著父母弟,以及武焦急的道:“既直哥你快看看,他們是不是中邪了?”
孫既直聞言,溫和的一笑,道:“師弟,我也無能為力啊!”
“為什麽?”河六四瞪大了雙眼。
“因為我到現在還蹤跡全無,不知生死,如何幫的了你?你出山已經快半年了,非但沒有盡心尋找為兄,就連你既仁師兄也被你甩掉了。師弟啊!你叫我如何幫你!”孫既直越越氣氛,越表情越猙獰,到最後怒吼著掐住了河六四的脖子!
河六四的咽喉被死死掐住,掐的他不禁伸出了舌頭,父母和弟以及武也圍了上來,幾個人合力將河六四按進了冰冷的海水之鄭
被海水淹沒,河六四奮力掙紮,在一片慌亂之中,河六四看到消失不見的丹娘也出現了,她微笑著站在一旁,看著眾人將自己淹進海水當中,臉上盡是欣喜的笑容。
“啊!!”
一聲驚叫,河六四猛然坐起身來,渾身大汗淋漓,不住的喘著粗氣。
原來隻是個夢。
河六四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
“你醒啦?”櫻早虛弱的聲音傳來。
河六四頭也沒回的“嗯”了一聲,權當是回答了。
“又做噩夢了?”櫻早繼續問道。
河六四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拿過竹筒,走到了床前。
“來,喝一點。”河六四將春華露送到櫻早的嘴邊,心翼翼的喂了她一點。
櫻早咽下口中甘甜的春華露,虛弱的道:“河大哥,你也喝點吧!”
河六四瞥了一眼竹筒之中所剩無幾的春華露,笑了笑:“不了,河大哥不渴!”
在這間堆滿寶藏的墓室當中,根本就沒有水源,幾以來,河六四與櫻早隻是靠著哪一點春華露支撐過來的。
期間,河六四也曾想過闖出去,可是看著虛弱的櫻早,如果外麵再有什麽未知的危險,那可就真的糟了。
最後,河六四還是決定,等櫻早養好了傷勢,便直接衝出去!
然而這一養,就是七。
河六四重新坐回到地上,看著洞外發呆。
櫻早側過頭看了看河六四,輕聲道:“做噩夢就出來嘛!難道你不知道,與他人知曉,噩夢不攻自破嗎?”
河六四聞言,無奈的一笑。
七以來,河六四基本上每都會夢見丹娘,夢見家人好友,夢見孫既直。
夢中他們一個個對自己都抱著極大的怨恨,埋怨自己不抓緊去找他們。河六四知道夢乃心頭想,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隻不過是自己想得太多罷了。
但是,越是夢到他們,河六四越是著急,他想離開這個地方,想早一找到孫既直,早一回到宿海縣。
櫻早在第三就醒了,到如今傷勢恢複的還算不錯,隻不過暫時隻能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一切都要靠河六四去照料。
剛剛醒來的時候,見到自己的衣衫被脫去,櫻早著實驚叫了一番,嚇得河六四手忙腳亂,解釋了半才安撫下櫻早。
可在知曉了河六四給自己包紮傷口的過程後,櫻早心中竟是升起一絲絲耐人尋味的失望。
回想起當日自己像是遺言一般,將自己的心思一股腦的了出來,櫻早的臉更是忍不住的發燒。
而河六四在知道了櫻早對自己的心意之後,也是刻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避免尷尬。
就這樣,兩個人十分默契的誰也不提當的事情。
然而兩個人困在墓室當中,孤男寡女相互陪伴,櫻早的心思自然全都在河六四的身上,河六四每都在做噩夢,櫻早當然好奇不已。
“怎麽樣,還疼不疼?”河六四關心道。
櫻早躺在床上十分可愛的晃了晃腦袋,然後道:“就是這麽躺著,實在是太無聊了。”
河六四一笑,道:“忍忍吧,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就出去。”
櫻早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如此咯!這具該死的白骨,竟然砍傷了姑奶奶,看我到時候不敲碎它的骨頭!”
“我當日看你傷口微微泛黑,整個寂聲林盡是毒獸,想必這具白骨也身帶劇毒。剛開始那幾,我每日都會向你體內輸送靈力,稀釋毒素,如今已經沒事了,隻不過恢複的會慢一些。”河六四耐心的著。
“竟然還有毒!”櫻早氣急敗壞,然後無不擔憂的問道:“不會留下可怕的疤痕吧?”
“不會的!”河六四笑了笑,“你不是過,這春華露敷在傷口上,能夠去除傷痕嗎?”
櫻早得意的一仰頭,豎起大拇指道:“那是當然!我櫻早調配出來的春華露,乃是這人間至寶,精地華!什麽傷患都不在話下,哎喲!”
結果因為動作太大,傷口一陣揪心的疼,疼的櫻早皺緊了眉頭。
河六四急忙走過去查看傷口,見繃帶上已經浸出了血跡。
河六四氣的冷下臉來,責備道:“你再亂動,我就隻能把傷口縫上了,到時候留下蜈蚣一樣的疤痕,看你怎麽辦!”
櫻早聞聽,吐了吐舌頭,乖乖的躺好,不再亂動了。
河六四又一次彈指封住了櫻早背後的穴道,止住了血。
收拾好一切,櫻早重新在床上躺好,看著花板,忽然問道:“河大哥,你這個墓主冉底是個什麽人啊?怎麽會如此富有!”
河六四搖了搖頭,道:“其實我這幾,心中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櫻早聞聽,來了興趣,急問:“什麽想法?”
“我覺得,這座墓葬根本就沒有墓主人!”河六四沉聲道。
櫻早一愣,呆了半才支支吾吾的道:“那,那沒有墓主人,那修這麽一個,這麽一個大墓做什麽啊?”
“為了埋這個!”著,河六四順手拿起一顆珍珠衝櫻早晃了晃。
這些珍珠都是河六四從洞外麵精挑細選拿進來的,是為了讓櫻早把玩,打發無聊的時光。
然而幾下來,河六四發現這個墓室已經是這座墓葬的盡頭了,再沒有可以繼續深入的門。
可在這個盡頭的墓室當中,河六四把能翻找的地方翻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任何棺槨和骸骨,隻有這成山的寶藏。
於是,河六四便有了這個想法。
如此大費周章的修建了這樣一座大墓,而且煉化出那麽多凶厲的毒獸鎮守,如果真的是為了守護墓中這無價又無數的寶藏,到也合情合理。
櫻早看著絕世的珍寶,也明白了河六四的意思。
“那麽我們進到墓葬深處,也沒搞清楚外麵毒獸的來臨,那個奇陣的破解之法也沒找到!甚至河大哥晉升的秘密也沒查清楚,那我們不是白跑一趟了嘛?而且,如果這座墓葬根本就沒有埋葬屍骨,那麽壁畫上的那個女人又作何解釋呢?”櫻早一股腦的將心中所想了出來。
河六四聞聽,也陷入了沉思。
的確,他帶著櫻早進入寂聲林的深處,最開始的目的,是想要找到那隻所謂的異獸,弄清楚自己靈力升華的秘密。
可是後來他們兩個被困在了那個奇異的大陣當中,又被霜猴群圍攻,無奈之下才闖到了墓葬所在之處。
這個墓葬,已經是寂聲林的中心地帶了,按葵平所,應該早就遇見那隻異獸了才對。可非但如此,進入墓葬這麽多,除了那個白骨將軍,他們兩個什麽都沒遇到過!
最重要的是,河六四已經忘了自己闖到寂聲林的中心,是為了找到那隻異獸。
進入墓葬,隻是想看看有沒有破解奇陣,和對付霜猴的辦法而已。
如今在墓室之中,如同被囚禁一般呆了幾,河六四已經把事情的主次全都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