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人
而且撇開那些不說,莊太後畢竟是君蕪城的母後,若是她真出了什麽事,君蕪城應該會很傷心的吧。
作為一個二十三世紀大好公民,殺人放火的事兒她從未做過,但這並不代表她就不敢做,為了自保,她也是沒有辦法的。
想著便拿出了幾根銀針,又輕手輕腳的走下馬車,走到那群人身後,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將一根根銀針點進了他們的後腦勺,一個個便隨之倒在了地上。
好在路上有許多樹葉,倒地的聲音並不算大,馬車內的人此刻並沒有察覺。
君似錦又輕輕的走到馬車前,馬車外的人好收拾,馬車內的就不好收拾了,畢竟太後也在裏邊,搞不好他會拿她當人質的。
想來馬車裏的那個人才是他們的頭子吧。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這時馬車內傳來了一個男音,這便是剛才進去的那個人了。
“不一樣了。”莊太後道。
聞言,那人輕笑一聲,“是麽?”
“可這也並不能改變方麵的事。”那人道。
“你最好別說出去,不然我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太後道。
聞言,那人大笑了幾聲,道:“魚死網破?真是好笑,你舍得你的君淩?或者說,你舍得你太後這個位置?”
“你……”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君蕪城不是你和君天臨的孩子,所以你早就想把他拉下來了吧?因為什麽?愧疚?”那人大怒道。
聽到這裏,君似錦再也沒辦法淡定了,居然是這樣麽,君蕪城不是……
“是又怎麽樣,我們天盛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莊太後道。
“天盛的事的確輪不到我來管,可是你的事我必須管。”那人道,“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你懷的是我的孩子,是你的所作所為告訴我的。”
“你若是待他好些,不這麽偏心,我或許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是我的兒子了。”說完,那人又大聲笑了起來。
然後莊太後卻小聲的哭了出來。她確實是偏心,君蕪城出生之後,她從未給過他半點母愛,相反的,她一直很厭惡他,因為一看到他,她就會想起自己犯下的錯,一看到他,她就會感到愧疚難安。
所以,她任由皇上把他關進冷宮,從來沒有去想過,他一個孩子在哪裏待著是否會害怕,是否會活不下去。
又或者,她根本就希望他死了,他死了多好啊,這樣就不會有後麵的這些事了,可是他為什麽就是還活著呢。
“你明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為什麽就是不肯跟我走?”那人又問道。
“真心?”太後不再哭泣,而是嗤笑一聲,“既然是真心的,那你就該幫我,而不是三番兩次的來害我。”
“那你呢,你有真心麽?他是我們的孩子,你也舍得……”
“你的心裏從來就沒有過我。”那人道。
君似錦越聽越迷糊,這是什麽狗血劇情?
哢嚓——
君似錦一不小心踩到一根樹枝。
“什麽人?”那人聞聲出來,卻不見一個人影,隻見自己的人都躺在了地上。
此時莊太後也趕了出來。
“怎麽回事?”
現在這情況,是剛才有人偷聽了麽?這可如何是好?
“我哪裏知道,既然如此,這裏的人便都殺了。”那人道。
“不可。”莊太後連忙道,又把目光看向君似錦的馬車,那個留下。
聞言,那人皺了皺眉,走向那輛馬車。
“婁善,你不能殺她。”莊太後在後麵喊了一句。
現在她還不能死。
然而,婁善並沒有聽她的話停下,而是走到馬車前麵,撩開了簾子,“你確定裏邊有人?”
“沒人,怎麽會?”莊太後大驚,連忙幾步上前。
然後眼前確實是沒有人,所以剛才偷聽的人是她?她現在去了哪裏?去告訴君蕪城了麽?
想到這裏莊太後腳下一軟,扶住馬車才堪堪站穩。
不管她會不會告訴君蕪城,現在她也留她不得了,所以她必須死。
“之前馬車裏的,是長寧公主吧。”婁善道。
“是。”
“你想殺她?”
“與你無關。”莊太後冷冷道。
“你果真是變了,以前你從來不會殺人的。”婁善道。
他認識的那個她,是連一隻小兔子都不忍心殺的人,又怎麽可能會動手殺人呢?
聽到這句話,莊太後大笑起來,道:“誰又能初心不變?你能麽?”
還真是笑話啊,環境在變,人又怎麽可能會不變?既然大家都在變,他又有什麽理由譴責她變了?
婁善愣了愣,他的確是變了,變得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但這一切還不是因為她麽。
他們本來才該是一對兒的,可是誰能想到,她居然會背叛他,但即便是這樣,他也從來沒有怨過她什麽,她找他幫忙,他也是有求必應,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對他冷眼相待。
那件事以後,她更是見都不願意見他了。
他搖了搖頭,道:“我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明白麽?”
“明白?”莊太後冷笑一聲,“你又派人來宮裏威脅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了。”
從昨日之後她就已經看清楚了,他對她同其他人一樣,隻有利用罷了。
“我什麽時候又派人去威脅了?”婁善道。
他何事威脅過她,他明明是同她談的,她不願意,他也不逼她,而且既然已經說了要給她時間考慮,讓她自己想清楚再做決定,那他自然是不會出爾反悔的。
“你昨天沒派人進宮?”
“宮裏的那兩個丫鬟已經被君蕪城發現了,我還敢?”婁善解釋道。
“那件事你也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的,隻是我不同你計較罷了。”
“說的倒是好聽,不是你還能是……”說到這裏,莊太後皺了皺眉,若不是他,那到底是誰要來探她的底,目的又是什麽?
該不會……
“你該不會說出去了吧?”婁善皺眉問道。
“我哪裏知道不是你?”
他這麽做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他就這麽做過,所以她哪裏又想得到那麽多?
“在你眼裏我就那麽不堪麽?”
聞言,莊太後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她到底怎麽看他的,她自己也不清楚,每次自己覺得他好時,他又會做一些她不喜歡的事,每當她覺得他不好的時候,他又……
“我知道……”婁善道。
又低聲歎了兩口氣,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