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張 出發

  “聽說丞相大人城東有間宅子?”這時季昭又慢條斯理的說著。


  秦從安瞪大了眼睛,他怎麽知道的?那裏他可是連家裏人他都沒有說的,裏邊藏的可都是他苦心經營的財產啊!

  當然這些都是他貪汙受賄來的,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害怕了,貪汙,他依舊是可能會死!隻是這罪卻也沒有通敵賣國嚴重啊,他不會認的。


  “帶走。”君蕪城道,“給過你機會了。”


  一進到地牢,一股酸臭腐朽的味道便充刺著秦從安的口鼻,這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地牢裏陰森黑暗,讓人莫名恐懼。


  一個個囚犯的撕心裂肺的嘶吼,猶如喚醒了沉睡經年冤魂厲鬼,刺痛了秦從安的耳膜,他用手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


  昏暗的牢房裏擺滿了各種刑具,季昭把秦從安綁了起來,君蕪城至始至終沒再說,就坐在那裏,渾身散發著冷氣,讓人膽戰驚心。


  “上刑。”君蕪城冷冷開口。


  隻見一獄卒拿著一根繩子走了進來,那繩子的一頭栓了小小的一個尖銅塊,那頭的一截繩子上滿是倒鉤,看起來極其滲人。


  季昭從獄卒手裏接過繩子,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長歎一聲,“哎,這東西進去容易,出去可就難了。”


  說著又拿著那根繩子在秦從安麵前晃了又晃。


  秦從安死死的閉著嘴,渾身止不住的發抖,這玩意兒要是真下去再拉出來,自己就算不死,那舌頭也定會沒了。


  “還要考慮?哎呀,我說丞相大人,我要是你啊我早認了,何必受這苦,你看。”季昭把繩子放到他麵前,“這要是下去,腸子都得給你拉出來咯。”說著連歎三聲,搖了搖頭。


  秦從安依舊不招,他在賭,賭君上不敢把他怎麽樣。


  “哎呀呀,是條漢子,季某佩服,實在是佩服啊。”說著又正了正色,“把他的嘴打開。”


  語音剛落,便上來兩個獄卒,一個押著他,一個一把把他的嘴給扒開了,那獄卒用力極大,直接就把他的下巴給卸下來,疼的他直叫。


  “嘖嘖,這就受不了了?待會可是比這疼千倍萬倍哦~”季昭看著那根繩子,把帶鉤的那頭放進可秦從安的嘴裏,又拉了出來,秦從安滿嘴都是血,還能看見那倒鉤上掛著的他的肉。


  “呀,實在對不起啊丞相大人,季某不是故意的。”季昭拍了拍他的肩,“別急,咱從來,從來啊。”作勢又往秦從安嘴裏送。


  一旁的獄卒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每次季大人審犯人都是這樣,他不急,犯人都急了。


  看著那玩意兒往自己嘴裏又送來這樣反反複複好幾次秦從安再也受不了了,“我認,我認還不成?”


  季昭一把將繩子扔到一邊兒,“這就對了嘛,早說不就完事了?非要受這苦。”


  又轉身拿了張紙來,遞到秦從安麵前,道:“畫押。”


  一切完成後,季昭得意的拿著罪紙在君蕪城麵前晃了晃,“成了。”


  白紙黑字,秦從安通敵賣國的罪名也就坐實了,誰也不敢說什麽。並且他也不冤,狼子野心,本就該死。


  君蕪城沒有看他,而是轉頭對秦從安冷冷說道:“是誰給你的膽子?”


  這修羅不說話都讓人壓抑得緊,如今一開口更是讓秦從安雙腿直哆嗦。


  “君……君上這話是什麽意思。”


  君蕪城冷笑一聲,“你不說朕也能查到。”


  說完一甩袖就離開了。


  秦從安沒有這個膽子,君蕪城也並不是真想從他口中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既然躲在暗處,那必然就留有後手,或許秦從安自己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季昭緊緊跟在了君蕪城身後,說實話,他是真不想在這不是人待的地方多待,多待一小會兒都覺著晦氣。


  ……


  第二天,君似錦早早便起來了,可剛一跨出房門,她就看見了君蕪城,頗有些狐疑,“哥哥……”


  看他的樣子怎麽似乎是在等她?


  “公主,君上等你很久了。”盼春在君似錦耳邊低聲提醒道。


  君似錦這才緩過神來,這個時間他不是該在上早朝的麽,怎麽跑她這裏來了?


  昏君,簡直是個昏君!之前就聽說他為了買到秦蓁喜歡的竹子,耗費打量人力物力去難道拉了過來。


  這次肯定是在那個娘娘的宮裏耽誤了上早朝的時間,君似錦如是想著。


  但她不知道的是君蕪城並不是沒去上早朝,而是把時間推遲了些,準備送了她再去。


  反正他是皇上他說了算。


  “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入神。”君蕪城皺眉,有些不悅的問道。


  君似錦連忙道:“哥哥怎麽來了?”


  “你不是要去幽冥穀麽,朕來送送你。”君蕪城淡淡道。


  “啊?”君似錦越發的狐疑,他是特意來送自己的?是她聽錯了?還是沒睡醒?


  君蕪城挑了挑眉,“怎麽?有問題?”


  “你特意來送我的?”君似錦越發狐疑。


  君蕪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朕在後門等你。”語氣冰冷而強硬。


  留君似錦一人在風中淩亂,一盞茶的時間她要怎麽準備?這一去少說也得好幾天吧,她不得準備些換洗衣物和吃食什麽的嗎?可誰知襲香和盼春已經把行李都準備好了。


  到了後門,君似錦就瞧見了馬車,他還準備的挺齊全的,馬車都找來了。


  襲香和盼春把行李和吃食都放在了馬車上。


  “哥哥,我走了。”君似錦笑嘻嘻的說道。


  “路上小心。”君蕪城道,說著又從懷裏摸出一個東西遞給君似錦,“拿著。”


  “這不是你太後給你的麽?你給我做什麽?”君似錦狐疑萬分,並沒有接過去。


  君蕪城眯了眯眼,道:“你怎麽知道這是太後給朕的?”


  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太後自己恐怕都忘了,她是怎麽知道的?

  “我當然是……”糟糕,她不能說自己是夢見的吧,“……是猜的了。”


  君似錦幹笑兩聲,撓了撓頭,“長命鎖嘛,不都是母親送給兒子的麽。”


  “讓你拿著就拿著。”君蕪城直接把那個長命鎖扔給了她,“別弄丟了。”


  他不是這麽寶貝這鎖的麽?怎麽就給她了,君似錦想也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把那小小的鎖掛在了脖子上。


  君蕪城見她收下才轉身對蕭謝交代,“保護好公主。”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君似錦也一頭鑽進了馬車。


  她和襲香盼春坐在馬車裏,蕭謝則坐在馬車外。四平八穩的馬車急馳起來居然一點也不顛簸,這速度都可以與現代的汽車相比了,她還真不知道馬車竟然也能快到這種程度。


  君似錦拿起脖子上的的長命鎖仔細看了看,並不精致,甚至可以說是粗製濫造,甚至連君蕪城的名字都沒有刻上去,估計也就隻有君蕪城會這麽寶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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