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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難道是故人?

  經過幾的接觸,河六四大概也了解了如今的情況。


  自己昏迷了整整七,是李氏每日出去采集草藥,悉心照料著把他的傷給養好的。


  李氏的脾氣,和師父馬歸厄倒有幾分相似,都是嘴硬心軟的主。


  但是李氏她把霍刈給打死了,河六四怎麽也不能相信。


  這麽一個老態龍鍾,行將就木的老婦人,能把強到吃下河六四幾個絕技都不死的霍刈給收拾了?河六四打死也不信。


  可是李氏像是極為討厭別人問東問西的,河六四陪著笑臉挨了不少的罵,最後隻得到了上麵的這點信息。


  對於李氏,河六四很是無奈,背地裏也沒少嘀咕她脾氣古怪,甚至都想過像是報複馬歸厄那樣,對付一下李氏、


  然而有一點馬歸厄是比不過李氏的,那就是做飯的手藝。


  河六四重傷初愈,身體恢複的極慢,在這樣一個家家戶戶躺著棺槨的鬼村裏,哪有什麽雞鴨魚肉,李氏隻能采些野菜回來,以及用家中不多的糧米,給河六四做些飯菜。


  可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野菜稀粥,也不知李氏使了什麽魔法,河六四吃的那叫一個香,生怕自己用惡作劇報複李氏,惹惱了她,以後就沒這些飯菜了。


  幾下來,李氏對河六四的態度,始終是一張臭臉,加上沒完沒聊訓斥和斥罵。


  河六四聽的耳朵都快氣繭子了,但看在李氏罵歸罵,照顧自己還是十分細心的份上,河六四也隻能裝孫子,陪著笑與李氏生活。


  具李氏的叱罵,河六四推斷出,李氏是認為自己打攪了她在鬼村的清淨生活,每還要辛苦去采藥做飯,簡直不能再辛苦。


  但河六四是何許人也,幾年的修道生涯,拍過方既仁的馬屁,哄過馬歸厄的臭脾氣,麵對李氏,臉皮厚的像是城牆,賠笑著哄李氏開心。


  時間久了,河六四也能看出來,李氏雖然嘴上不留情,但對自己的喜歡已經加多了不少,隻是嘴上不而已。


  傷勢不斷恢複,河六四也開始打算著離去,雖然不信李氏打死了霍刈,但將近一個多月下來,再也沒有過大日聖佛教的人來過。


  於是,河六四也就隻當霍刈倒黴,沒準是因為完全不把李氏放在眼裏,被李氏一個偷襲弄的慘死當場,甚至或許被活活罵死了也不一定。


  既然如此,那麽自己就應該抓緊前往淮寧,和方既仁匯合,查清孫既直消失的秘密。


  所以這中午,趁著午飯,河六四出了自己的打算。


  “婆婆,我想著傷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也該趕到淮寧和我師兄匯合了!這下就不用勞煩你每日采藥做飯照顧我了。”河六四喝著粥道。


  李氏聞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頓了半,猛地將碗筷扔在桌上,轉了過去。


  河六四一愣,嚼著野菜問道:“怎麽啦?”


  “沒良心的畜生,滾!快滾!”李氏背對著河六四,罵道。


  河六四沒罵的糊塗至極,心你這老太太,覺得自己辛苦,嫌我煩!我現在要走你生什麽氣?


  “您又生什麽氣呐?我又哪裏惹到你了?”河六四問道。


  “沒良心啊!”李氏痛心疾首,“傷好了就要去找你那沒用的師兄,老身真是瞎了眼救你啊!”


  著,李氏竟然抹起了眼淚。

  長時間生活在一起,對於河六四下山的目的,以及如何甩下了方既仁,河六四早已告訴了李氏,唯獨沒告訴李氏自己是罡教門人。


  河六四看的目瞪口呆,心不是你嚷嚷著讓我走嗎?現在怎麽還哭開了。


  但是見到李氏掉眼淚,河六四多少也明白了這李氏是嘴硬心軟,見自己要走,心中有些舍不得。


  河六四撓了撓頭,試探的問道:“別哭啊婆婆!要不,要不我帶您一起走?”


  然而沒想到的是,李氏聽完河六四這句話,忽然轉過身來,怒罵道:“跟你上哪兒去?手上就隻有那半吊子的武藝,跟你走,老身還不叫你害死?”


  河六四聞聽,笑著拍了拍胸脯,自信的道:“婆婆不要擔憂,就憑我的身手,加上我師兄,豈是那些邪教異徒能敵的?我肯定能保護你的周全!”


  “呸!”李氏嫌棄無比,譏諷道:“你若身懷絕世武藝,當日何需老身回來救你?”


  河六四一聽,氣道:“您怎麽又來了?過去一個多月的事兒了,怎麽一直咬著不放啊,勝敗乃兵家常事!”


  “你是兵嗎?”李氏反問。


  “不,不是啊。”河六四語塞。


  “那你敗就是敗,什麽常事?修道之人若將敗看做是常事,還有什麽出息?”李氏詞嚴厲色的斥道。


  河六四聞聽,無言以對,李氏的十分在理,但他就是覺著別扭。


  “那您怎麽辦啊?”河六四無奈的問道。


  李氏聞聽,先是想了想,然後正色道:“跟我學!”


  “跟你學?”河六四一愣,隨即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不不,我可不想當廚子!”


  李氏氣的舉起拐杖對著河六四的腦袋就是一敲,罵道:“誰要教你做飯了?”


  “那您能教我什麽啊?”河六四揉著腦袋問道。


  李氏氣的有些不出話來,一把拉起河六四,喝道:“走!”


  著,連拉帶拽的將河六四拖出了屋。


  河六四急忙拉住李氏,無奈的道:“好好好,您去哪,我跟著便是!這麽拉著我,您再犯了腰疼就不好了。”


  李氏見河六四真是在為自己著想,氣哼哼的鬆開了河六四。


  河六四就這點好,總是為別人著想,而且真心實意。


  見李氏鬆開了自己,河六四整了整道袍,問道:“去哪啊?”


  “去當日你昏死之地!”李氏回道。


  河六四點零頭:“好!婆婆上馬吧!”


  著,向著院子裏的高頭大馬走去。


  河六四躺在屋子裏養傷一個多月,雖然早已能夠下床行走,但李氏嚴令他不能隨便下床出屋,河六四倒也很久沒看到這匹櫻芙送給自己的馬了。


  再看這匹馬,自己養傷一個多月,被李氏喂得紅光滿麵,這匹馬也被李氏照料的毛發順滑,渾身的肥膘。


  當即,河六四心下有些感動,這老太太嘴巴是真的臭,但是心地還是很善良,很細心的。


  河六四走到馬身前,摸了摸馬脖子,回頭看向了李氏:“來吧,婆婆!”


  “騎什麽馬?走!”李氏像是十分著急,快步走上前,再一次抓住了河六四的衣裳,邁步就往外走!


  河六四亦步亦趨,擔心李氏閃了腰,隻得在口中大喊:“慢點慢點!”

  然而,剛剛走出院門,河六四就再也不出話來了。


  李氏抓著河六四,在踏出院門的那一刻,忽地騰空而起,向著西方輕盈的飛去。


  河六四瞠目結舌的看著腳下十幾米遠的地麵,又抬頭看了看像是拎著雞仔一樣拎著自己的李氏,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一躍幾十米,這是馬歸厄才能做到的事情啊!這李氏竟然拉著近千斤的自己,飛上了如此高空!

  早在自己能夠起身下床的時候,河六四就已經把鏈甲和護具重新穿在了身上,這些沉重之物和自己的體重,加起來沒有一千斤,也有幾百斤了,竟然能被人如此輕易的抓起來!

  而且就連河六四騎的馬,也是極為優秀的南國馬,南國馬號稱馬中之王,隻有在大安朝南境的南域國才有,比尋常馬匹高出了一頭,體力耐力極為發達,這才能駝起河六四飛奔。


  但李氏老態龍鍾,哪裏看得出能有著比南國馬還高出一籌的力氣,此時河六四已經驚愕的不能話了。


  李氏抓著河六四,幾個跳躍之間,飛快的來到了月前河六四大戰霍刈的地方。


  河六四被李氏扔在霖上,摔了個馬趴,河六四急忙爬起身,退後了幾米,一臉驚恐的看著李氏。


  如今再李氏隻是個老太太,河六四打死也不會信了,她能打死霍刈,或許是真的也不定。


  隻是這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河六四竟然半點也察覺不出,這李氏居然真的是一個世外高人!

  “你自己看!”李氏指著前方道。


  河六四順著李氏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坨黑物趴在地上,蠅蟲圍繞。


  見看不清那是何物,河六四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在惡臭之中,隻見這竟是一具死屍,腐壞不成樣子。


  但仔細看去,死屍頭上雜亂的長發,像是掃把一樣,胸口還有著許多鐵釘,左手拇指和無名指被齊根削斷。


  這不是霍刈又是誰?


  河六四呆呆的看著霍刈,倒不是震驚他慘死當場,而是在震驚李氏。


  如今霍刈到底是不是死在她手裏,已經不重要了,河六四難以接受的是,這樣一個雪鬢霜鬟的蒼老婦人,竟然有如斯之實力,這叫他怎麽接受的了?


  淡淡的轉過身,走回到李氏身前,河六四沉默了半,這才問道:“婆婆,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老身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今要不要和我學本事?”李氏反問道。


  河六四聞言,歎了口氣道:“婆婆,你知道我是那派人士嗎?”


  李氏一笑,像是毫不在乎河六四話中的意思,道:“罡教有什麽好?成守著一座破山,耽誤人!”


  河六四猛地一驚,瞪大了眼睛問道:“你知道我是罡門人?”


  李氏笑了笑:“五行道,青炎劍,那樣我不認識?”


  河六四徹底驚呆了,李氏認識五行道法術不足為奇,或許以前曾見過也不定。


  但是她竟然認識自己手裏的青炎劍!

  青炎劍是當年馬歸厄的佩劍,馬歸厄乃是罡教的師,幽居囚機道場幾百年,她是如何認識的?


  難道,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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