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頭好疼,身體好冷,是因為內傷的緣故而導致失血過多造成的嗎?不,不該想這些,南晏城的那個該死陣法啟動了,何遠就在前方,我還不能倒下,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我能扭轉戰局!
白澤的意識漸漸蘇醒,身體上傳來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這種感覺比之當初從“世界第三殺陣”中出來時狀況更差。
在半醒半夢之中,白澤仿佛行遊走在黑暗之中,忽然感到前方有一絲光明,就當他要出去之時,那道光明之中行來一個人影。
光太亮,他看不清前方來者的模樣,二人擦肩而過的瞬間,來人口中說了一句話,白澤聞言大驚,想要轉身叫住那個人,可在接觸到那絲光明的那一刻直接被拉了出來。
“別走!你把話說清楚!咳咳。”
白澤半坐而起,直接在口中大喊出來,當他喊出這句話時,他徹底醒來了,髒腑中傳來的寒意讓他不禁咳嗽起來,雖然身體中傳來的感覺依舊疼痛難忍,不過比之剛才已經好上了不少,至少不再吐血,沒有疼到要昏迷了。
“別動別動,我都以為你死過去了。”
“白兄,快躺下,你傷得很重!”
時年與柳朔風同時喊出聲,這個時候白澤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個房間之中,身上纏繞著紗布繃帶,還有濃濃地藥香味。
我不是在城北大街上嗎?怎麽到這兒了?
“現在什麽時辰了!何遠呢!東門末秋呢!還有南晏城的那個吞噬大陣呢!南晏城的人怎麽樣呢!”
白澤突然想起長生宗的事情迫在眉睫,自己居然在這裏呼呼大睡?!
“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在天家商鋪門口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你與力竭的拉屎,而隱匿與天家商鋪中的何遠已被黑氣纏身腐蝕身亡,聽老師說時被你殺的。何遠死了,所以陣法自解了。
至於東門末秋,在“幻城”與城主合力追捕之下,雖然被其逃脫,但卻已身負重傷,我想此時應該已經逃到南疆,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來南晏城作惡了。
昨晚我徹夜將布置在南晏城的“星宿吞天仙陣”仔細研究了一邊,把結果告訴了已經醒來的老師,老師現在正派人徹底清除坐落在南晏城各個角落地銘文。
還有太醫說了,你的傷隻要靜養一段時間便可恢複,所以不要多想了,安心養傷吧。”
時年對白澤說道,並為扶他躺下。
“等一下,何遠死了?還是被我殺的?我怎麽不知道?”
白澤楞了一下,我不是失去意識了嗎?發現我不是在天家商鋪外嗎?何遠屍體不是在天家商鋪裏嗎?
那我是怎麽殺何遠的?這不科學啊。
“我都是聽老師說的,等你傷好之後自己問老師吧。”
時年想了想說道,他其實沒說謊,是時道人確確實實是這麽跟時年解釋的。白澤究竟如何殺何遠的過程,時道人隻字未提,因為他覺得此事或許非同小可,越少人知道越好。
“真的?那好吧,麻煩幫我帶一杯水吧,還有我需要大量的食物,我餓了。”
雖然多了幾分曲折,不是做得十分完美,可總歸結局還算能勉強接受,至少南晏城保住了,這回應該能稍微放鬆一下了吧,至少先恢複一下傷勢。
“盧太醫真這麽說的?”
柳朔風與時年走出房間後,柳朔風不禁對時年問道。
“盧太醫說,白澤之傷尤為嚴重,五髒看似完整,實則表麵布滿蜘蛛網一般的裂縫,隨時瀕臨崩潰。
現在看起來沒事,那完全是因為不知哪位高人運用秘法,用寒霜之氣暫時凍結了它們,道理就跟膠水粘木樁,不過是應急之法,治標不治本。
當寒氣散盡,積壓的傷勢依舊會爆發開來。我們能做的隻能是用藥盡加快白澤內髒傷勢的恢複,以求在寒氣完全散盡前盡可能多的讓這些即將破碎的內髒恢複且粘連起來。
隻是……隻是……”
時年大致的將白澤的狀況告訴了柳朔風,說道後居然支支吾吾起來。
“隻是什麽?說話啊,別跟娘們兒唧唧的,快說啊!”
時年這般扭捏,柳朔風開始緊張起來,一種莫名的不安在心中湧現出來。
“隻是就算能勉強保住性命,體質也會比以往差很多,髒器與筋脈的破損嚴重,讓他從此以後難以承受玄氣的流動,若是強行運氣,極有可能使得髒器與經脈爆裂。”
這幾句話很短,但是時年感覺說得很累,每一個字講出來都仿佛身負千斤大椎。
“什麽?經脈承受不住玄氣?!那豈不是說白澤日後無法再動用了!他可是有多天境的實力,怎麽可能這麽脆弱!一定還有方法的對不對?”
柳朔風聽後不幹了,昨天還活蹦亂跳嘻嘻哈哈的白澤,怎麽隻是過了一晚上就變成這樣了!
他現在還在床上躺著,雖然纏著繃帶紗布,但是聽起口氣,依舊能感受道白澤的生氣,怎麽都不像是要變成廢物的而樣子,他不信!
所以他期待著時年能夠告訴他,一定還有方法可以治療的!
“盧太醫說,那是人力所不可逆的損傷,已知的醫治方式根本無法做到痊愈,能保命便是奇跡了。”
事實很可怕,他可以暫時隱瞞白澤,但是他沒道理對柳朔風也隱瞞真相,事實很殘酷,但他還是要講。
“盧太醫!盧太醫!我看那個什麽盧太醫就是個庸醫!庸醫!白澤乃奪天境高手,找這種泛泛之輩又有何用?
聽說東域有許多奇人異士,定有方法讓白澤恢複如初!”
柳朔風根本不願意相信,他還報有一絲希望。
“柳兄,雖然我不想潑你冷水,可我還是要說,盧太醫的修為不高,但是他是東域最有名望的醫聖之一,他說沒辦法的事情,你就算跑遍整個大陸都是一樣的。”
時年苦著臉搖頭否認道。
“你什麽意思?你是不希望他康複嗎?什麽叫最有名望的醫聖之一?我看他就是一個神棍,騙子!