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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壯膽良方

  祝清蕪確實一路奔波,先去渭水,後聽聞自己在白雲城又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她這麽急著找自己,麵對祝月容的百般刁難已是無計可施。挑起萬馬堡旁支,製造家族內部混亂,以達到分化瓦解萬馬堡的目的。最後由飛雲堡發動致命一擊,將萬馬堡作為祝月容進獻聖門的重禮。


  “熱水和換洗的衣物備好了,這麽晚了就在這將就一下。”易凡提著筆,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祝清蕪說道。


  萬馬堡經曆這幾番變故,實力雄厚的旁支早已蠢蠢欲動,試圖取而代之。奈何有這個賊心和賊力,卻又力有不及,唯恐吃了大虧。易凡略微沉思,計上心來,看來需要給他們準備準備壯膽良方。


  萬飛鷹、萬飛鴻武功略遜色於萬飛龍,在明麵上一對一較量誰也不是對手。他們與萬飛龍到底有多少差距,易凡沒親手檢驗過,也隻得利用所收集到的詳細情作評估。這著實犯難,生怕把藥下猛了,達不到自己預期的效果。思慮良久,易凡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興許錯有錯著,或許會有意外收獲也說不定。


  以易凡如今的武功修為,要想創出專門破解萬飛龍劍法招數的絕招確實可以做到信手拈來,可以說完全不在話下。萬馬堡的武學自己也有所了解,萬飛龍兩個族弟由於非嫡係血脈,所修習到萬馬堡的上乘功法必有缺陷。這也是整個江湖武林門派的一貫做法,絕不會毫無保留的將家族絕學授予旁支。先天不足,以巧補之。隻要兩人不存在太大的差距,精妙高超的劍法完全可以補足這一缺陷。


  易凡奮筆疾書,沒多久就,一篇專門破解萬飛龍劍法的劍譜便已完工。易凡依舊手執著狼毫,閉目,進入模擬對戰的定境。對著寫下的劍譜,再次對該劍譜苦思破解妙招。既已決定參與攪局,不必介意徹底將萬馬堡攪亂。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趕。再給另外一個人長長膽色,又有何不可。多方角逐,場麵才會更混亂,也就為有心之人創造了機會。把水攪渾了,才好摸魚嘛!


  一天奔波的祝清蕪,經過香湯沐浴,掃去了渾身疲憊。祝清蕪輕移蓮步,看到自己傾慕的男子在燭光下專心致誌的樣子,異彩漣漣的美眸被無形的魔力吸引,再也挪不開。當祝月容給她下達殲滅萬馬堡的任務,她一時間手足無措,第一時間想到能幫助她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不知不覺,祝清蕪已經對他產生了深深的依賴感,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總會第一個想到他。


  “好了,你找個時間抄寫一遍,我不想有人認識我的筆跡。這裏有兩份劍譜,一份是專門破解萬飛龍劍招的,這兩份劍譜運用得當可以相互破解,這要看個人的資質而定。你找準時機交給合適的人便可,我相信你有這份獨到的眼力。”易凡感覺到祝清蕪已經出現在自己麵前,頭也沒抬的說道。


  當抬起頭的時候,易凡迎上了祝清蕪的雙眼。四目對視,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此時祝清蕪的衣著著實太性感了些,易凡感到有些尷尬隻好移開目光看向窗外。


  玉人輕紗罩體,透露著朦朧勾人的魅惑。沐浴過後的祝清蕪,微微濕漉的秀發自然披在肩後。清水出芙蓉,又隱隱透著三月桃花相映紅的難言風情,實在是說不出的誘人。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易凡見祝清蕪輕盈靠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起身說道。一連貫動作自然流暢,看不出絲毫的做作。


  當易凡躺下的那一刻就後悔了,這才發現百密一疏。偌大一個主人房除了一張大床,沒有其他能好好睡覺的地方。更何況自己也沒有打地鋪的習慣,總不能讓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打地鋪,未免太不憐香惜玉了。


  “這裏還有一床被子,將就一晚。”易凡向裏邊挪了挪,順便將另一床被子扯了過來。


  祝清蕪羞紅了俏臉一步一步靠近,緩緩躺了下來。頓時內心如小鹿亂撞,心底最深處卻又有些期待,期待他會衝動。時間像是過了很久,祝清蕪微微偏過頭偷偷瞄了一眼,他貌似睡著了。祝清蕪暗暗咬牙,鼓足勇氣向他那邊偷偷挪了過去。


  “好好睡覺,別亂動。”易凡明顯察覺到了祝清蕪的異樣,長呼一口氣道。


  其實易凡毫無睡意,美人在側,又食髓知味,血氣方剛的少年身,本就容易衝動。況且美人有意接近,隻要意念稍微不穩,今夜就是銷魂春宵。美色當前確實心癢難耐,畢竟自己還是個俗人身,若非意誌尚算堅定強做君子。眼下是想也不敢想,可是身體的反應卻不由自主比自己眼下的想法誠實太多了。心道:難忍!苦啊!

  出於人的生理,困了還是會不自覺進入睡眠狀態。來到這個世界上將近十七年,曆經無數腥風血雨、權謀詭鬥,該睡的時候還是能安安穩穩入睡。除了偶爾想起前世縈懷於心的事會讓自己不安,這個世界的事還不足以令人失眠。


  次日清晨醒來,易凡感覺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壓著。睜眼一看,祝清蕪纖細的藕臂搭在自己的胸口,微貼著自己肩膀的俏臉,嬌顏梨渦淺笑,甜夢正酣。不知她睡著了,還是本就如此不安分,還是她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蓄意靠了上來。


  佳人這般主動,不解風情已然不對,不好多言其他。


  陷入甜夢的祝清蕪幽幽醒來,這麽美好的夢,上一次夢見已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這種感覺真好,她真想永遠在這夢中不願醒來。祝清蕪輕輕支起身子,有些癡迷地看著眼前這個俊逸的男子。祝清蕪輕輕俯身,微閉美眸,緩緩迎了上去。


  “你醒來了。”易凡偏過頭去說道。


  祝清蕪羞得無地自容,早知如此,她真該直接撲上去,而不是有這麽多顧慮。祝清蕪躲在被窩裏偷偷看著正在穿衣的易凡,暗暗罵道:呆子!


  “真想不到,叱吒風雲的祝大小姐,居然還有賴床的習慣。”穿戴好的易凡回過身來,看了蒙頭害羞的祝清蕪調笑道。本是激將,卻沒達到預想的效果。隻見祝清蕪蜷縮著身子,依稀看得出她羞澀得直蹬被子。


  易凡愕然,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一會用過早飯後,我送你出去。”


  為了低調些將祝清蕪送出白雲山莊,讓自己感到意外的是,今日一大早,正巧碰上白雲山莊所有普通護衛集合聽訓。看到老白聲色俱厲的訓斥,易凡對此還是挺滿意的。畢竟不是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人,接受過係統的訓練。白雲山莊招收的尋常護衛良莠不齊,除鏽祛垢是擺在眼前的大事,要想完成這一工作不是短時間能完成好的。一個人的陋習,積習難改;一個團體的積弊,風習頑固。


  看著他們接下來進行訓練,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這是好事。易凡卻感到有些為難,這眾目睽睽之下,總不能讓自己走後門送祝清蕪出去。這麽偷偷摸摸的作風,也不符合眼下自己這個白雲山莊正主的身份不是。然而這才入主白雲山莊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帶著一個女子大搖大擺的走出白雲山莊。問題是,來的時候自己可沒帶這麽一個女子過來,也沒有邀請任何女子。憑空多出一個女子來,難免讓人浮想聯翩。看來風流多情的帽子是牢牢扣上來了,想到這,易凡心裏頓時唏噓不已。


  說來也奇怪,今天腦海無意間會浮現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以自己一向且任人評說的處世態度,哪會有今天的百般顧忌。也許本身就是一個普通人,難免為世俗之見所羈絆。或許隻能用這句話來解釋,以往可能是刻意逃避罷了。


  “來,把鬥篷戴上。”易凡伸手遞給祝清蕪一個潔白的鬥篷說道。


  祝清蕪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是在他的地方。臉色微酡,有些扭捏地戴上鬥篷。


  “看不到路……”祝清蕪輕聲道。


  易凡看著一身潔白,衣袂飄飄,翩然若仙的祝清蕪。轉身伸手,道:“手給我。”


  今日的白雲山莊本就人員齊聚,兩人牽著手走出,引得上下回首注目。祝清蕪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度,覺得背後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倆,羞得俏臉通紅。若非有這鬥篷遮著,她簡直無地自容。她似乎都忘了把手抽回來,甚至心底還期待著他能牽著自己的手一直走下去,永遠不鬆開。


  “公子。”白總管見自家公子牽著一個女子走了出來,一時間滿頭疑雲。公子來的時候可沒帶什麽女子,這女子什麽時候來的?憑空多出一個大活人,他竟然一無不知,未免太失職了些。


  “白管家,給我準備兩匹快馬。”易凡看了一眼滿院的人頭,淡淡地對白總管吩咐道。


  白總管伸手指了指昨晚的那個護衛,示意讓他去,那護衛著實怕了白總管的黑臉當即拔腿就去。白總管知道以他的身份不宜過問公子爺的私事,躬身拱手道:“公子,屬下正在訓練莊中護衛,請指示。”


  “緊捉訓練,不可懈怠。這裏的大小事務,暫由你全權處理。多上心,管理好!”易凡丟下這一番話,牽著祝清蕪快步走了出去,形色匆匆。


  “上馬。”出了大門,鬆開祝清蕪的纖手,說道。


  “哈……嗯。”祝清蕪有些留戀手裏的餘溫,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那護衛看著兩騎離去,公子至始至終都沒認真看過他一眼,心裏一陣忐忑。白總管吩咐他的事情已經辦理妥當,沒有繼續站著的需要,當即快步跑回去歸隊。他也是經過千挑萬選才得以在白雲山莊擔任護衛,白雲山莊開出的待遇讓無數人幾乎擠破了頭,他格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生怕逗留久了,又該被雷厲風行,苛責嚴格的白總管責罰。


  兩人兩騎一路策馬如飛,彈指間便出了白雲新城來到祝清蕪昨夜栓馬的郊外樹林。


  “我的馬……不見了!”祝清蕪見僻靜的小樹林空無他物,驚呼出聲。昨夜她明明將馬栓在這裏,絕無掙脫的可能。一想到這,一股不安之感襲上心頭。她的馬被人偷了事小,萬一有人知道她來過白雲新城,又在這裏打她伏擊。此時她見四下無人,早已摘下了鬥篷。萬一有心之人打聽到她來這裏是為了找他求助,那麽他倆的關係就再也包不住了。


  “出來!”說著,易凡衣袖一揮,數顆石子激射而出。不知何時,手裏執著一顆蓄勢待發的石子。剛才那一招隻是為了將躲藏在樹幹後的人驚走,他隻要一現身,易凡有百分百的把握將他留下。果不其然,那人被驚動到急於逃走,被易凡打了個正著。


  易凡與祝清蕪交換了個眼神,立即策馬趕了過去,隻見那人被打中了小腿關節走路也是踉踉蹌蹌。走近一看,隻見一個跟祝清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想必就是祝清蕪口中所說的孿生妹妹無疑。


  “清妍!你跟蹤我!”祝清蕪想了千百種可能,萬萬沒想到跟蹤她的人居然會是自己的親妹妹,這著實讓她感到為難。雖說姐妹二人一向不和,畢竟一奶同胞,祝清蕪還下不了傷害她的決心。讓她知道了自己與這個少年的關係,捅了出去可是個大麻煩。眼下如何處理,還真是讓人犯難頭疼的事。


  “我的好姐姐,這麽急匆匆地趕來這裏,原來是為了會情郎。咯咯……”祝清妍出言挖苦道,轉而掩嘴嬌笑不已。


  聽到‘情郎’這二字,祝清蕪有些無言以對,隻能狠狠地瞪著這個妹妹。看到這孿生姐妹水火不容的樣子,易凡則抱著看熱鬧的心思。想到遠在家裏的那對雙胞胎姐妹紫蘭、璧月,還有一直隻能通過書信來解相思之苦的小丫頭,眼睛微眺遠方暗暗出神。


  “你是怎麽跟來的。”祝清蕪自認做事萬分謹慎,如今竟然被人跟蹤了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跟蹤你很難?若非你太著急了,又豈會連這點小把戲都看不穿。”祝清妍有些挑釁地說道,一雙媚眼還不時打量了騎在馬上的白衣少年。


  “妹妹等了一夜了吧,看你沒睡好,姐姐還真是心疼呢。”祝清蕪很快便想出了破綻,她肯定是對自己騎的馬動了手腳。想到問題出在哪,心裏也就釋懷了,故意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易凡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祝清蕪,淡淡地笑了笑。這丫頭說話是越來越有技巧了,祝清妍稍一不注意就會陷入設定的圈套。心裏暗暗給祝清蕪點了個讚,如果真能套出祝清妍的話來,倒是省事多了。


  “原來一直為姐姐出謀劃策的人就是他,長得還真不錯,難怪姐姐動了心。妹妹這一夜的等待,還真沒白費功夫。”祝清妍為付出一夜的苦等換來的結果,心裏有些小得意。她的話不無試探的意味,為的就是觀察和二人的反應以印證她心裏的猜想。


  “原來妹妹還真等了一夜,難為你了。”祝清蕪聽了妹妹的回答,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以她對這個妹妹的了解,她來白雲新城的行蹤還沒人知曉,純屬私下行動。她也是剛才才看到自己二人出現在這裏,自己和他的事還沒有暴露。


  “你套我的話……”祝清妍經這麽一提醒,才發現自己上當了,頓時為之氣結。她剛才故意拖延時間就是為了讓她被打中發麻的腿恢複知覺,好趁機逃走。眼下恢複得差不多了,正是時候。話音未落,施展輕功便跑,還不忘釋放暗器為自己的逃跑爭取時間。


  可惜她的所有招式在兩人麵前完全就是個擺設,在半空中之覺身體一麻便動彈不得。待她反應過來,隻感覺她的纖腰被人摟著,待她徹底清楚發生了什麽卻已經坐在了馬背上。她雖動彈不得,言語不得,也感覺得出自己背靠的人是她口中姐姐的這個‘情郎’。


  看到妹妹的反應,祝清蕪絲毫高興不起來。換作以前或許很大可能會好好奚落她一頓,眼下大不如前,她也很久沒動過這樣的心思了。自己這個妹妹無論如何不能放回去給祝月容通風報信,至於怎麽處理,她心裏還拿不準。


  “交給我,你忙你的事去。”易凡看了一眼祝清蕪柔聲道,還順便要過了祝清蕪出門時所披戴的鬥篷。祝清蕪欲言又止,易凡知道她的顧慮,說道:“放心,我不會怠慢的,畢竟是你的親妹妹。”


  易凡今日出門,除了送祝清蕪離開,自己也是趕著回渭水。這一出來帶了個美人,路上還順帶俘獲一個,眼下唯有將她帶回白雲山莊秘密看管了。


  祝清妍被一個陌生男子摟著腰同騎一匹馬,親密得不得了,這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羞澀不已,偏偏動彈不得,白白讓身後的男子占足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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