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洛王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之前那個女細作說什麽，
不過是殺雞儆猴而已，他真正想審問的是那個被綁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那個女細作。
女細作微微抬頭看向鐵籠子裏那隻惡犬，再看著同伴的腦袋，頓時便生出一股惡心和恐懼感，她整個人都在打著顫。
“說吧，目的，同夥，上線。”季昭一字一句的說著，“最好，別給我耍花樣。”
那女細作低著頭，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
她怎麽都沒想到季昭會真的殺了她的同伴，要知道，君蕪城抓到的細作就有她們兩個人，一旦她們死，他們的線索就全都斷了，他到時候要如何同君蕪城交代？
見她依舊默不作聲，季昭懶懶的站起身來，走到鐵籠前，一把拽住那女細作拉出來扔在地上，她並沒有死，隻是一張臉早已經麵目全非，耳朵，眼珠甚至是嘴巴鼻子都已經沒了，血咕咕的往外冒著。
“你以為她會死？本大人是不會讓你們死的。”說著又轉頭看向身後的獄卒，“瞧她的樣子應該還救得活，治好了，接著審。”
“不要……”被綁著的女細作不自覺的開口道，“求你，求你給她個痛快。”
都成這樣了，活下去也是痛苦，而且治好了還要對她用刑，而自己最後也是這個下場吧…她不敢想……
“嗯～這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不過得看你配不配合了。”季昭眯眼笑道。
“好，我說。”那女細作顫抖的說著。
季昭嗬嗬一笑，道：“給她紙筆。”
很快的，獄卒就拿了紙和筆來，女細作依舊顫抖著，“我們這一次是因為…因為上麵來話說主上要見太後，可是太後不肯……上線我、我也不知道是誰，他一直蒙著麵…我隻知他是個男子……”
“為何要見太後？”季昭又陰測測的問道。
楚淵的人要見太後，太後不願意見麽？所以不是太後想勾結楚淵，而是楚淵想借太後之力扳倒君上？
可是若真是這樣，他們又憑什麽認為太後會和他們合作？他們手裏應該是有太後的什麽把柄吧，而且這個把柄還是大到足以讓太後從她現在的位置上掉下來的把柄。
所以他倒是很好奇一向持重的太後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我不知道。”那女細作驚恐萬分的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見此，季昭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原本是想安慰她兩句，卻把人嚇得直接摔倒在地。
“膽子可真夠小。”季昭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著。
“既然這樣，還有哪些同夥，全部交代清楚。”
“我不知道，我知道到她和我。”地上那女細作道。
“是嗎？”季昭甩著根鞭子說道，“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
說著便把紙筆遞了過去。
“我真的不知道，但…但我知道我們要殺的人……”那女細作連忙道。
看著她那害怕的樣，倒也不像是在說謊，“都寫下來。”
女細作拿著筆，手微微有些顫抖，寫了許久才將名單寫完。
“我知道的，就、就這些了”那女細作聲音都哽咽了，像是生怕季昭不相信。
季昭拿過名單看了一眼，“嗬嗬，連君上和長公主都在你們的刺殺名單裏啊，你們的還真是猖狂得很。”
楚淵的人啊，永遠都那麽的自以為是，真的以為什麽事他們都能解決，可惜了，他遇到的對手是君蕪城，他們的謀劃怕是要夭折了……
季昭又一臉笑意的看著細作，悠悠開口道，“扔進去，喂狗。”
“啊，不要，你不是說了會放過我的麽，你說話不算數！你……”那女細作聲嘶力竭的怒吼著。
“本大人何時說要放過你了，我隻不過是說給你個痛快而已，直接喂狗，這已經是最痛快的了。”說完便抬腳離開了，隻留下身後一聲聲慘叫。
……
……
康寧宮。
此時莊太後正在佛堂念著佛，她一直有一個習慣，就是早中晚都必須念一個時辰的佛經，當然即使是不念佛經她也大多數時候都待在佛堂裏打坐。
“太後，人已經死了。”鍾總管走來跪在太後旁邊說道。
聞言，莊太後手裏的動作頓了頓，片刻後便又撥弄起手裏的佛珠來，輕吐一口氣，道：“死了便死了吧。”
反正她們兩早晚也是要死的，君蕪城不殺她們，她也會親自動手的，死了才好，死了才幹淨。
“太後娘娘一早就知道她們是楚淵的細作，為何……”鍾總管欲言又止，不知到底該不該這麽問。
“你是想問哀家為何不直接除掉她們？”太後道，“要除掉她們確實不難，但哀家想知道，她們到底想幹什麽。”
畢竟這些人不是別人的人，而是那個老賊的人，他知道她太多秘密了，若是她真的除掉了他的人，他怕是更會肆無忌憚，但如果是君蕪城除掉的，那就不一樣了。
她殺他們是因為她們是他的人，僅此而已，但君蕪城殺她們卻是因為她們是楚淵的細作。
想必現在君蕪城已經知道了楚淵接下來的不少計劃了。
若是他不這麽著急的來找她，她也不會這麽做，要怪隻能怪他太心急了。
想威脅她也得看他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奴才適才聽說洛王要回京了。”
“洛王？”太後顯然有些不解。
“就是，封地在北關的那個鄭太妃的兒子。”鍾總管解釋到，“聽說是洛王請旨回京，君上答應了。”
“鄭貴妃……”
鄭貴妃也是一個同她鬥了一輩子的女人，嗬，可是到最後她到底還不是輸了。若是不提起，她倒還真是快會把這個手下敗將給忘了。
說起來她又怎麽算贏呢，她還不是輸給了希妃，若不是她死的早，沒有生下皇子，恐怕這太後之位也輪不到她來坐了。
阿四愛的人從來都不是她，以前她們家駐守南關，手握重兵，但也算是名門望族，可是後來皇權爭奪，莊家站錯了隊伍，也就跟著覆滅了，可阿四依舊立了她為後。
她心裏是感激的。
以前她還心存念想，覺著他對自己是有感情的，就算沒有，那也隻能證明他對其他人也同樣是沒有感情的，這樣想著心裏至少會舒服些，可是後來他居然娶回來一個商人的女兒，從那時起她的所有念想就都斷了……
“洛王回京，鄭貴妃也會回來吧。”
“鄭貴妃是會跟著回來。”鍾總管道，“其實太後也不必憂心，鄭貴妃如今也掀不起什麽風浪來。”
“擔心她？”太後冷哼一聲，語氣裏滿是不屑，“哀家怎麽可能會擔心她。”
她擔心的是洛王，洛王和君蕪城的關係向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