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小豆的婚禮（2）
婚禮大堂布置的一般，沒有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有紅毯，又花童，有撒花，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小舞台，舞台上搭著一個彩虹式的氣球，上麵寫著‘恭喜江深竇淺喜結連理。’雖然簡單，但是不過來的客人不少。
一個禮貌的男服務員把我帶到了小豆住的房間，小豆坐在床上，穿著潔白的抹胸婚紗，床邊擺著一雙水晶鞋。小豆看見我之後高薪的從床上跳下來，光著腳跑到我旁邊。她抱著我，這個久違的擁抱，在我們長時間沒有電話聯係以及長時間沒有交談之後完全冰釋前嫌。我們兩還是原來的樣子，原來無話不說的樣子。
“禮服帶了嗎？快點換上，馬上開始了，我一個人有一點怕！”小豆小心地擦掉眼角的眼淚，避免擦化了妝。
“你奶奶呢？”我迅速換禮服，蔣凡居然給我定的是一套抹胸禮服，蕾絲和刺繡相得益彰，顏色搭配的分外迷人。
“在外麵，妝就不要畫了，穿這麽好看的裙子，免得別人以為你是新娘子。緊張嗎？”她幫我梳著頭發，像是今天要出嫁的人是我一樣。
“有點！你呢？”我看著鏡子裏的她。
“當然！”
“真是的，又不是我結婚，我緊張什麽！”我笑著說，順便擦掉不聽使喚的眼淚。
“別哭啊！這麽開心的日子。”
我就像是嫁閨女一樣，她就像是赴刑場一樣，手腳冰涼，但是臉上卻掛著激動地淚水。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小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音樂響起，小豆上了舞台，她好像還不是很熟練穿高跟鞋，走起路來有一點點的不穩，舞台上的新郎在等著她。讓我差異的是新郎並不是像我猜想的那樣年過中旬，而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小夥子將頭發側梳，成熟中顯著幾分稚氣。看見小豆穿著婚紗的樣子，眼裏滿是光芒。我現在相信小豆是嫁給了幸福，舞台另一麵坐著小豆的奶奶。奶奶熱情洋溢，滿滿的幸福。我看著他們在舞台旁邊已經泣不成聲。
我掩麵抹淚，旁邊一個人給我遞來一張紙巾。胸口別著‘伴郎’的字樣。年紀和新郎差不多大，估計與我和小豆一樣，關係非常！
“新娘子今天很漂亮！”
“我知道！新郎也是！”我擦幹眼淚，看著他們兩對彼此期許的目光，其實有時候我也會幻想我和陳旭將來這樣的時光。
“你要是再哭可就丟了新娘的臉啦！”伴郎的聲音很溫柔。
我強忍著自己的抽泣，繼看著台上這對新人。
“去洗手間洗洗吧！他們估計還要一會兒才需要我們，知道洗手間在那裏嗎？”
我點點頭走開，剛走一半一個人拍了一下我的背叫住我。我有一瞬間覺得有點眼熟，就在她開腔的時候我就反應過來，她是那個殺馬特女孩。殺馬特女孩今天沒梳殺馬特發型，我居然沒有一眼認出來。低調的眼影，低調的口紅，低調的衣著，不像是我上次見到與蔣凡擁吻的女孩。
“凡哥的女朋友，又見麵啦！伴娘？”她一把摟住我的肩膀，我頓時被她摟的不敢動彈。
“我不是蔣凡女朋友！”我強調，努力掰開她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但是她卻越摟越緊。
“知足吧！像新娘一樣！哈哈！蔣凡呢？”
“他應該在觀眾席！”
“兩個人一起來啊！看來蔣凡是真的喜歡你！”
“沒有！”我想說他是來參加爸爸朋友的婚禮，但是她已經補完妝準備走了。我拖著長裙進了廁所，沒想到這個禮服上廁所這麽不容易，我三弄兩不弄拉鏈開了，我心裏咯噔一下，我害怕是拉鏈壞了，心裏正在想有什麽辦法能讓我暫時出去。廁所裏來的人都是三三兩兩，沒一個是單獨來的，我覺得自己太丟人了，所以在等一個絕佳的時機，等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我再出門，這樣應該會好一點。
我等了很長時間，中途還有人說這個廁所怎麽開不了，我又有點著急小豆的婚禮。終於在一陣喧鬧之後，廁所恢複了平靜。我戰戰兢兢的走出廁所，走出女洗手間，剛出門沒兩步，就遇見了在衛生間門口抽煙的伴郎。
“我以為你臨陣脫逃了，沒想到躲在廁所裏，怎麽了？不舒服。”
我沒理會他，準備我往小豆的婚房裏跑，沒想到伴郎小碎步跟上來擋在我麵前，我實在沒辦法就說我的拉鏈壞了。他居然很自然的站在我背後幫我拉了起來，神情沒有一點波動。我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沒壞！隻是滑下來了，之前幫你拉拉鏈的人沒有扣住，所以會滑下去，走吧！他們在等我們。”
於是他拽著我走到了大堂，裏麵新郎新娘正在敬酒，看見我們來，賓客們都把風向轉到了我們身上，個個都在勸酒，我努力搖頭，小豆也為我們開解，但是沒用。他們真的是沒有打算因為我的懇求而放棄對我灌酒。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殺馬特女孩就像仙女下凡解救蒼生一樣解救了我。
她像一個女俠一樣喝下一杯杯不知道是什麽酒，而且喝了這麽多，居然沒有一點變化，我在心裏默默為她鼓掌。
小豆看到這一幕也沒怎麽說話，隻是默默看著殺馬特女孩喝酒，伴郎自然的接過一杯杯酒，他果然知道伴郎伴娘的作用。伴郎伴娘也的確不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可以見證美美的新娘去尋找她的幸福。
我還是被灌了幾杯，身體極度不舒服，沒喝過酒不知道酒的烈，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就像是裏麵裝了幾百隻蜜蜂一邊蟄的你痛苦不堪，一邊嗡嗡嗡的叫個不停。所有酒敬完之後，新郎把新娘抱回婚房。我則跑到洗手間，殺馬特女孩一直跟著我。我吐了之後覺得身體舒服了一點兒。
“你不會喝酒幹嘛要當伴娘。”她點了一根煙，站在我旁邊抽著。“要不你也抽一根，可以緩緩酒勁兒。”順勢遞給我一根。
我本想拒絕，但是實在難受，那個擁有乖巧心靈的小女孩已經被酒精壓製住，現在跳出的是那個無所謂一切的女孩。我接過煙，殺馬特女孩給我點著，味道很苦，開始還有點嗆，但是吸到一半的時候，覺得渾身舒服，剛才那種極度不舒適的感覺漸漸變輕。
我靠在牆邊，感受這香煙帶來的舒適感。旁邊伴郎走過來也點了一根香煙。我們三個在洗手間裏吞雲吐霧，我覺得這就是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