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妒心猛暴走
夕沐聞聲看去,隻見獨孤信站在不遠處發著陣陣寒意。似乎要把整個天地的陽光都要凍成冰條似的。不知為何,見到獨孤信,夕沐一顆心上下左右一通亂跳。最後,還是這麽直愣愣的看著他快步走近……
燭光暈黃,發著淡淡的溫暖。軍帳之內,半是光亮,半是陰暗。夕沐坐在凳子上,雙手抵著桌子,托著頭。時不時的朝簾帳看一眼,可是,就是未見有人進來。偶爾一陣風掀起簾帳,她都是即刻抬眼望去,隻可惜,還是未見一個人影。
夕沐怒著嘴,生生的歎出一口氣。自從下午回來,她就一直坐在這裏未動過。因為丘穆棱中毒,於是,又出現了那天的情景,一大幫子人全是湧到了他的營帳之中。夕沐本以為獨孤信又會像那天一樣回來,如果他真的回來,這次不用他動手,她便會主動將血獻上。可是,直到現在,仍不見一個人進來。
突然,簾帳動了一動,夕沐有些懶懶的看了一眼,便轉過頭來。隨即,驀地睜大了眼睛,急忙轉回去,見到已經走進來的獨孤信,她更是立即站起身。先是露出一抹微笑,隨即跑到他身邊,開口便問:“丘穆棱怎麽樣了?毒解了嗎?沒事了嗎?”
獨孤信本就冷著的一張臉,聽到夕沐的問話,又是冷了一些。轉過身,眸中晦暗不明的盯著夕沐,好半晌才冷冷的吐出:“發現及時,中毒不深,加上你的血,已經沒事。”
聽到獨孤信這番話,夕沐這才放下心來。隨即,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撫了撫心口。念道:“那就好。要是他中毒太深的話,我就打算直接送血過去了……”突然,夕沐喉嚨一緊,因為她驀地覺得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了許多。抬眼看向獨孤信,隻見他緊繃著臉,滿目森寒,仿佛整個人是從冰山之中出來似的。
忽然,獨孤信盯著夕沐,冷笑道:“丘穆棱,丘穆棱!看來你對他很上心嗎?!”
夕沐聽著獨孤信譏諷的話語,眉頭即刻皺起,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轉身便想走開。知道他此刻心中不爽,她實在不想與他起些衝突。
“怎麽?當真被我言中,想要直接離開了?還是想去看看你的心上人如今怎麽樣了?”誰知,獨孤信上前一步,便拽著夕沐的胳膊,帶著冷笑說道。
白天在軍營裏,他回來後,竟不見她。天知道他當時有多急,跑遍了整個軍營,就是找不到她。他知道憑夕沐那腦子,保不準會出什麽叉子。就是後麵的樹叢裏,他也進去找了許久,生怕她有個意外。沒想到,怎麽也想不到,最後竟是看到她與丘穆棱那般模樣。如今,見他回來,她對自己完全不聞不問,反倒是對丘穆棱關心有加。叫他怎能不火?!
夕沐甩了幾下手臂,卻怎麽也掙不脫那桎梏。“你到底要怎樣?”夕沐終是忍不住,衝獨孤信大吼起來。
獨孤信先是一愣,隨即狂聲大笑,好一會兒才止住笑,同樣帶著冷意說道:“問我要怎樣?應該是我問你要和丘穆棱怎樣吧?天還沒黑呢,就這麽明目張膽了?”
夕沐這才意識到他所為何事。本想開口解釋,可是,瞧著他那抹冷笑,她隻覺得一顆心全冷了。腦海中,驀地又想起那晚的旖旎,那個如水蛇般的妖媚女子,不自覺的,夕沐也泛起一抹冷笑:“你與月姬使得,我怎麽就不能了?”
“你說什麽?”獨孤信聽到這話,隻覺得腦中‘轟’的一聲,什麽理智,頃刻間灰飛煙滅。整個人全然暴走,盯著夕沐的眼睛,已經泛起了根根血絲,甚至泛著暴虐的紅光。抓著夕沐的手,當下狠狠的收攏,似是要將那肉臉骨頭都生生捏碎一般。
夕沐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痛楚,痛的眼中都已有了淚光,隨即大叫道:“放開!別碰我!”
獨孤信胸口猛地一陣起伏,活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抓著夕沐胳膊的手猛地朝那榻上一甩,夕沐背上轟然傳來一陣錐心之痛,似乎連那根脊椎骨都要被生生擱斷了。獨孤信即刻死扣著夕沐手腕上的虎口,將她強按在榻上,從齒縫間擠出:“別以為我真不敢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