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合作
「我現在手頭並不寬裕，10里弗爾，已經是我的極限，或許我可以拿一些醫療器械作為賠償的一部分。」
李維麗認真地注意著佐羅的每個表情，盯著佐羅足足有半分鐘，像是在分辨說辭的真偽，
「二十里弗爾，另外一半我自己承擔。你所說的醫療器械可以在我這按照市場價抵扣，同時也可以在我這裡賒賬。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向你提出合作。」
「合作？」
「是的，我可以讓你持有一定的股份，大約佔百分之25左右。
你攜帶槍支，能夠造成足夠的威懾力，這正是我們需要的。」李維麗的臉蛋變得神采奕奕，「看得出來，對於歌舞伎區的了解，你應該是個雛兒，現在也暫時沒有賺錢的渠道，手頭拮据。相信你應該也不會拒絕金錢的魅力吧。」
「需要我做什麼？」
佐羅將兩手合十，作出一副談判的姿勢，他現在的確很缺錢，而且是發自內心的缺錢，但同時他也有底線，殺人放火的事情絕不會幹。
「我們需要出手一批貨。
嗯.……暫時不需要你做什麼.……這是長期合作，或許等未來熟悉之後，需要你也自主接點業務.……當然，在必要時，拿槍警示下對方，畢竟和那些傢伙打交道可不容易。」
「什麼時間？」 記住網址ｈｔtｐ://ｍ.bqge。org
「後天晚上8點，我們會與客戶在維茵酒館中碰頭。」
「交易的時間那麼遲？」
夜晚的無夜城，屬於守秩者不工作的時間段，尤其是原本就混亂的歌舞伎區，並不安寧。
「你對這一帶並不熟悉，歌舞伎區的夜晚，原本就是黑市開啟的時間，這個時間段發生的交易，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李維麗解釋道。
「嗯……你們要出手的是什麼貨？」這一點其實佐羅內心也早有準備，沒有太多芥蒂，想要在這個世界獲得財富，就必須承擔一定的風險。
「一批註射藥劑。」李維麗抬了抬鏡框，「這是我自己調配的，能夠鎮定人的心神，準備出售給幫派的那些傢伙。」
「幫派的人？」
「是的，涉及到兩個城郊區的中大型幫派的紛爭，分別是珈黎幫與柯頓幫，為了搶奪一塊人流較大的商業地帶，動用了幫內的半數資源，亂戰的範圍甚至擴散到同盟的幾大幫派。
當然，我們並不是和那些極度危險的傢伙打交道。我們的交易對象，在歌舞伎區也有勢力，是一家為柯頓幫提供部分醫療資源的小型幫派，叫做野馬幫。
雖然同樣也是一家幫派，但和我達成協議的，是分堂底下的一名普通成員，相對而言，易於相處，並且據說野馬幫的信譽不錯。
目前他們手裡的渠道難以維持供應，在我和吳迪主動聯絡他們后，因為醫生的身份，他們對我手裡的貨相對放心一些，準備從我手中採購這批醫療物資。如果性能不錯，甚至有機會促成長期交易。」
原來如此，佐羅點點頭，「一筆大概能有多少錢？」
李維麗喝了一口茶水，抬了抬清冷的眼角，
「首次交易，你的分成大約在10里弗爾左右，但畢竟這是長期生意，細水長流。」
10里弗爾！
佐羅內心驚喜，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道，
「犯罪嗎？」
「不，我們可都是良好市民。」李維麗露出燦爛笑容，臉蛋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純白菊花。
佐羅捏了捏下下巴，沒有太多猶豫地答應：
「可以。」
「這位是吳迪，是我多年的好友。而剛才那位離開的那位，叫作馮雷，是這附近一帶的混混，是我們臨時找到的合作夥伴。」
「對了，我準備把他踢了，讓你持有他的股份。」
「踢了？你不怕他攪事嗎？」原本安靜的阿迪克疑惑地地插嘴問道。
「看到槍后，那傢伙逃得比兔子都快。」李維麗有些不屑道，「馮雷又沒有太深的背景，也沒什麼大本事，整天遊手好閒的，只是認識一些幫派人士。」
「路子也都是咱們自己搞的，和他沒太大關係。」她又補充道，對吳迪開始勸說。
「行，不過得當心他的報復。」吳迪很快回復，「我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那傢伙有些小心眼，報復心很強。」
「當然，我知道這一點。不過目前設備損壞，維麗診所也必須關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我們可以安心等待了。」李維麗道，接著把頭看向佐羅，「交換下身份晶元，方便我聯繫你。」
「抱歉，我沒有通訊器。」
「.……」
李維麗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在這番短暫的交流中，她已經徹底確信了一點。
這個叫做佐羅的傢伙，他是真的窮。但根據她的理性分析，佐羅至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可靠性遠比馮雷要高。
「後天下午3點，刨艮街北街H-162號集合，細節方面的內容到時候可詳談，希望合作愉快。」
「好。」
佐羅點點頭，隨後與兩人告辭，離開刨艮街。 ……
無夜區，莫夫拉社總部，穹頂大廈頂層。
通訊設備的畫面投放至大廳的中央，對應著一個身處機艙內部的黑西裝男子。
「該死，這些膽大包天的傢伙竟然敢打那件貨物的主意！」雷瓦克·莫夫拉，莫夫拉社社長雷曼·莫夫拉的次子，暴跳如雷，臉色漲紅，將手中的玉瓷酒杯砸在地面上。
玉瓷酒杯瞬間碎裂，碎渣濺起一地。
周圍的幾名女僕從面面相覷，靜若寒蟬，維持著恭敬的姿勢。
「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打理！」雷瓦克控制不住情緒地罵道。
就在不久之前，他得到一個災難般的消息。
那枚承載著『靈』的AI智能晶元，被一夥來路不明的人襲擊，利用調虎離山之計，將貨物截走。
接著他看向通訊熒幕，「奧斯洛夫呢？他去哪裡了？」
「先頭部隊的十幾個人基本全部被捕捉或是擊斃。
部長他.……已經前往追蹤那兩個變異人，但暫時還沒有定位到準確位置，貨物的印記也被清除。另外，劫匪的同夥中，有超一流的反偵測團隊，在不斷干擾著技術人員的追蹤。」
「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要他何用！」雷瓦克切斷了通訊器的聯繫，把視野掃向後方的兩名心腹，
「聯繫歌舞伎區附近的高級戰力，讓他們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去堵截那群劫匪的退路。絕不能放他們離開無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