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想什麽呢?吃飯吧。等一下,先把藥喝了。”
白澤不知道自己在泥丸宮中到底呆了多久,泥丸宮的時間總是難以捉摸的,有時候不過失神之間,就過去了好幾個時辰,有時候過去數個時辰不過是現實中的數息而已。
“謝謝,咕嚕咕嚕……好難喝,居然放了苦黃連跟龍膽草,真惡心,嗯?!怎麽隻有白粥跟腐乳蘿卜?肉呢?”
白澤接過柳朔風遞過來的藥汁,一飲而盡,回味道,本想用餐之時,發現了這個尷尬的問題。。
“盧太醫說你現在身子虛,隻能吃些清淡點的東西,重口味油膩的東西暫時先別吃了。”
柳朔風對白澤解釋道。
“你這是在搞笑吧?我要吃肉,我要吃心,肝,脾,肺,腎,還有毛肚東坡肉!”
白粥配小菜?這能又什麽營養能夠攝取的?而且白粥裏還有一股奇怪的藥味,這怎麽吃?這不扯犢子嘛,於是白澤吵吵嚷嚷地對柳朔風叫道。
“聽太醫的話,別鬧了,白粥不夠還能再加。”
對於白澤這種行為,柳朔風心又同感,當年他小時候生病也是同一幅德行,所以他深有體會。
“太醫?又是太醫?怎麽這個太醫這麽討厭的!我不管,我要出門,我要吃飯去!”
說罷,白澤就要起身下床,這個行為嚇得柳朔風立馬前去阻止,重傷在身的白澤與柳朔風再氣力上相比根本沒有可比性,於是再柳朔風極力“挽留”之下,白澤終於無奈妥協留在床上。
“你怎麽不吃啊?”
柳朔風見白澤遲遲不動筷子問道。
“哼!吃?你讓我吃什麽?我什麽都沒看見。一碗飯都不給我!”
白澤冷哼一聲回答道,像極了慪氣不肯吃飯的孩子。
“喏,你看,飯不就在這裏嗎?別跟個小孩子似的。”
柳朔風笑著對白澤說道,可額頭上的青筋告訴著白澤,他的耐心有限。
“我白澤,就算被人罵死,從車底下碾過去,也不會吃這裏的一口東西!”
白澤扭頭對柳朔風反駁,無賴地說道。
最終柳朔風用盡畢生功力,依舊沒讓白澤開口吃下這碗粥,隻得無功而去。
見柳朔風走後,白澤再次起身,拆掉了裹滿全身的繃帶,身上那些外傷他已經再與柳朔風鬥嘴之時自愈了,自愈這些傷口也耗費他不少的力量,現在他真的餓了,看樣子幻城之中,他想再短時間內進補應該是很難了。求人不如求己,開溜便是!
“咕嚕咕嚕~”
白澤的肚子傳來了紅色警報。
“白澤人呢?”
柳朔風走後,過了一會兒時年進來了,他並沒有再這個房間裏看到白澤的影子,隻看到散落在地上零零碎碎的繃帶以及桌上被舔的一幹二淨的空碗。
“重傷在身,還是不肯乖乖地嗎?於翼!”
時年大喊一聲。
“於翼在,大人有何吩咐。”
於翼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半跪在時年身前。
“全城搜索白澤蹤跡,他重傷在身還不自己,帶他回來之時,切記不可用強。去吧。”
“翼,得令!”
於翼說道,然後消失在裏原地。
“你都這樣了,到底還想要做什麽呢?”
時年口中喃喃道,他實在不理解白澤為何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難道他在南晏城還有什麽不得不讓他這麽做的事情嗎?
與此同時,就在幻城附近的一處酒樓裏,白澤包了一個大包間,盡可能多的點滿了整桌菜肴,正在優雅地胡吃海塞之中。
沒人能想到,他就在幻城的眼皮子底下,哪兒都沒去,就是這麽正大光明地吃飯。
“白澤哥哥,這就是你說的藥材?”
雪凰兒見狀不禁疑惑地問道。
“聽說過進補食療嗎?”
白澤對雪凰兒解釋道。
“食療能治內傷?”
雪凰兒不解,食療確實能治愈一些傷勢,但是都是需要長期調養,有規律有節製,哪裏像白澤這般沒有節製的亂吃呢?
“解釋起來很複雜,簡單來說就是通過玄氣擬態,用來暫時代替受損的部位,然後再用靈魂之力刺激食物消化分解,然後再重新凝結成,製造出身體所需的東西,例如肌肉,脂肪,血管等等。
再簡單來說,我的方法就是吃什麽補什麽,明白了嗎?”
白澤細心地對雪凰兒解釋道,這聽起來很扯蛋,但很合理,事實就是這麽回事兒。
“這……好厲害啊。白澤哥哥是怎麽想出來的?以前也是這麽療傷的嗎?”
雪凰兒對白澤好奇地問道。
“在南疆的“世界第三殺陣”中也曾用過,挺好用的,就是太費腦子,每一種所需物質之間的轉化,都需要經過計算,而且需要耗費玄氣與魂力,總歸有些麻煩。
不過當時我之時在熔煉境,恢複的比較慢,如今我是飛身境初期的修為,體質比隻以前有著質的飛躍,恢複速度更佳,不過消耗的食材也是成幾何倍數增長。”
白澤一邊大口吃著,一邊說道。
“噗!”
剛還想繼續為雪凰兒解釋的白澤,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不過沒有吐在桌上而是吐在了地上。
“白澤哥哥!”
雪凰兒驚叫道。
“不打緊,正常,瘀血沒地方排放,隻能從口中吐出,之時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多而已。
美女,幫我加一份毛血旺,多加五人份血的那種!還有紅燒白蘿卜,白蘿卜也是五人份的!”
白澤不以為然地說道,這看著有些駭人,其實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沒什麽好奇怪的。
不知吃了多久,不知換了多少桌的菜,白澤的饕餮之味,終於吃不下了,他閉目沉神,使得魂力與玄氣能夠更精確的互相扶助,配合,修複損傷之處。
原本淤結堵塞的經脈血管慢慢配疏通,血管開始緩緩愈合,血液開始變得流暢起來,內部。
不過這隻是第一步,血管的構造相比於髒器有簡單許多,也是完成的最快的。然後他要開始處理附著與髒器之上的寒霜之氣,這一步很麻煩,每次白澤使用玄氣剝離這些寒霜之氣宗會偶一種髒器上被人削下一層皮的感覺,又疼又麻,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