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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公佈於眾)

  冉冉想到這, 氣得不行,起身就抽出了自己的小匕首。蘇易水用傳音入密問道:「你想幹嘛?」

  冉冉在海島上被重新接續了靈脈之後,內氣充沛,也在蘇易水的指導下學會了傳音入密, 她瞪眼看著師父, 默默傳音道:「當然是弄了那女人, 師父你聽了不生氣嗎?怎麼眼睛都沒變紅?」

  蘇易水瞟了她一眼道:「你不是讓我控制一下脾氣嗎?」

  嗯,自從那日她說完師父之後,師父的確再沒有毒舌噴人過,只不過因為怒氣無處宣洩,總是夜裡找她看月亮,捉螢火蟲……

  冉冉此時顧不得誇讚師父的養氣功夫, 在屠九鳶帶領屬下離開后,她和蘇易水在後面遠遠跟著,看看這個屠九鳶準備前往何處。

  屠九鳶一路急行,來到另一處營帳,她剛站穩, 帳子里就傳來了清亮的聲音:「屠長老回來了?事情安排得如何?」

  躲在樹叢里的冉冉狐疑地瞪大眼睛,這聲音……若是沒有聽錯的話, 不正是沐清歌嗎?

  當初她和師父進入皇宮時, 沐清歌交給了羽臣和羽童二人看管。

  只不過後來被她尋機逃跑了,沒想到她居然來到了高坎,還跟屠九鳶有了牽扯。

  聽了沐清歌的問話,屠九鳶冷冷說道:「不過是弄些馬匹過來高坎,也不是什麼難如登天的事情, 會有什麼紕漏?」

  沐清歌的聲音接道:「那些馬匹身上的符文,跟薛冉冉平時常用的符文是一樣的。三大門派里去天脈山的不少弟子都曾經見過。我的徒兒秦玄酒也能作證。所以, 這馬能不能過來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馬兒被驅離的時候,有沒有幾張符文落到大齊守軍的手中?」

  屠九鳶乾巴巴地笑了幾聲:「自然是落了幾張,不過我真是佩服沐仙長您的腦子,竟然能想出這麼陷害人的法子來?這下子西山一派的名頭徹底臭了,就是不知您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聽了這話,帳子里的沐冉舞微微一笑,她知道屠九鳶對自己沒有什麼好感,生怕她搶了魏糾。

  她也懶得和這個小肚雞腸的女人一般見識。

  陷害西山有什麼好處?好處大著呢。她重生一回,原本是指望借著蘇易水對自己虧欠之情,重回西山。

  西山裡的冰蓮池,還有煉丹爐、還有西山養人的氣場都對自己的修為大有裨益。

  可萬萬沒想到,蘇易水似乎老早就識破了自己,斷然不肯讓自己重新回去,至此以後,她便猶如喪家之犬般,居無定所。

  天脈山一事,更讓她成為眾矢之的。不得已,她只能暫避皇宮,卻又被蘇域那個陰人設計,白白被他利用不說,還因為皇宮地基風水的緣故,害得她的靈力折損。

  當她警覺自己竟然被薛冉冉這樣根基不足的人給輕易控制時,沐冉舞這才恍然如夢中驚醒。

  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仙樹重生,可不是為了給別人當棋子的!她如今可是沐清歌啊!

  若是不能充分利用姐姐留下來的資源,她真的是白白重活了一回。

  所以,痛定思痛之後,她決定不再回大齊皇宮。想想蘇域應該也活不長久了,她須得重新找一個能夠裨益自己的人。

  最近因為沐清歌的名頭,她昔日的弟子有不少前來投奔自己。當年別人都覺得沐清歌收徒太過隨便,只以顏值來取捨。

  殊不知,這些徒弟里卧虎藏龍者大有人在。

  如今,她的弟子里有錢莊遍天下的商賈王遂枝,還有拜入其他門派,重新修行,立志要為師父報仇的弟子若干。

  現在她雖然在三大門派里臭名昭著,可是那些徒弟們卻像秦玄酒一般,羊羔子一般撲向自己。

  沐冉舞以前不甚願意搭理他們,主要也是擔心自己言語有些露餡的地方。不過現在她之前的算計都落空了,也唯有依靠這些弟子們了。

  幸好她當年常常跟隨在姐姐的身後,關於弟子們的日常也都清楚,只要言語謹慎一些也不會露餡。

  背靠著王遂枝這樣的錢垛子,沐冉舞離開皇宮后的日子也算逍遙。

  可惜王遂枝只有錢財,而無左右天下的通天權勢。於是,她想到了高坎的新王夷陵王。他還是太子的時候,曾經跟沐清歌有過交集。

  當年夷陵王想請沐清歌做國師,由他向父王保舉。不過沐清歌卻冷淡拒絕,直說自己乃仙修之人,不貪慕這些紅塵的富貴。

  沐冉舞還頗為遺憾,因為夷陵王乃是高坎最受寵的王子,將來必定登上王位的,何苦得罪這樣的人。

  可是後來,沐清歌還是自食其言,捲入了紅塵俗務里,扶持蘇域做了大齊的新皇。為此夷陵王一直耿耿於懷,同時也更肯定了沐清歌改天換命的本事。

  這個夷陵王的野心甚大,還是王子時,就幾次三番挑起邊關戰火。現在他成了夷陵王,更是增長了貪慾,一定對大齊這塊肥肉饞涎欲滴。

  沐冉舞如此打算之後,便決定利用好這個夷陵王,狠狠地報復甦域和蘇易水這兩個可惡的男人!

  而夷陵王雖然殘暴,卻比蘇域那種胸有城府之人好利用多了。

  她頂著沐清歌的臉出現時,就算臉上帶了疤痕,也讓夷陵王激動萬分。

  當年的樊爻大戰時,夷陵王還是王子,曾在遠處觀戰。沐清歌騎著巨龍,指揮白虎馳騁沙場的樣子當真讓人不能忘。

  這樣的戰娘娘來投奔自己,就算夷陵王惱她當初拒絕了自己,也不會表露出來。有了沐清歌,他踏平大齊山河,成為天下獨尊的日子就不遠了!

  至於蘇域,她也絕不會放過。他最看重的不就是萬里江山嗎?丟了江山,他就是個半死不活的病癆鬼,丟在大街上都沒人可憐!

  不過想要在高坎立穩腳跟,就得拿出些本事來。正在這時,赤門的屠九鳶突然找尋到她,還奉上了治療臉傷的靈藥,直言他們尊上要與她合作一番。

  沐清歌覺得自己跟魏糾沒有合作的必要,自然一口回絕。她有些忌憚那個魏魔頭。他也是洗髓池的獲勝者,又是修鍊魔道,稍有不慎,被他算計的話,靈力都會被吸得一乾二淨。

  可是魏糾倒是很會拿捏她的心思,只說抓了替薛冉冉畫符的酒老仙,又說了他的計劃后,沐清歌不由得動心了。

  幾番商討后,兩人終於達成合作,於是她便做了中間人,給魏糾和夷陵王牽線搭橋。

  再然後就是發動高坎安插在大齊軍營里的暗線,給營里的馬兒貼上符咒,由沐清歌操縱馬匹。先前他們小試了一下,貼了符咒的馬果然聽話得很,竟然將一個將軍摔成重傷。

  若是陣前打仗的話,沐清歌突然對齊軍的馬匹進行操縱,戰果必然驚人。可惜聽說大齊的軍隊里這幾日來了不少異人館的能人,沐清歌擔心此招被人看破,索性今夜裡一股腦將大齊的戰馬盡數召來,以此動搖大齊軍心。

  至於魏糾,應該是在齊國和高坎間左右逢源,也不知他在蘇域那邊許了什麼。沐冉舞心知肚明,大家不過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罷了。就看誰的心眼子更多,能玩得更明白。

  冉冉在帳子外聽得明白,不由得轉頭看向蘇易水。

  她萬萬沒有想到沐仙師竟然到了如此是非不分,膽大妄為的地步。

  沐仙師這可不光是攪入紅塵俗務,更是助紂為孽,繼承了申公豹的衣缽啊!

  她不敢在此停留太久,倒不是因為害怕。只是現在師父乃是人形符瓶,性情陰晴不定。若是一會真動起手來,她怕引起殺戮,靈泉魔性激發反而控制住了師父。

  於是她又拉著師父離了高坎大營。

  等出來時,薛冉冉小聲問師父的意思。蘇易水說道:「人間天命不可違,攪入這些俗務里,對於仙修的道行都是有折損的。魏糾他們喜歡攪合,就讓他們自己去攪合吧。」

  冉冉覺得師父沒有抓住重點:「可是他們明明是準備用馬匹丟失的事情來陷害西山,讓我們背負天下罵名啊!而且酒老仙似乎也在他們的手上,我們豈能見死不救?」

  蘇易水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別人的眼光,他現在無父無母,無牽無掛,原本就不是在意別人看法說辭的人。

  至於他一直居住在西山也完全是因為沐清歌曾住在那的緣故。若是西山不能回,自能重新尋得東山、北山,南山來住。仙修講究離群索居,而他在人界的財物也一直由曾易代為照管,再尋山頭修建宮宇都不成問題。

  不過冉冉既然在意,那麼他也會幫著她的。她跟他的硬冷心腸不同,她是至性重情之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一點從來沒有改變。

  就連當初利用了她,盜取了靈泉的他,清歌也從來沒有輕言放棄過。他可以對不起天下,卻虧欠了清歌還不完的情債。

  當初的他,一心只想成為天下最強者,無所不用其極,願意幫助父親奪取天下然後再取而代之。

  因為靈泉曾經說過,只要滅情絕愛,他就是睥睨天下的一代霸主,超越盾天的九天大能。

  當年在洗髓池邊,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黑池,情愛這種東西,是比雞肋還無用的東西。他壓根就不需要。

  可是到底還是動了心,卻不自知,直到沐清歌替他背負了偷盜靈泉的惡名,在他面前魂飛魄散的那一刻,他才知自己曾經捨棄不要的東西,是多麼的讓人撕心裂肺……

  蘇易水到現在都想不起,那段時間他是怎麼度過的。只是任憑身體的驅動,麻木地往返照看那不知能否成功挽救殘魂的轉生樹。

  每次看著它枯萎的枝幹上長出一片新葉,他便會心跳悸動一下。直到它慢慢結出羸弱的小果,那果里蘊含著熟悉的靈力,他冰冷許久的心終於在寒冬里一點點緩和了過來。

  當時他就發誓,願她這一世,不必再為任何人背負沉重的枷鎖,就算是沐清歌自己的,也不可以!

  他雖然對友情一類無感,可是他不願她這一世有半點的憂傷。

  既然她放心不下老酒鬼,還擔憂自己的爹娘和師兄們受連累背負叛國的罵名,那他就不會讓這些人的奸計得逞。

  想到這,他淡淡道:「你說得對,你要怎麼做,說來聽聽……」

  再說大齊的軍營,半夜的時候就已經亂成了一片。

  那些關在馬棚里的戰馬毫無預警地集體暴走,不斷地衝撞柵欄。也不知哪裡生出的氣力,竟然將粗大的木柵欄都給撞斷了,然後便狂奔出軍營。

  許多阻攔的兵卒躲閃不及,被馬撞倒踏傷。

  眼看著這些馬匹狂奔,他們卻無馬可用,連追都追不上。

  就在大帥和手下一眾將軍看著馬群賓士的煙塵急得跺腳嘆氣的時候,有人撿拾到了散落在馬棚里的符文。

  秦玄酒因為軍中調配,正好是騎兵營的統領,看了這符,立刻瞪圓了眼睛。

  這種馭獸符,跟蘇易水和薛冉冉他們用過的簡直一模一樣。再想到最近影傳的蘇易水帶著徒兒大鬧京城皇宮的消息,秦玄酒越想越驚,越驚越氣。

  蘇易水這是想幹什麼?先是行刺陛下,然後又要背叛大齊,幫助高坎蠻軍?

  按照蘇易水的尿性,這麼做簡直順理成章。畢竟他是叛王的兒子,當年他可是差一點就恢復了皇子的身份的,若是再扶持平親王做了皇帝,說不定他也有機會繼承皇位呢。

  秦玄酒越想越氣,徑直呈報了元帥。

  此時京城異人館的老馮也帶人前來了,另外還有三大門派的人。

  這次高坎大軍來勢洶洶,生靈塗炭在即。雖然三大門派乃修真之士,可是九華派的開元真人一向醉心俗務,和大齊皇室有著深厚的的私交。

  對於止戰這樣積攢功德的事情,更是熱心得很。所以這次他是帶領弟子親自前來的。

  至於其他兩大門派,對於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但是礙於開元真人遊說張羅,他們也只能應景出些弟子前來。

  原本也不過是走一走過場的事情。沒想到他們剛來到軍營,就碰見了有人用靈符操控馬群離開軍營這樣的事情。

  開元真人皺眉聽著秦玄酒磕磕巴巴的講述,氣得一拍桌子。

  「西山蘇易水實在是不像話!原本以為他跟他那入魔的師父不同,為人也算正派,可是現在看來,簡直是青出於藍,大有超越女魔頭沐清歌之勢!,高坎新王為人暴虐,他卻要助紂為虐,簡直是仙修之恥!」

  「開元真人,此言差矣,我何德何能,能跟蘇易水那等心思深沉之輩比肩」伴著清亮的聲音,沐清歌帶領著前來投奔她的弟子們款款走了進來。

  這下子,三大門派的人全都亮出了寶劍,對進來的女人怒目而視。

  沐冉舞早有準備,從容鎮定道:「那日在天脈山,薛冉冉那丫頭混淆視聽,顛倒是非黑白,勾結溫紅扇污衊著我,我百口莫辯,只能先行離開。」

  空山派的新任長老溫純慧聞言冷笑:「溫紅扇雖然是空山派的逆徒,可是她若不是受人指使,又怎麼會如此行事?如今她被人趁亂殺死,你便可以在這滿嘴胡言了嗎?」

  沐冉舞蹙眉道:「我當時也不知緣由,可是後來才發現自己的後背被人貼了靈符,再細細回想,定然是在天脈山上時,被人操控,這才做出了投下嗜仙蟲的舉動,這件事,秦將軍可以為我作證。」

  聽到師父點名,秦玄酒立刻點頭道:「對,師父的身上的確粘了靈符……」

  其實秦玄酒也不大清楚天脈山的事情。只不過後來他追問師父外面謠傳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時,師父就是這般解釋的。

  秦玄酒當然相信師父的話,而且那個該死蘇易水不也在他的腳下畫了什麼狗屁靈符了嗎,害得他當時竟然忘了將靈泉的事情講給師父聽。

  開元真人心裡冷哼了一聲,不過面上卻和顏悅色道:「若真是如此,倒是我們誤會沐仙長了。只不過他到底曾經是你的徒弟,如今如此膽大妄為,沐仙長是不是該協助我們,降服了西山的妖孽?」

  若是能拉攏沐清歌這個婆娘對付西山,那是最好的了。眼看他們師徒惡鬥,而他坐收漁翁之利豈不美哉?

  所以,聽了沐清歌這種蒼白的解釋,開元真人竟然很輕易地接受了,只想現在先將矛頭對準蘇易水他們。

  三大門派在上次天脈山洗髓池會裡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唯有西山一派全身而退,受益匪淺。最近更是有許多傑出的修真之人嚮往西山,前來投靠九華的數量大為減少,讓開元真人心裡很不舒服。現在他只想先滅了西山,其他的再從長計議。

  其它門派對西山派的態度也很是微妙。人心大抵如此,若是對某人有了成見,自然也就聽風便是雨,抓住了個由頭,便忍不住臆想出了全部的罪證。

  開元真人起了頭,其他門派之人也隨聲附和,一個個氣憤填膺。就算他蘇易水再高的修為,也難惹眾怒。

  當年的沐清歌也算有本事的,最後又怎麼樣?不還是在三大門派的圍攻里伏誅了嗎?

  若是蘇易水被敲定了挑唆天下大亂的罪名,那麼他便成了天下正道的公敵,人人得而誅之!西山也就徹底臭了名頭,很難東山再起!

  沐冉舞早就料到了這幫正道們的小算盤,所以聽了開元真人的話,便心知自己的算計成了一半,這時,她幽幽嘆了一口氣,凝眉道:「這是自然,說起當年,其實我也是為蘇易水背負了許多的罵名……諸位也許都不知道吧?當年那個從陰界里出來的魔子,其實就是蘇易水!」

  什麼?

  這下諸位修真正道的臉色全都變了!沐冉舞一副為了逆徒忍辱負重的樣子,將當年蘇易水偷取靈泉出陰界的事情,又都說了一遍。

  「我當年一直覺得他是我的徒兒,我沒有教好他,反而讓他有了如此吞噬天下的野心,這全是我的錯,所以我索性背負罵名,讓諸位誤會,最後以死來感化他。可沒想到,我做出的種種犧牲全然無用。蘇易水膽大妄為,還是野心不死,居然潛入皇宮行刺皇帝,妄圖逆天改命。在他做出更多的錯事前,我只能忍痛揭露了他的罪行,免得諸位再被蒙在鼓裡。」

  其他兩大門派的長老聽了這話,也面面相覷,追問道:「你這麼說,可有證據?」

  沐冉舞假裝嘆了一口氣:「待諸位看見了蘇易水,便知我所言非虛,因為藏匿人間二十年靈泉此時就在他的身上……」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全都坐立不安了。

  靈泉這等邪物,從古至今,只要在人間露面,必定是塗炭生靈的大災一場。

  再想想,當年沐清歌若真是與魔子狼狽為奸,為何從不見她用過靈泉的力量?

  倒是那個魔子,每次露面時,都是臉帶面具,從來不曾以真面目示人。

  所以沐清歌所言很有可能都是真的,蘇易水居然欺世盜名,隱瞞了魔子身份。

  就在這時,陪在沐冉舞身旁的王遂枝也開口說道:「王某的錢莊遍天下,這些年來,一直遵從恩師當年的遺願,找尋陰界入口。以待送回靈泉。當年師父囑託秦玄酒將軍看護靈泉,可是後來,這靈泉似乎也被蘇易水給帶走了。最近魔教梵天教也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天下危矣,就要靠諸位扭轉乾坤了。」

  這個王遂枝雖然沒有什麼修為,卻依靠富可敵國的財力收集天下的修真古器。而且他當年也甚是明白事理,並沒有因為師父的慘死而歸罪三大門派。

  所以三大門派之人,都跟這位王遂枝打過交道,接受過他的財力捐助。現在聽他這麼一說,當年關於突然消失的魔子的種種疑點,一下子解釋得清了。

  「蘇易水到底還是入了魔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姑息養奸,任著他荼毒天下百姓了。待天亮時,老朽便替大家草擬了征討邪佞的檄文,天下仙修正道,對蘇易水一門得而誅之……大家可有意見?」

  開元真人這兒說了,眾人自然點頭依從。只不過秦玄酒這時有些疑慮。在他看來,蘇易水的確可恨,可是他收的那些徒弟們倒是本性純良,尤其是薛冉冉,多麼可愛乾脆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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