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啊!別看我!別看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感到有人來的他,絕望的大喊大叫道,頭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與死亡的陰影讓他失聲痛哭起來,可就是這樣,他依然用手捂著臉,也許是想要保住他這為人僅存的時間裏那一絲絲尊嚴吧。


  “喂,把手拿來。”


  白澤連忙對他喊道,伸手就要幫他,畢竟救人要緊,不管怎麽樣,這個人還沒死不是嗎?


  “別碰我!你走!你走!啊~”


  這位“大哥”感到白澤要來碰他的手立馬大聲製止道,他不想被人看笑話,他不想到死還是個笑話。


  “把手拿來,讓我看看,興許我能救你。”


  白澤收回那雙伸出去的手,然後對他解釋道,如果他自己心中已經絕望了,不想活了,那白澤是不會做無用之事的,他隻會幫助想要活下去的人。


  “真的嗎?”


  這位“大哥”像是抓住了某根救命稻草一樣,半信半疑地張開了那雙捂住“臉”的雙手。


  當他雙手離開他的“臉”時,一張血淋淋地臉更加直觀的出現在白澤麵前,沒有了臉皮厚,整個五官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大量的鮮血直接噴湧而出,一絲絲的麵部肌肉如同麻花一樣,在一呼一吸間運動著,尤其是那幢瞪的老大的牛眼與血肉模糊的牙齒,使得場麵更是滲人無比。


  “啊!額~”


  聞聲而來的老板與服務員追趕上來後剛好看到這一幕,服務員直接慘叫一聲昏死過去,老板也隻是看了一眼便扭頭而去,這畫麵太美,他不敢看。


  “老板,準備一個幹淨的大臉盆,裏麵放上煮沸的熱水,快去!”


  白澤知道現在的裝快,立馬命令老板道,猶如舉世無雙的神將的軍令,不容拒絕!老板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錯覺,所以不敢耽擱,立馬下樓,一刻也不敢停留,太踏馬可怕了,無論是白澤,還是這個沒有臉皮的“大哥”。


  “把手放下,現在開始幫你止血,別亂動!”


  白澤嚴肅地說道,這位“大哥”不敢不從,顫顫巍巍地又將雙手緩緩放了下來。


  這時白澤大手一揮,桌子上的各種酒菜全部被掃落道地上,桌子很大,足夠一個大男人躺下了。


  “別動,放鬆,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睡著,一旦失去意識,我未必能保證你還能活著。”


  白澤告誡此人道,他這是第一次為人治傷,所以他的把握也不大。如果放任他不管,最多隻是他殺。


  而如果是在自己為他療傷的過程中死王,那麽他將承擔殺人的責任。這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但一個活生生地人在白澤麵前求救,他能見死不救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還活著,他想活著,白澤隻要認真這兩點就足夠了!風險什麽的都一遍去,我白澤救人,還需要考慮世俗的眼光嗎?


  白澤直接用玄氣撕碎了這位“大哥”的上衣,然後用魂力將其輕輕拖住平放在桌子上,其間依舊用魂力拖著他的腦袋,避免他的腦袋直接接觸油滋滋的桌子。


  “客……客人……水放在這裏了,我……我先……先下去了哈。”


  這時那個老板將熱水端了上來顫顫巍巍地對正在為“大哥”治療的白澤說道,這個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敢呆下去了,太可怕了,這個人到底想要幹嘛?

  “老板,一炷香之內,再將這些熱水弄涼,不準直接用手,也不準用嘴。”


  白澤再次下令道,還是那麽的不可抗力,老板心中欲哭無淚這叫什麽事兒啊,直接讓我拿一盆涼水不完了嗎?何必戲弄我呢,嚶嚶嚶。


  於是老板又拿來一個臉盆,將這盆熱水倒入這個空盆裏,再將這個臉盆倒入那個空盆裏,周而複始地重複做著這個動作。


  “你的傷無大礙,就是失血有些多,你不用擔心,別睡過去。”


  白澤冷言對這位“大哥”說道,其實白澤內心的真實看法是,臉部的多處動脈損傷眼中,血量流逝過多,危在旦夕。


  這些傷口很明顯,是被人生生從腦袋上硬扯下來的,他不疼才怪呢。


  “我……我好冷,好……好困,我忍不住了,怎麽吧?”


  這位“大哥”有氣無力地回應著白澤的話,他沒有眼皮,但是白澤能夠看到他的瞳孔開始漸漸方大,顯然是快不行了。


  “那我問你問題,你回答我,說話了,就不困了。”


  白澤頭上冒著冷汗,一遍用魂力與玄氣相互配合並縫合著他臉上的幾個重要出血口,一遍為他轉移注意力。


  “好……你……你快點問吧,我怕……我要撐不住了。”


  這位“大哥”虛弱著說著。


  “你叫什麽名字,哪個班的?”


  白澤開口問道。


  “我叫石堅,玄係二年級三班。”


  石堅開口回答道。


  “今天跟誰接觸過?”


  白澤再次發問道。


  “我記不清了,我……我想想……”


  巨大的腦內眩暈感,讓他有些迷迷糊糊的。


  “想不起就不要想了,你有喜歡的人嗎?”


  媽的,再讓你想一會,你怕是一個猛子紮進冥界去了!感激給我講些別的!白澤心中罵罵咧咧道!


  “有……有……”


  說道這裏,他居然有些秀死起來。


  “她叫什麽名字?好看嗎?長得怎麽樣?”


  好,還好他有喜歡的人,那就給我死命的說,好好說說!別給我老想著怎麽睡覺!白澤心中呐喊道。


  “她叫……她叫小舞,是今年玄係的,玄係的新生,好……好看。”


  石堅似乎有些羞澀地說道。


  “既然是新生,你還沒表白吧?”


  好了,血暫時止住了,大哥你可千萬堅持住,現在要是睡著了,可就前功盡棄了呀!白澤表麵穩如老狗,實則心中急的一批。


  他這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創傷治療,究竟把握有多大,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白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過了多久,繼續幫他處理著撕裂的傷口,額頭上揮汗如雨,但是沒有一滴落下來的,因為那些汗水都被他用靈魂之力接住扔到了一邊。


  白澤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然後急忙對老板大喊道:“老板,我要的水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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