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殺馬特的故事
“你爸爸後來找我談談，然後就介紹我去了酒吧工作，說誰都不會欺負我，隻要我不要再打擾蔣凡就行。當時我天真，以為你是真的喜歡我，我還覺得你年紀太小我這麽做是不是不合適，所以覺得我是到你那兒占了很大的便宜。一直想補償你。”
“沒辦法，當時太年輕，實在不知道怎麽珍惜！”蔣凡繼續喝他的酒，認真聽著殺馬特女孩兒說故事。
“我才不要相信你的鬼話！後來的就把工作，工資是原來的兩倍，遇到比蔣凡更有錢更有機會的帥哥的機會也多了。凡哥的消息卻越來越少了。你別說，竇淺也是在那兒認識的，竇淺年紀和我一樣大，卻對酒客的心思了解的很透。”
“小豆初中畢業輟學，你高中畢業輟學，都一起工作，她還沒到結婚年紀吧，怎麽就結婚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有點傷心，小豆居然也在承受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負擔。
“快十八歲了初中畢業，要誰誰願意！我當時還有點不適應，確實有不少帥哥和我搭訕要電話號碼，我一想到蔣凡全部都拒絕了。竇淺問我是不是在等人，我當時隻顧著點頭，結果她笑著說自己也在等，但是得活著等。後來我就一直在想她說的這句話，我不想成為像竇淺一樣的女孩，不然到時候讓蔣凡看見了該生氣不喜歡我了，直到我看見蔣凡你牽著一個女生進了一家冷飲店我才明白，原來我沒那麽重要！”
“嗬嗬！”蔣凡沒有絲毫悔過的意思，轉身又去拿了一瓶啤酒。然後替殺馬特女孩兒拿了兩瓶江小白。
“我當時真的好傷心，跑到酒吧去和人家比賽喝酒，第一次喝那麽多，我贏了，周圍的人都在給我鼓掌，對麵那個女生被一群男生拖走，我最後孤孤單單的站在那裏，竇淺過來給我了根兒煙，說有用，然後把我帶回家。後來我又接了酒吧唱歌的活兒，我長得漂亮，唱歌又好，然後就是那個酒吧的紅人，不少有錢人包我的場，讓我去包間唱，我當時就覺得隻要能賺錢，什麽活我都接，但是我說你們這些有錢人是不是都喜歡得寸進尺啊！”然後把臉轉向蔣凡。蔣凡也冷漠的看著殺馬特女孩兒。
“後來我爸知道我在酒吧幹活，我還在工作呢就把我拽出酒吧，我媽說我丟人我爸說我不要臉。我當時心裏憋屈啊！後來我媽氣的生了病，我瞬間就成了家裏的罪人，關鍵是我哥結婚的時候都沒請我，後來發現我哥在和一個女孩兒同居，我以為我可以靠這個消息在家翻身了，結果反被罵了一通，我才知道我哥結婚了。關鍵是我現在被你呼來喚去的我還挺開心，我都覺得自己可憐。”殺馬特女孩兒捏扁了手裏的啤酒罐兒，扔到遠處。
“這酒勁兒大，你是打算抬我回去嗎！拿啤酒來！”殺馬特女孩兒看了一眼江小白之後使喚蔣凡，蔣凡乖乖跑到牆角拿了兩罐啤酒。“你沒什麽要說的嗎？凡哥？”
“今兒就是聽你訴苦的。”蔣凡執著於他的江小白，不知道他的酒量到底有多深。
“你知道你當時那句鬧著玩兒讓我多難過嗎？”
“我當時多大，你都成年了，這點判斷力都沒有！”蔣凡替自己辯解。
“算了，懶得和你計較，反正被你禍害的小姑娘又不止我一個，所以，你！最好擦亮眼睛。”
我隻是覺得和殺馬特女孩兒有一種共鳴，對於感情方麵，自己確實像一個傻子。我笑了笑，覺得對於蔣凡那隻是戰友情，因為他我被傳的風風火火的，現在幫我這麽多算不算扯平了。
“哎，你別說，小爺我現在改邪歸正，也算是一個正經人，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呢！”
“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年紀也不小了，在這麽混搭下去將來估計會很慘。經過我這麽多年的總結和經驗，女人嘛，還是要靠自己，我打算離開這個地方，換一個城市，打算新生！”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事兒？”蔣凡喝了一瓶酒。
“不然，守著你等老嗎！對了，那酒少喝，才多大！還有你，好好學習，聽說你學習不錯，考上了大學我以後就可以說我有一個高校大學生朋友了。聽見沒。”殺馬特女孩兒說的像是命令一樣，我卻覺得此時的他很可愛。我點點頭，對於靠自己這個說法我是一萬個讚同的，我一定要長大靠自己。
“你這是說的哪的話，講的好像我考不上一樣！”蔣凡開始貧嘴。
“你的成績，得了吧！我當時比你還好點，看看我現在是個什麽下場，你要不是有個有錢的老爹，現在不知道混的有多慘，還不如人家初中生呢！”殺馬特女孩兒又打開一罐兒啤酒喝起來。
“說的有道理，不過有錢就夠了，將來出了國，估計我沒心思和外國人打交道會好好學吧！現在嘛，過得舒坦最重要。”蔣凡蹲到地上，又開了一瓶江小白。結果被殺馬特女孩兒一把奪過。“喝這麽多一會兒誰扶你下去，打算住這裏嗎？”蔣凡沒有再搶回來。
“蔣凡你也要出國，怎麽才說？”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既有美酒又有佳人，這才是重點！”蔣凡說我這句話的時候我和殺馬特女孩兒一起切了一聲。
蔣凡要走，我的心撲騰一下，陳旭要走，佳茹要走，現在蔣凡也要走，小豆結婚了，胡旭嬌……我身邊的人都要走了，又剩了我一個人。
“別傷心啊！我還是會回來的，那個時候的我們都會長大，都有能力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東西。”蔣凡突然以很沉重的口氣說著這些話，搞得氣氛很古怪。
“那個什麽凡，你算不算小資家庭？”殺馬特女孩兒問我。
“不知道！”
“嗯？這是什麽意思？”
“我爸媽不住這兒，我不知道他們的是不是有錢。”
“原來是留守兒童，也挺可憐的，爺爺奶奶帶大的孩子都是野的，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別被耍了！”
已經被耍了，我的故事也是悲劇，看見殺馬特女孩兒感時傷今的模樣我又點了點頭。
“別老點頭啊，這都是姑奶奶我血的教訓，拿起你記錄經驗的小本本都給我寫上，我可不想在酒吧看見你！”
“好！”我無話可說，也不想訴說自己的故事。
我們三個人又把話鋒轉向了未來，真的是長篇闊論，真的是對未來充滿了自信的樣子，原來身邊每個人都在渴望自由而又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